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跟你做生意,是我最痛快的。”載豐主動起身,伸出手,道:“希望下次咱們還有這樣的合作機會。”
“一定會有的。”曹子建伸手跟對方相握,道。
“曹公子,不知可否留著地址,這樣,倘若以後我要有出手的物件,好派人上門聯係你。”載豐開口道。
“沒問題。”曹子建爽快答應一句。
薛總管這就取來紙跟筆,交給了曹子建。
曹子建這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在京城四合院的地址。
待載豐看到紙上的內容時候,訝然道:“曹公子,你也住在京城。”
“對阿。”曹子建點頭。
“巧了,我也是。”載豐哈哈一笑。
“你祖上是愛新覺羅氏,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曹子建接口道:“而且以金先生的底蘊,應該還是京城的某個王府彆院吧?跟我那小小的四合院可不能比。”
“住的地方嘛,能夠遮風擋雨就行,哪有不能比之說。”載豐擺了擺手。
“還挺謙虛的。”曹子建聞言,暗道。
雖然說,攝政王府在規模上,比不上恭王府那麼大,但占地也有四萬多平方米呢。
“對了,曹公子。”載豐繼續道:“不知道你對於青銅器等大件可有研究?”
“這是手裡有青銅大件要出手?”曹子建心中判斷道。
那這時候,就不用低調了,點頭道:“頗有研究。”
“正好,我府上有些大器物也準備出手,隻是東西太沉,攜帶起來實在不方便,所以這次來淞滬,帶的都是輕巧便捷之物。”載豐開口道:“到時候等曹子建回京,可以去我府上看看。”
“好。”曹子建應道。
當即,載豐也是將自己的聯係方式交給了曹子建,道:“曹公子,走,我們下樓吃飯去。”
對於載豐的好意,曹子建隻能心領了。
因為通過心如明鏡的他已經看到,湯嘉禾正在等自己了。
載豐對此也沒強求。
“金先生,那我就先告辭了。”曹子建說著,就拎著箱子準備離開。
隻是沒走兩步呢,他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這讓他必須跟載豐好好確認一下。
當即,曹子建回身,看向載豐。
還沒等他開口呢,載豐率先問道:“曹先生,還有什麼事?”
“金先生,不知道您可曾聽說過《淳化閣帖》?”曹子建開口道。
“當然,那可是華國最早的一部叢帖,有“法帖之祖”之譽。”載豐點頭。
“金先生,實不相瞞,我對書法的研究最深,一直想著親眼目睹一下祖刻本的《淳化閣帖》。”曹子建將自己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奈何,這祖刻本流傳至今,已經極為少見。”
“使得我一直沒見過祖刻本的《淳化閣帖》長什麼樣。”
“而金先生身為清朝皇室,不知道手頭有沒有這祖刻本的《淳化閣帖》呢?或者,您知不知道誰手裡有?”
“這祖刻本《淳化閣帖》,當年乾隆皇帝舉全國之力,也沒收集到全套,僅僅隻找到了五卷而已。”載豐自嘲一笑道:“你說,我能有嗎?”
“好吧。”曹子建歎息道。
原本他以為,以載豐的家底,興許有祖刻本淳化閣帖也說不定,然而,也沒有。
見曹子建有些失落,載豐繼續道:“曹公子,雖然我沒有祖刻本《淳化閣帖》,但是我手裡有董其昌於崇禎六年,臨淳化閣帖冊頁。”
“到時候可以去我府上鑒賞一番。”
“好。”曹子建應了一聲。
雖然沒有祖刻本《淳化閣帖》的消息,但是對於能欣賞到董其昌的臨淳化閣帖,對曹子建來說,那也是一件美事。
畢竟董其昌在明代及後世享有極高的聲譽,他的藝術成就和理論貢獻使其成為文人畫的集大成者。
尤其康熙,非常喜愛他的書法,認為其書法天姿迥異,高秀圓潤,流行於褚墨間,非諸家所能及?。
從載豐房間出來之後,曹子建將皮箱拉開了一個足夠自己右手可以伸入的口子。
開始將皮箱內的寶貝給一一收入了儲物戒指。
畢竟,沒有什麼,比存入儲物戒指,讓曹子建更安心的事了。
結果他正如預料的一樣。
慈禧的那兩方印章,並沒有使得‘天降祥瑞’得到提升。
即便儲物戒指的擴充,也才隻有0.4立方米而已。
由此可以看出,其價值真的一點都不高。
做完這一切後,曹子建將皮箱重新扣上,嚇到了五樓。
湯嘉禾這會,正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湯小姐,等久了吧?咱們下樓吃飯去吧。”
“嗯。”湯嘉禾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下樓的功夫,湯嘉禾突然朝著曹子建問道:“曹公子,您這皮箱裡一定裝了很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吧?”
“湯小姐怎麼猜出來的?”曹子建笑問道。
“看它跟您一直形影不離呀。”湯嘉禾答道。
“這你就猜錯了。”曹子建搖了搖頭:“皮箱內其實什麼東西都沒有。”
“沒東西你一直拎著?騙鬼呢?”湯嘉禾心中腹誹了一句,嘴上卻是迎合著曹子建,道:“我懂,曹公子故意說裡麵沒東西,其實是怕被人給惦記上。”
“確實,這出門在外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真的沒東西,不信,我給你拎拎。”曹子建落落大方的將皮箱遞到了湯嘉禾的跟前:“甚至,如果湯小姐喜歡我這皮箱,我都能直接送給你。”
湯嘉禾聞言,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輕飄飄的,確實不像裝了東西的樣子。
這讓湯嘉禾有些困惑了,直接問道:“曹公子,這包裡沒東西,你一直拎著乾嘛?”
“因為這包就是我們公司做的,我拎著,就是方便推銷。”曹子建謊話張口就來:“湯小姐,你有沒有姐妹需要這樣的包?給我介紹介紹,等我推銷出去後,我可以給你一些適當的報酬。”
湯嘉禾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搞了半天,敢情是個賣包的。
一時間,湯嘉禾對曹子建興致全無。
這也使得,整個用餐過程,她都沒怎麼主動跟曹子建找話。
曹子建也樂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