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師爺聞言,也沒有問為什麼,默默的點了點頭,開始往後小退了一步,將c位留給了曹子建。
曹子建伸手,朝著這會四人為一組的其中一名腮骨格外寬大的男子,說道:“你,過來一下。”
“我嘛?大人。”那人伸手指了指自己,朝著曹子建確認道。
“對,就是你。”曹子建微微點頭。
那人這就來到曹子建的跟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架勢,道:“大人,我能報出名字的都被人給報出來過,這剩下的人中,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姓名。”
“沒讓你報名字。”曹子建搖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名叫胡儒。”那人答道。
“老姚給我的四人名字中並沒有叫這個的。”曹子建暗道一句,這就朝著那站在一旁的三十人開口道:“你們中有人認識這位嘛?”
隨著曹子建話音落下,那三十人都沒有吭聲。
“你不是定遠縣的鄉民?”曹子建朝著胡儒問道。
“我確實不是。”胡儒答道:“隻是今天剛好路過這邊,被那鑼鼓齊鳴聲給吸引,聽到一塊大洋就能進來吃席,我就進來了。”
“那你剛剛還說你能報出名字的都被人給報出來過?”曹子建眼眸微眯,道:“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嘛?”
“大人,我害怕報不出名字,您會找我麻煩,才故意那麼說的。”胡儒忙解釋道:“大人,我沒有想要騙你的意思,請大人開恩呀。”
曹子建沒有接對方的話茬,而是扭頭給了戴師爺一個眼神。
戴師爺見狀,立馬會意,這是讓自己好好看緊這個人。
當即,戴師爺朝著胡儒開口道:“你...過來我邊上站好。”
胡儒礙於戴師爺手中的手槍,也隻能乖乖照做。
而後,曹子建又指了指剛剛同胡儒在一隊的一位鼻梁上方斷裂並伴有明顯橫紋的男子,用著同樣的方法讓在場的其他人‘認領’。
然而,定遠縣的鄉親都不認識他。
曹子建見狀,這就讓戴師爺也看緊他。
之後,曹子建又指了指同胡儒同隊的一名顴骨凹陷、眉毛稀疏的男子。
這三人,正是曹子建用十觀相法找出的三個麵相特征比較凶狠的人。
腮骨寬大的人,根據十觀相法的描述,屬於報複心強且手段極端。
山根低陷且有橫紋?,這種人性格也比較極端,易因小事暴怒,做事不留餘地。??
顴骨凹陷、眉毛稀疏者則精於權謀,為達目的可犧牲他人。??
“還剩下最後一位了。”曹子建的目光從剩下的六人臉上再次掃過。
尤其是那位跟這胡儒同在小隊的那名男子,曹子建目光停留的時間最久。
隻是,該男子的麵相十分友善,不僅眼神清澈,眉毛還舒展平和,無明顯緊蹙或雜亂。
麵部線條也十分柔和,整體呈現出的是包容的氣質。
單單從麵相上來看,此人跟土匪這個身份完全不沾邊。
但以防萬一,曹子建朝著那人開口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大人,小的名叫黃新海。”那男子答道。
這名字,讓曹子建一驚。
因為,老姚給出的四人名單中,就有一位叫黃新海的。
“臥槽?那此人的麵相為什麼給我的感覺如此友善?”曹子建心中困惑:“難道此人剛加入鞍山寨沒多久?還沒怎麼出過任務?所以麵相上並沒發生什麼大的變化?”
要知道,麵相這東西,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它會隨著一個人所做過的事,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改變。
正如某首歌詞中說的,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
可以說,人的麵相,每七年就會發生一次變化。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生命軌跡。
而這些改變,都會在麵相上留下痕跡。
比如總愛抱怨的人,眉間會漸漸長出“川”字紋,而心懷善意之人,眼角自然掛著柔和的光。
同樣的時光流轉,不同的際遇,會雕刻出完全不同的麵相。
所謂“相由心生”,就是因為心境發生變化,才導致人的容貌發生改變。
“你們四個跟我去前院,剩下的其他人,繼續回房間裡休息一炷香的時間。”曹子建說著,便是領著那被他挑出來的四人朝前院走去。
戴師爺望著曹子建和那四人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曹先生怎麼就如此篤定這四名就是藏在人群中的土匪呢?都沒進行交叉驗證,就不怕誤判?”
想著想著,戴師爺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了恍然之色,道:“麵相識人,我懂了,曹先生肯定給這四人看過麵相。”
“這麵相學也太神奇了吧?”
“回頭.....”
一個小心思在戴師爺心頭萌芽。
.........
胡儒四人走在前頭,曹子建跟在四人的後頭。
當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屍體,胡儒四人瞳孔都是猛地一縮,臉上都是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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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看到的屍體太多,還是說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體都是他們之前的同夥。
而四人臉上的表情變化,都被曹子建用心如明鏡看在眼中。
“按理來說,如果這四人隻是普通民眾,這會看到地上這麼多土匪的屍體,應該惶恐中還夾雜著喜悅才是,畢竟土匪死了,他們才有活下來的希望。”
“但我看到,除黃新海眼中有著些許意外意外,胡儒三人眼中隻有惶恐,沒有半分喜悅,看來,這四人就是藏在群眾中的四名土匪。”曹子建心中這麼想著,這就出聲道:“去中堂。”
來到中堂的胡儒四人看著地上躺著的馬和和魏城豐後,都是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認識嗎?”曹子建朝著四人問了一句。
四人幾乎同時搖頭,表示不認識。
“定遠縣的縣知事,你們不認識?”曹子建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道。
“大人,您說這個身份呀,那我還是知道的。”胡儒出聲道。
“怎麼?這魏城豐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成?”曹子建明知故問道。
“沒沒沒。”胡儒搖頭。
曹子建也懶得跟他廢話,這就掏出手槍,示意四人去到魏城豐的邊上站好。
等到站好之後,曹子建上前一步,發動了天降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