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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一樓的茅廁內。
李雲飛正在解決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隨著腸胃被清空之後,他朝著內兜摸去。
這一摸,李雲飛臉色驟變。
他發現,原本被他放在內兜的廁籌,大世界的門票,以及一塊被他用來訓練手指靈活度的銀元,居然都不見了蹤影。
相比起後兩樣東西,他現在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廁籌上哪去了。
畢竟,沒有那玩意,自己總不可能用手吧?
“哪個挨千刀的,連這玩意也偷。”李雲飛心中破口大罵了起來。
但是很快,他便是冷靜了下來。
雖然這些年,李雲飛已經很少出手了,但是對於手上的行竊技術,他可一直沒有落下。
彆人要是對他動手,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但今兒,他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內兜裡的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被人給順走的。
不過,李雲飛已經猜到是誰對自己下的手了,正是曹子建。
因為今兒,隻有他跟自己有過身體上的接觸。
“沒想到玩了一輩子的鷹,最後卻被鷹給啄瞎了眼。”李雲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看不出來,那年輕人居然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能讓我毫無察覺的就順走了我藏在內兜裡的東西,其行竊技術比我隻高不低。”
“有如此行竊技術,為何還要空兒丫頭給他辦事呢?”
李雲飛實在有些想不通。
就在他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兩條腿突然傳來的酸痛感。
有些蹲麻了。
當即,李雲飛開始環顧起四周,想著能不能利用邊上能夠用得上的東西。
奈何,這個茅廁有些乾淨。
“靠,不會真的隻能用手吧?”
就在李雲飛在心中哀嚎著的時候,一道如天神下凡般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老李....”
這聲音,讓李雲飛精神一震,忙回應道:“小曹?”
“是我。”曹子建應道。
“小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李雲飛訝然道。
“相比起這個,現在的你無疑更需要這個。”曹子建說著,將一根廁籌扔給了李雲飛。
由於廁籌屬於是可以反複使用的,所以看到曹子建扔來的廁籌第一眼,李雲飛就認出,這就是自己平時用的那根。
“這...這怎麼會在小曹手裡?難道曹子建和小曹是同一個人?”李雲飛心中猜測了起來。
隨著清理完畢,李雲飛提起褲子站了起來。
他看到,在茅廁內,小曹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
隻是,同曹子建的服飾不同,小曹穿的是一件灰色長衫。
沒等李雲飛開口,曹子建緩緩解釋道:“老李,我知道,你肯定有諸多問題要問我,但是回答你那些問題之前,你先跟我說說,你怎麼會回到淞滬?”
“是這樣的....”李雲飛也沒瞞著,將李空兒的那些事跟曹子建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見來淞滬主要就是找自己的,曹子建腦子一轉,道:“老李,跟你說件事吧,那曹子建是我的弟弟。”
“曹子建,曹植。”李雲飛自語了一句。
“今兒正是他跟人合開的店鋪要開業,我這個當哥哥的就過來給他捧個場,恰好就看到了他跟人在攀談的背影。”
“而你雖然易了容,但是那背影給了我莫名的熟悉感,於是就跟你來到這,確定一下。”
“我內兜裡的東西,是你弟弟順走的?”李雲飛問道。
“對。”曹子建應道:“李空兒的事,我會親自跟我弟說的,讓她不用太著急回複,因為如今的淞滬比較危險,湯嘉禾的通緝令也出來了。”
“如果在淞滬被發現,屬於是九死一生。”
“明白。”李雲飛應道。
“好了,那沒什麼事,我走了。”曹子建揮了揮手。
李雲飛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健步,衝到了曹子建的跟前。
他想通過小曹的麵容來確定,這曹子建和曹植是真的兄弟,還是說,兩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他自己就會易容,所以知道如此短的時間內,化妝易容肯定是不夠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會的曹子建,壓根沒有化妝易容,隻是換了套衣服以及改變了自己的聲線而已。
隻是待李雲飛將目光落到曹子建臉上時,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起來。
因為曹子建臉上還帶著一張臉譜。
“看來自己編的故事沒有讓老李完全相信呀。”曹子建看著李雲飛的舉動,暗道。
不過,即便對方知道曹子建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曹植,他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畢竟兩人現在屬於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曹子建也沒繼續跟李雲飛搭腔,自顧自的離開了茅廁,留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李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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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子建重新回到康瑞園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四十五分了。
“全真...”曹子建朝著店內喊了一句。
“曹先生,我在。”張全真應了一句,這就從店內小跑了出來。
“昨天你不是提議要整個祭財神?的儀式嘛?你祭奠完,也差不多到剪彩的時間了,可以開始了。”曹子建開口道。
“得嘞。”張全真應了一聲。
相比起讓他去給客人推銷保健品,這些活,他無疑更內行也更感興趣。
當即,張全真開始在店鋪正中設起了香案。
並且取出一尊銅製趙公明像。
而後將貢品給擺上。
無非就是大豬頭,鯉魚,發糕等寓意吉利的祭品。
隨著三炷香點燃,張全真將香插入了的香爐之內。
趁著曹子建等人祭拜的功夫,張全真也沒閒著,手持銅錢串在店門口抽打了起來,口中還振振有詞道:“打晦氣,迎財氣,打晦氣,迎財氣....”
隨著一係列操作結束,張全真直接將那銅錢串解開,朝著圍觀看熱鬨的群眾灑了出去。
根據張全真的說法,這樣做,是為了“散財聚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