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展位是主要賣翡翠玉石為主,負責理貨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小姑娘和一個中年男子。
右邊展位則是賣文玩為主,負責理貨的是一對年約四十左右的夫妻。
雖然他們都是兩個人,但架不住要擺放的東西實在太多,這會他們正在如火如荼的將貨給擺上。
爭取等下博覽會開放的時候,能夠讓人第一時間看到他們的貨物。
8點55分,曹子建接到了範陽的電話。
“子建,我在博覽會門口了,你呢?”範陽問道。
“我在博覽會裡麵了。”曹子建笑道。
“博覽會不是9點才對公眾開放嗎?你怎麼提前溜進去了?”範陽疑惑道。
“我是展商。”曹子建答道。
此話一出,範陽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哇靠....”
“c63展位,到時候你逛完,可以抽空來我這坐坐。”曹子建笑道。
“行。”
隨著電話掛斷,曹子建目視著博覽會的入口,心念一動,發動了心如明鏡能力。
這讓他看到,今兒的博覽會算得上人聲鼎沸,會場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幫等待進入博覽會的遊客。
就在曹子建看著門口情況的時候,邊上傳來了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
“小夥子....”
曹子建聞言,收回目光,看向了說話之人。
正是右邊展位那個賣文玩的大叔。
“大叔,你好。”曹子建開口道。
“怎麼展位上就你一個人?你家大人呢?”那大叔問道。
“我就是這展位的負責人。”曹子建答道。
“就你一人?”那大叔一愣,開口道:“那豈不是說,展位上的那些瓷器都是你的?”
“對。”曹子建點了點頭:“有看中的嗎?作為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我可以給大叔你一個優惠價。”
“確實相中的幾件。”大叔答道。
“分彆是哪幾件?我給你拿過來上手瞧瞧。”曹子建開口道。
“先把那件拿過來吧。”大叔伸出手指了指。
曹子建順著對方的手指望去,發現對方看中的是一件清道光黃地粉彩開光花卉紋盤。
這就給對方取了過來。
大叔也是上手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說道:“品相可以,內閉口沿還繪了蝙蝠和壽桃,寓意也不錯。”
說著,大叔將盤子翻了個底。
雖然有落款,但落得並不是‘大清道光年製’,而是‘慎德堂製’四字二行楷書款。
“小夥子,這盤子什麼價格?”
曹子建想著接下來的這三天,自己跟對方屬於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種,所以沒有虛報價格,直接給了個實誠價,道:“您要喜歡,十六萬拿走吧。”
隻是,對於這價格,大叔卻是微微搖頭道:“小夥子,你這報價也太高了。”
“大叔,這已經是我給的實價了。”曹子建開口道。
當即,大叔開始就這瓷盤開始挑起了毛病。
“小夥子,你這“慎德堂製”,一看就是民窯的款,隻不過是民窯中做工相對不錯的而已。”
“要我看,兩萬就差不多了。”
曹子建不知道對方是真不懂,還是故意準備用這些話術來蒙蔽自己,從而讓自己低價出讓給他。
要知道,慎德堂為圓明園內道光皇帝的行宮。
出於對慎德堂的偏愛,所以道光要求慎德堂的用品上都要帶有「慎德堂製」的款。
所以,「慎德堂製」款的瓷器非但不是什麼民窯,反而還是道光的私人禦用瓷器,不管是款識的字體,亦或顏色,均由道光欽定,並禦筆題書的。
屬於是正兒八經的官窯瓷。
隻不過這件屬於是生活瓷,所以在價格上顯得相對便宜一些罷了。
“大叔,兩萬咱就彆談了。”曹子建搖了搖頭。
“我再給你加兩萬?”大叔試探性的問道。
“您也算是我今兒第一個客人,我在給您讓一萬,一口價,十五萬。”曹子建開口道。
這已經是他的最低價,低於這個價格,曹子建是不可能賣的。
後麵那大叔又加了兩萬。
見曹子建絲毫沒有要賣的意思,也是選擇暫時作罷。
他想著,等過兩天,曹子建在展位上各種碰壁之後,再來找他重新商議一下價格。
“既然六萬都不賣,那我可走咯?”大叔開口道。
曹子建沒有說話,而是將瓷盤重新放回到了貨櫃上。
此時,已經是9點02分了。
博覽會內已經湧入了一大幫人。
隻是曹子建的展位距離博覽會的入口有些遠,加上大家對於博覽會都是走走停停看看,所以等人來到這邊,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約莫五分鐘後。
終於是有人來到了曹子建的展位。
可惜,不是彆人,而是範陽。
“範陽,怎麼不先逛一下博覽會,先跑我這來了?”曹子建開口道。
“這不想看看你展位上都有些什麼瓷器嘛。”範陽笑道。
“坐著聊吧。”曹子建指了指邊上唯二的椅子,開口道。
“好。”範陽落座之後,開始打量起了展櫃上的各種瓷器,問道:“怎麼樣?今兒開張了沒有?”
“還沒人路過這裡呢。”曹子建搖了搖頭。
“沒事,做兄弟的先幫你開個張。”範陽說著,就準備挑選展櫃上的瓷器。
但卻被曹子建給攔了下來,笑道:“你還是算了吧,留點給彆人。”
“那也行。”範陽聞言,也就作罷。
畢竟這些瓷器不是他收藏的範疇。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總算是有遊客開始進入了曹子建的展位,查看起了櫃台上的瓷器。
那是一個看著五十來歲,帶著一副眼鏡,頗有學者架勢的中年男子。
“小夥子,把這件瓷盤拿下來給我瞧瞧。”看了一圈之後,中年男子指了指剛剛那大叔看上的清道光黃地粉彩開光花卉紋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