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人遲遲沒有回來,但黃金容馬上就要走了。
曹子建決定,不等了。
雖然說,天降祥瑞的持續時間才五分多鐘,但這會的曹子建並沒有問黃金容一些如,來這的真實目的,或者大本營在哪等問題,而是開口道。
“黃金容,前些年的時候,你是不是秘密策劃了一場綁架案?”
“回稟大人,小的前些年一共策劃了一百二十二場綁架案,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起?”黃金容開口道。
“草?我尼瑪還低估了你的犯案能力。”曹子建心中暗道了一句,開口道:“關於綁架四明商人甘富豪的那起。”
“稟大人,那確實是小的策劃了。”黃金容點頭。
“將當時所有的經過跟我詳細描述一遍。”曹子建下達這個指令的時候,手上也是多出了一個長方形的電子設備。
這件綁架案的故事比曹子建想象中的還要長上那麼一些。
等到黃金容全部描述完畢,已經是四分鐘之後了。
而這會,那名如廁的黃金容手下,正一邊順著五樓的走廊朝著曹子建房間走去,一邊罵罵咧咧道。
“媽的,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居然給我鬨肚子了。”
“等明天,勞資就以這個名義去找今天吃過飯的那店裡好好勒索一筆。”
隨著他的罵聲落下,他就看到黃金容和戴威從屋裡走了出來。
“容哥。”那手下趕忙打了個招呼,道:“盤查結束了?”
沒等黃金容開口,戴威率先出聲訓斥道:“你特麼掉茅坑裡了?去了這麼久?”
“鬨肚子,耽擱了一點時間。”那手下賠笑著解釋道。
“懶人屎尿多。”戴威吐槽了一句:“要是等你,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走吧,事情辦完了。”
其實,戴威也是在幫對方,畢竟自己已經罵過了,這樣容哥就不好在罵對方了。
等到三人離開彙中飯店半個小時後。
曹子建也是出了彙中飯店。
。。。。。。
深夜,四明公所。
這是一處由四明的同鄉於清嘉慶年間創建。
最初是為了停厝或掩埋客死淞滬、因貧困無力歸籍的同鄉人棺柩而設立的?。
在同治三年1874年)的時候,法租界當局想要強行在這裡築路,試圖拆毀四明公所。
但遭到群眾強烈抗議,甚至還發生過暴力衝突。
導致多次流血事件,最終四明公所得以保留?。
如今的四明公所,已經被發展成淞滬四明商幫的同鄉會館。
其內住著大量在淞滬經商的四明商人,占地高達三十多畝。
整個公所的建築風格以磚木結構為主,白牆黛瓦。
在公所的正門,有著一座紅磚砌成的門樓。
門樓之上懸掛一塊刻有“四明公所”四個金色大字的匾額。
此時,一道身影,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翻牆潛入了四明公所之內。
在會所的一棟門窗、欄杆等細節上融入西式裝飾,如拱形門、雕花玻璃等,但整體仍保留中式格局建築內。
一個年約五十左右,身形乾瘦的中年男子將書房的燈給熄滅,來到了自己的臥室。
在臥室的大床上,一個婦人正閉目躺在床上,看起來像是已經進入夢鄉的樣子。
該婦人四十左右的年紀,略有些豐腴,不過從精致的五官可以看出,年輕時應該是個美人。
中年男子望著已經熟睡中的婦人,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今兒夫人怎麼沒等我就自己入睡了?”
“難道有所好轉了?”
心中這麼想著,中年男子躡手躡腳的褪去身上的衣服,準備也上床休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碰到了被擺在床頭櫃上的台燈。
台燈‘咣當’一聲,砸在了床頭櫃上。
中年男子沒有去管台燈,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夫人。
見自己的夫人沒有被這動靜給吵醒,中年男子臉色驟變。
作為自己的枕邊人,中年男子比誰都清楚,前些年的時候,因為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一些事,使得自己夫人的睡眠質量變得極其的差。
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
但今天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讓自己夫人驚醒,這太反常了。
幾乎下意識,中年男子伸手,查探起了婦人的鼻息。
發現有氣息,一顆懸著的心正準備放下呢。
忽然——
屋內響起了一道輕咳聲。
這聲音使得中年男子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隻是,他沒有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而是一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其內,有著一把手槍。
就在他的手剛觸碰到手槍的刹那,一隻大手突然將他拿手槍的手給緊緊扣住。
那股恐怖的力道,讓中年男子根本無法將其內的手槍給拿出。
感受到如此懸殊的力量差距,中年男子瞳孔猛地一縮,一抹驚駭爬到了他的臉上。
不過他沒有抬頭去看那抓著自己手臂的人,而是立馬開口道:“有話好說,求財的話,我有!!!我有!!!!”
在這個亂世打拚多年的中年男子深知一個道理。
為什麼有些被綁架的人,明明交了贖金,但最後還是被撕票。
除了綁匪毫無人性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在中年男子看來,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什麼也彆看,什麼也彆問。
因為你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你。
還不如將自己願意付出的代價跟對方交代清楚。
這樣,對方心裡有底,就不會直接將你給就地伏誅了。
“我不求財。”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傳入了中年男子的耳中:“而且我對你沒有敵意,來此,是為了給你一個這些年你一直在苦苦追尋的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