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曹子建作出回答,山間田記已經幫著曹子建介紹了起來:“建一桑,這位是咱們的同鄉,武乃小南海。”
“其家族一直在津門從事著收集華國文物的生意,他本人也是剛到淞滬沒多久。”
“從事華國文物生意...”青年自語了一句,審視著曹子建,問道:“認識山忠定次郎嗎?”
“當然。”曹子建點頭道:“山忠會長那可是山忠商社的創始人,他的生意,遍布全球多個城市。”
“我們家族跟他相比,那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而且山忠會長一直是我要追求的目標。”
“你的眼光有些過於淺薄了。”青年一臉失望道:“一個個小小的山忠商社,居然也能成為你的目標。”
既然這會是偽裝腳盆國人,那自然是怎麼像怎麼來。
所以聽到對方如此貶低山忠商社,曹子建隻能替山忠商社發聲道。
“?山忠商會,那可是咱們腳盆國經營華國藝術品最大的商會。”
“尤其是山忠會長,更是憑借勤奮和堅韌不拔的做事風格,積累了豐富的經商經驗和對華國文物的鑒定知識,成功地將山忠商會推向國際市場?。”
“如此厲害的人,作為我追求的目標,怎麼就眼光短淺了?”
青年冷笑一聲,沒有回答曹子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問你,咱們腳盆國,是誰開辦了第一家私人銀行?”
“三井家。”曹子建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叫三井建一,你覺得,我跟三井家是什麼關係呢?”青年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驕傲之色。
“納尼?你...你該不會是三井家的人吧?”曹子建故作剛知道對方身份的樣子,一臉難以置信道。
這表情,落在三井建一眼中,彆提有多舒暢了。
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身後的三井財閥,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沒錯,我不僅僅隻是三井家的人,而是將來有機會繼承三井財閥的接班人。”三井建一一臉傲然道:“我爺爺,三井雄彥是現任三井財閥的掌門人。”
“我父親,三井家康,如今也已經是二木會成員。”
對於三井建一口中的二木會,其實就是三井財閥的最高領導機構。
“這麼看來,這三井建一還是三井家的嫡係呀。”曹子建心中暗道。
“你說,我如此尊貴的身份,有沒資格瞧不上山忠商會?”三井建一問道。
“我說怎麼一看到您進店,整個三越屋都開始蓬蓽生輝了呢,原來是三井少爺。”曹子建這就開始將自己的姿態放低,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
“你們三井家,彆說在腳盆國,放眼全球,那都是霸主級的存在。”
“彆說瞧不上山忠商會了,收購他們都不是問題。”
聽著曹子建的話,山間田記在心中暗暗咋舌
“這小南海桑不愧能在華國一直跟華國人打交道,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正是華國人最喜歡的。”
\"明明剛剛我都已經將情況跟對方說過了,現在居然還能裝作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借機拍起了建一桑的馬屁。”
馬屁這東西,連天王老子都喜歡聽,更彆提虛榮心十足的三井建一了。
而曹子建話裡話外都是誇他和家族如何牛逼的,使得三井建一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道。
“你很識相,我很喜歡,說吧,喊住我有什麼事?”
“剛剛田記君跟你介紹過,我們家族一直致力於收集華國的文物,而我無意間聽到了你跟家臣們的對話,說您要給三井會長準備古稀之禮。”曹子建開口道:“正好,我手頭有一件不得了的華國文物,想著三井少爺或許感興趣也說不定。”
“茶盞?”三井建一挑眉問道。
“不是。”曹子建搖頭。
“華國的名人字畫?”三井建一繼續猜道。
“也不是。”曹子建沒讓對方繼續往下猜,直接道:“是華國當年最高統治者使用過的印璽。”
“傳國玉璽?”三井建一心頭一動。
畢竟華國的傳國玉璽,名氣實在太大了,即便是身為腳盆國人,三井建一也是有所耳聞。
“並非傳國玉璽,而是華國另一位統治者的。”曹子建答道。
“誰?”
“慈禧太後。”
隨著曹子建話音剛落,跟隨三井建一一同過來的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出聲質疑道:“我知道慈禧,在華國的名聲不怎麼樣,更何況,她也不是統治者,她的印璽能有價值?”
曹子建這會屬於賣家,即便他瞧不上慈禧的印璽,但這會也一定要將該物給誇得天花亂墜才行。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賣上一個好價格。
所以,曹子建開始利用起自己的口舌,開口道:“慈禧,原名葉赫那拉氏,雖然她是女子,但卻是華國清王朝晚期的核心統治者。”
“當時,大清的同治皇帝年幼,慈禧開始代為處理國事,行使皇帝職權,這種體製,在華國被稱為“垂簾聽政”?”
“而遍觀整個華國曆史,能統治華國長達四十年以上的女性,隻有兩位。”
“其中有一位是不是唐代的武則天?”那中年男子開口道。
“沒錯。”曹子建點頭:“還有一位就是這慈禧。”
“其實,在我看來,慈禧在權力上,甚至還要超過武則天。”
“因為她做到了在清朝末期這個動蕩不安的年代,三度垂簾聽政,左右晚清政局之走向。”
“可以說,是清朝二百多年間最掌握朝廷實權,最精於權術的女人。”
“將它稱大清王朝的‘女皇’一點都不為過。”
“而她使用過的印璽,不僅彰顯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更成為其統治華國的象征。”
“加上我手裡的那方印璽,乃清宮名匠精心雕琢而成,印紐部分巧妙地雕刻成交龍鈕,寓意無上的權威。”
“一介女流,但能夠獨攬大權幾十年,睥睨一切,在做事上,已經一點不輸於華國任何男性統治者了。”
“如果能將這方代表華國最高統治者的印璽當做禮物送給三井會長,豈不是相當於變相的將整個華國給握在了手中?”
“試問,這是錢能買得到的殊榮?”
被曹子建這頓‘忽悠’,三井建一被說的有些心動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爺爺不僅有著一顆侵略華國的心,更有著將華國踩在腳下的心。
“能將這樣代表華國最高統治者信物的存在送給爺爺,想必他老人家應該十分高興吧?這一高興,可能就會將家族的一些業務交給我,那我豈不是離掌門人的位置更近一步了?”三井建一心中開始對未來充滿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