原因無它。
對於傳國玉璽最後一次有過明確的曆史記載,是在後唐。
距今一千多年了。
當時,李從珂選擇在洛陽玄武樓自焚,據說,傳國玉璽就是在這場大火中被焚毀的。
但是,乾隆的玉璽,這可信度就高太多了。
因為乾隆這一生,一共為自己製作了一千八百多方玉璽。
這個數量,放眼整個古代皇帝,那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加上戰爭,政治變動等原因,流散到民間還是很有可能的。
即便是現實世界,也都經常能看到乾隆的某某玉璽在拍賣場被拍賣的情況發生。
但多歸多,畢竟是皇帝禦用,通常都是由內務府各作禦用工匠完成。
所以不管是選材,用料,還是製作,都是最上等的。
價格都十分昂貴。
隻是,曹子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單憑對方一麵之詞,就真的相信對方手裡有乾隆的玉璽,還得見到實物才行。
這就開口道:“東西呢?拿出來我瞧瞧。”
“如此貴重的寶貝,我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麻衫男子答道:“東西被我放到家中,大人如果有興趣,可以隨我去看看。”
曹子建聞言,這就打量起了麻衫男子。
實則在用十觀相法查看對方的麵相,以此來判斷對方話中的真偽。
隻見麻衫男子?額方而廣?,?眉毛順滑?,?鼻梁高挺?,?耳朵貼腦?....
種種特征在十觀相法中都表麵,對方是一個做事磊落,懂得成全大我,犧牲小我之輩。
“奇怪,這種麵相之人,怎麼會將玉璽賣給腳盆國人?”曹子建心中有些不解。
隻是容不得他細想,麻衫男子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我知道大人不信我的話,但是沒關係,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相信了。”
說著,麻衫男子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
而後將紙條打開,給曹子建看了起來。
隻見其上蓋了一枚紅色印章。
印麵呈正方形,以漢文篆書寫“八征耄念之寶”六字。
字左右兩麵圍繞兩條行龍。
整個字體,筆畫流暢,宛如一首無聲的樂章,完美展現了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藝。
單單從這蓋出來印來看,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這是走狗屎運了?”曹子建心中暗道:“原本隻是想假扮腳盆國人打探一下情報的,居然還能碰到乾隆的玉璽?”
心中這麼想著,曹子建問道:“這玉璽什麼價格?”
“三千大洋就成。”麻衫男子開口道。
這價格,對於乾隆玉璽來說,不僅不算貴,甚至還很便宜。
當即,曹子建決定,先去看看實物,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這就點頭道:“行,你帶我去瞧瞧吧。”
“大人,三千大洋可不是小數目,您帶夠錢了沒有?”麻衫男子問道。
曹子建這就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道:“如果真的是乾隆的玉璽,錢一分不會少你。”
“有大人這話小的就放心了。”麻衫男子應道:“隻是,我家離這有段距離,不知道大人有沒有開車?”
“沒有。”曹子建搖頭。
“這樣吧,這路途遙遠,不能讓大人您累著,我給你叫一輛黃包車?”麻衫男子十分貼心道。
對此,曹子建也沒拒絕。
很快,麻衫男子給曹子建叫來了一輛黃包車。
而他則是推著獨輪車。
兩車並排,出了美租界,來到了華界。
隻是在華界的區域,黃包車拉了一段距離後,便是停了下來。
轉身,朝著曹子建一臉為難道:“大人,不好意思,前麵的路實在不好,隻能勞煩您自己下車走一段路了。”
曹子建舉目望去,確實,前麵是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
當即從車上走了下來,問道:“多少錢?”
隻是還沒等那車夫回答呢,麻衫男子率先道:“大人,讓您過來我這,哪有讓您掏車錢的?這錢我來付。”
說著,麻衫男子便是將錢遞給了車夫。
而後,車夫拉著車子開始原路返回。
曹子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居住環境,跟租界內的樓房顯然是不能比的。
這裡,多是用竹子和木頭結合草泥搭建的草棚。
在坑窪的小路上走了一段路之後,又拐了一條弄堂後,麻衫男子將獨輪車停下,朝著曹子建開口道:“大人,到了。”
曹子建聞言,朝著身側一間帶個很小院子的草棚看去。
草棚不大,估摸著二十來個平方的樣子。
小院也沒有上鎖一說。
因為麻衫男子直接用獨輪車頂開了籬笆做成的小門,將獨輪車停靠在邊上之後,朝著身後的曹子建招呼道:“大人,進來吧。”
曹子建微微點頭,一邊朝著草棚走去,一邊發動心如明鏡的能力。
隻是這一看,曹子建眨巴眨眼睛。
因為他看到,這小小的草棚之內,居然藏著九個人。
這九個人手裡都持著木棍,鐵棍等武器。
正透過縫隙查看外麵的情況呢。
其中,曹子建還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剛剛拉自己過來的那個車夫。
“這是在給我下套?”曹子建心中暗道一句。
而這會,麻衫男子已經借著去關小院門的名義,來到了曹子建的身後。
所以,沒等曹子建做出下一步動作,他就感覺自己腰部被一個東西給頂住了。
緊接著,就是麻衫男子充滿威脅的聲音響起。
“最好彆出聲,否則勞資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來的時候,曹子建就用心如明鏡看過麻衫男子,對方壓根就沒有手槍的存在。
這就說明,頂住自己腰部的並不是手槍,而是感覺跟槍管有些相似的其他東西。
更何況,真是手槍,曹子建也不怕,因為自己有金剛護體能力。
一分鐘的持續時間,足夠自己掃射完這裡所有人了。
為了搞清楚對方的意圖,曹子建十分配合的將雙手舉過頭頂,麵露惶恐之色,嘴上還是用這蹩腳的發音,道:“彆開槍,有話好好說。”
麻衫男子沒有理會曹子建,而是吹了一個口哨。
隨著這道口哨聲落下,草棚的門被打開,那蟄伏在屋內的九個人全部衝了出來,將曹子建給圍了起來。
“這是乾嘛?”曹子建麵露不解之色道。
“少特麼給我廢話,先給勞資進去。”麻衫男子抬腿,朝著曹子建的屁股踹了一腳。
那力道之大,仿佛曹子建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