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有著明確目標的組織,曹子建一直想著,將這股不俗的勢力收編或者是合作。
隻是顯然,當下還有點難度。
隨著眾人吃完飯後,曹子建等人和賀氏父子也是各回各家。
曹子建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7點多了。
這會虹口區腳盆國人的那些店肯定大部分都已經歇業了。
畢竟同華國人一天要營業十四五個小時不同,腳盆國人更懂得勞逸結合一些。
“看來,今天的天降祥瑞要浪費掉了。”曹子建在心裡開始惋惜了起來。
當即,也是跟金不煥和薑祥雲回彙中飯店去了。
就在曹子建距離彙中飯店還有百來米距離的時候,他看到,在飯店門口左右兩側,站著好幾名身穿製服的巡捕。
這些巡捕一個個表情肅穆,不苟言笑。
除了巡捕以外,曹子建還看到了飯店的大堂經理齊輝以及工作人員等等。
此刻的齊輝正愁容滿麵的在飯店門口來回踱步,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事。
“什麼情況?怎麼飯店門口圍了這麼多巡捕房的人?”金不煥也看到了這一幕,不解道。
隻是他的問題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曹子建和薑祥雲的回答。
因為他二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曹子建明顯要比薑祥雲好一些,起碼他有心如明鏡,可以查看飯店內的大致情況。
在心如明鏡的作用下,曹子建看到,飯店內也有不少巡捕。
這些巡捕大多都集中在六樓。
尤其是載豐的房間內,不僅房門敞開,屋內還圍著三名巡捕。
這三名巡捕好似在盤問載豐一些問題。
為首的,還是黃金容。
“咦,連黃金容都出動了?”曹子建暗道:“難道是載豐被偷什麼東西?選擇了報官?還是說彆的其他什麼原因?”
帶著疑惑的曹子建這就來到了齊輝的邊上。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跟對方打招呼呢,齊輝注意到了曹子建,率先開口道:“哎呦,是曹先生呀。”
“齊經理,這什麼情況呀?”曹子建指了指四周,問道。
“哎...”齊輝重重了歎了口氣,道:“就在半個時辰前,六樓一位客人說自己丟了價值好幾萬大洋的東西,於是報了官。”
“現在巡捕房的人正在樓上挨個房間的進行盤查呢。”
“甚至為了避免那賊逃跑,還將飯店給封鎖了起來。”
“你說,這叫什麼事嘛。”
金不煥聞言,撇了撇嘴,道:“遭賊了,又不是將這飯店給燒了,至於讓你這副愁眉苦臉,感覺媳婦跟人跑了一樣嗎?”
齊輝聞言,嘴角猛地一抽。
他也知道,由於自己第一次對金不煥的態度確實不太友好,使得對方一找到機會就要挖苦自己一番。
所以齊輝也沒發作,而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金先生呀,能住在六樓,那可都是我們彙中飯店的貴客,這挨個盤查,對飯店的影響有多惡劣,您清楚嗎?”
金不煥抓準對方話裡的漏洞,連道:“喲喲喲,怎麼?就住在六樓是你們的貴客?我住在五樓就不配是嗎?”
齊輝一愣,趕忙抬手開始自己拍打起自己的嘴巴,道:“金先生,是我說錯話,我自己掌嘴。”
“打蚊子呢?”金不煥接口道:“毫無誠意,我看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著,金不煥作勢抬起手掌。
齊輝見狀,麵露苦色的求饒道:“金先生,我現在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的跳腳了,您就彆拿我逗悶子了。”
金不煥感覺找回了一些場子,這就輕哼一聲,不再跟對方搭話了。
曹子建笑了笑,朝著齊輝問道:“齊經理,是六樓哪個房間遭賊了?”
“6205號房間。”齊輝答道。
曹子建知道,載豐的房間號是6208,至於這6205號房間,是周小雅早上住的那個房間號。
“以錦軍和黃金容千絲萬縷的聯係,加上他們對於載豐帶來寶貝的虎視眈眈,很可能,這賊是周小雅無中生有的。”曹子建心中分析道:“目的無非就是借著這個幌子去到載豐屋內查看。”
不過,曹子建知道,以載豐的閱曆和為人處世,當年‘袁’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差點被反殺,更彆提一個小小的黃金容了。
興許,載豐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也說不定。
心中這麼想著,曹子建抬眸,再次看向了六樓。
隻見這會,黃金容已經帶人從載豐的房間出來,正朝著樓下走去。
不過黃金容並沒有直接下到一樓,而是來到五樓後,順著走廊,去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而後,一個眼神示意,跟在黃金容身後的一名巡捕便是敲響了自己所住房間的房門。
這一幕,落到曹子建眼中,讓他更加確信,黃金容就是奔著載豐去的。
畢竟昨天,整個飯店,隻有自己跟載豐有過近距離接觸,這消息,錦軍肯定告訴過黃金容。
“看來,是想通過我嘴,得到一些重要訊息呀。”曹子建暗道。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齊輝的聲音傳入了曹子建的耳中:“曹先生,你們要不要上樓?”
“如果要進去的話,我可以跟巡捕說一聲的,畢竟我看著你們早上就出門了,這會才回來,他們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你們頭上來。”
“這會上去被黃金容盤查嗎?”曹子建心中腹誹了一句,他可不想惹得一身騷,這就擺手,道:“不用,等他們盤查完畢吧。”
“那就委屈曹先生在這等一會了。”齊輝接口道。
為了避免黃金容等會出來跟自己撞見,曹子建沒有傻乎乎的在門口等,而是招呼了金不煥和薑祥雲一聲,去附近轉悠了起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大老遠的曹子建看到巡捕房的人收隊後,這才重新回到了彙中飯店。
隻是,就在曹子建回到房間沒多久,一道敲門聲響起。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陌生的嚴厲聲:“巡捕房檢查,開門。”
曹子建聞言,心念一動,發動了心如明鏡的能力。
隻見在房門口,正站著兩個人。
黃金容和他的一個小弟。
隻是這會,兩人都沒有穿製服,而是換了一身的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