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我就說這多參觀博物館,對古玩的眼力是有提升的。”曹子建笑著開口道:“你挑得這四件瓷器,都是很有年頭的藏品。”
聽著曹子建的誇讚之詞,林衛國一臉得意的看向林泰,道:“大孫子,聽到沒有?我就說你爺爺我現在的眼力已經今非昔比了,你還不信。”
“現在小建都誇讚我了,你應該信了吧?”
“爺,你剛說的要求是5到20萬區間,現代工藝品,也達不到這價格呀。”林泰開口道。
“大孫子,承認你爺爺優秀就這麼難嗎?”林衛國瞪了一眼林泰。
這一次,沒等林泰開口,曹子建率先出聲幫林泰解釋了起來。
“老爺子,林泰他也是怕你驕傲上,等回到京城之後又放開手腳,開始肆無忌憚的去收購其他古玩,歸根結底,還是擔心你上當受騙。”
林衛國聞言,拍著林泰的肩膀,道:“大孫子,你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爺爺還是懂得。”
“以後爺爺購買古玩,專找熟人,不熟的人絕對不會貿然入手。”
“爺,這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滿貫的道理你不懂嗎?”林泰接口道:“我覺得你想要不被人騙,隻有提高自己的眼力才是硬道理。”
此話一出,林泰就感覺哪裡不對。
趕忙朝著曹子建開口道:“曹哥,我說的熟人大滿貫可不是說你,你彆誤會,我相信曹哥不會坑我爺爺的。”
“那可不好說。”曹子建開玩笑道。
“呃....”林泰一愣。
“好了,不逗你了。”曹子建笑著擺了擺手,看向林衛國,道:“老爺子,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你挑的這四件古玩吧。”
“好。”林衛國點了點頭。
曹子建這就率先將那件清鹹豐黃地粉彩花卉紋碗握在手上,另一手手指微曲,在碗壁輕彈了一下。
頓時,一道聲音像磬器一樣響亮發出。
“好清脆的聲音。”林衛國開口道。
“這主要是因為該碗胎體輕薄堅致的原因。”曹子建答道:“所以叩之聲如銅磬。”
“而且該碗器壁弧度流暢,足徑約5厘米,尺寸緊湊適於把玩。”
“粉彩花卉紋象征也好,折枝牡丹和菊花的組合,寓意富貴長壽。”
“釉色明黃勻淨,可見輕微波浪紋,此乃鹹豐官窯典型工藝。”
“所以,這是一件鹹豐官窯瓷?”林衛國開口道。
“沒錯。”曹子建說著,將瓷碗翻了個底給林衛國看了起來。
隻見底部落得是鞏紅‘大清鹹豐年製’六字。
“小建,這什麼價格?”林衛國問道。
“十九萬。”曹子建答道。
聽到這價格,林衛國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曹子建還以為對方是在糾結價格上的事的,開口道:“老爺子,我這報價已經是最低價了,如果你覺得價格高了,咱們可以看看其他的。”
“小建,我糾結的並不是價格上的問題。”林衛國搖了搖頭:“而是我買了這件瓷碗,彆人會不會誇我眼光獨到呢?”
“隻要對瓷器稍微了解一點,肯定誇你選得好。”曹子建開口道。
“怎麼說?”林衛國雙眸一亮。
“雖然說,十九萬,也能買到清三代的官窯,但那些都是官窯中的普品。”曹子建解釋道:“但這件黃地粉彩花卉紋碗就不一樣了,他在鹹豐官窯中,已經算是達到精品這一類了。”
“眾所周知,在鹹豐時期,雖然因為戰亂導致禦窯產量銳減,但黃地粉彩的瓷器仍竭力維持宮廷氣度,因為這是帝王專屬色。”
“而且其存世量比之清三代的官窯普品都要少上許多,而這也是它收藏價值的核心所在。”
“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所以相比起收藏清三代官窯普品,這件瓷碗能讓人一下就感受到你的品味不凡。”
“說得好像有那麼一些道理。”林衛國沉吟道。
曹子建見對方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繼續開口道:“老爺子,這樣吧,我店裡也有清三代官窯的普品,價格跟這件差不多,我拿過來放一起,讓你直接比對一下,看看哪件瓷碗帶給你的視覺衝擊力更強?”
“這可以。”林衛國連道。
當即,曹子建從櫃台上拿過一件清雍正鬥彩三多紋小碗,同那件黃地粉彩花卉紋碗擺在了一起。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當兩者擺放在一起後,不管是林衛國,還是林泰,都覺得那件鹹豐黃地粉彩花卉紋碗看著更霸氣一些。
“子建,那這件瓷碗我要了。”
見林衛國並沒有跟自己討價還價,這也使得曹子建對於接下來的那些藏品,都沒有刻意虛報價格。
的大盤。
盤內用青花繪八仙祝壽圖,層次分明,構圖合理。
“小建,這是哪個時期的官窯?”林衛國問道。
“這不是官窯,而是民窯。”曹子建說著,將瓷盤的底部亮給林衛國看了起來。
隻見底部雖然有落款,但落得並不是署年款,而是青花雙圈隸書‘玉堂佳器’款。
“玉堂佳器?這款識是什麼意思?”林衛國露出疑惑之色。
“這是明代後期至清代早期瓷器上的吉言讚頌款。”曹子建答道:“主要用於表達器物珍貴性和吉祥寓意的,盛行於順治、康熙時期,到了雍正後這種款就不再使用了。”
“所以,這是清早期的瓷盤?”林衛國恍然道。
“對。”曹子建點頭。
“什麼價格呢?”林衛國問道。
“十五萬。”曹子建答道。
“怎麼民窯也這麼貴?”林衛國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