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兩馬出了定遠縣。
鞍山寨的山頭距離定遠縣有一定的距離,足有百裡之遠。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快馬加鞭,曹子建和黃新海在一座山腳下停了下來。
黃新海指著麵前那座山嶺連綿不絕的大山,開口道:“曹先生,此山名為九峰山,因山間屹立著九座高峰而得名。”
“因為山峰和山峰之間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魏城豐他們就是將寨子紮在那座從左往右數的第三座山峰之上。”
曹子建順著黃新海的手指方向望去。
在心如明鏡的作用下,他已經看到了那座山峰的大概結構。
屬於是四周峭壁環繞,僅一條險路能夠上山。
山頂有著一處平地與泉水。
三米高的寨牆用紅褐色山岩壘成。
“這魏城豐安營紮寨的地方選得倒是挺不錯,不僅有水資源,而且地形也是屬於是易守難攻的那種。”曹子建暗道一句。
畢竟高打低,打傻逼。
隻要有地形差,高處永遠是優勢。
“新海,原地休整一盞茶的時間,等會上山。”曹子建朝著黃新海開口道。
“好的,曹先生。”黃新海應了一聲,這就從馬上躍下,將馬兒固定好,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了起來。
這騎馬可不同於開車。
不僅是技術活,同時對於體力的要求極高。
因為要保持平衡和控製馬匹,騎馬時腿部、核心肌群、背部和肩部肌肉需持續發力,這種全身都在運動,很容易導致肌肉疲勞和酸痛。?
一盞茶的功夫,很快過去。
兩人這就騎馬,順著那條被開墾出來的山路前進著。
在到達半山腰的時候,路沒了。
確切的說,讓馬兒前進的路沒有了。
“曹先生,接下來的路程就隻能依靠步行了。”黃新海開口道:“至於馬匹,就綁到那個馬廄?中。”
“行,交給你了,我先上山瞧瞧。”曹子建微微點頭。
“曹先生,這山路危險,還是我帶著你......”黃新海朝著下馬的曹子建說著。
隻是一句話沒說完,曹子建已經腳下一動,朝著山頂掠去了。
那速度,好似對這片山林十分了解一般。
等到黃新海將兩匹馬固定好,在他的視野中,已經完全看不到曹子建的身影了。
...........
山頂。
曹子建已經來到鞍山寨的大本營。
他看著寨子的正中央,環顧起了四周。
二十餘間木屋呈扇形分布,簷下掛著風乾的野味和蓑衣。
曹子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後山一個天然溶洞內。
隻是溶洞內的情況,讓曹子建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這山洞並沒有被改造成什麼儲物室,而是被改造成了一座‘大雄寶殿’。
洞內,一個個洞室被鑿出來,每個洞室中央都擺著一尊佛像。
曹子建腳下一動,來到了這個溶洞中。
正對入口供奉的是一尊高30厘米左右的銅鎏金釋迦摩尼佛。
此釋尊像頭飾螺發,高肉髻,上飾頂嚴,大耳垂肩,雙目直視前方,儀態莊嚴。
身著袒右肩式袈裟。全跏趺坐,右手結降魔觸地印,左手施禪定印。蓮座為寬大的仰覆蓮形式,上沿飾連珠紋。
佛像整體身材修長,身體裸露部位全施泥金,蓮座寬大沉穩,極具氣勢。
曹子建僅僅隻是注視了幾秒,不僅給麵前這尊銅鎏金釋迦牟尼佛像給斷了代,更是給其估了個大概價值。
“衣紋轉折自然流暢,采用包底法封底,?蓮座?蓮瓣尖端翹起明顯,乾隆時期風格的佛造像。”
“如此保存完好的情況,現實世界兩三百萬沒什麼問題。”
曹子建視線左移,在左邊洞室內供奉的也是一尊銅鎏金佛像。
不過並不是釋迦摩尼,而是文殊菩薩。
此尊文殊菩薩無論從造型或工藝,均顯示出極高的藝術品質。
在曹子建看來,工藝精湛程度,甚至還要超過正中的那尊釋迦摩尼佛。
其發髻高束,頭戴五葉寶冠,麵龐圓潤,彎眉長目,相容靜謐,為造像量度中的標準樣式。
身體略向右邊倚斜,上身袒露,佩戴瓔珞釧環等。
右手高擎寶劍,下著長裙,全跏趺坐於蓮花寶座上。
蓮座為雙層束腰仰覆蓮座,上下各緣飾連珠紋一周,束腰深陷。
“這種蓮花台座形式,典型雍正時期風格。”曹子建暗道。“這正中是釋迦摩尼,左邊是文殊菩薩,右邊難不成是普賢?”
之所以曹子建這麼猜測,是因為他對於佛教有過一丁點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