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明市開往杭城的四人為一間的軟臥包間不同,杭城前往淞滬的軟臥包間是六人為一間的。
而曹子建這邊好巧不巧,多出了一個人,這免不了要有一人要單獨去到另外一間軟臥包間。
曹子建想著,小軍和許太平他們誰去都不太合適,最後隻能將這個‘機會’留給了自己。
等到將小軍等人都安排好之後,曹子建來到了自己的軟臥車間。
跟小軍他們中間就隻有一牆之隔而已。
一進入軟臥車間,曹子建發現其內已經或坐,或躺著三個人了。
這三人都四十出頭的年紀,看穿著打扮,都是士紳。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會,普通火車硬座票,一般人都有些消費不起了,更彆提更為昂貴的臥鋪了。
普通百姓可不舍得掏這筆錢。
曹子建來到了自己的臥鋪位置,躺好之後,就開始等待火車發車。
不多時,臥鋪室內的另外兩人也是過來人。
這兩人的出現,頓時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包括曹子建。
因為這兩人並不是國人,而是兩個金發碧眼的老外。
其中一個老外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打扮已經有點入鄉隨俗的那種,將一件中式長袍略加改動,但整體基調仍以國外傳統服飾為主。
另一名老外則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蓄著濃密的大胡子,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
這件長袍就很有意思了,前襟綴有33顆紐扣,領口為白色方形小領圈,手裡還拿著一本《聖經》。
“三十三顆紐扣,象征耶穌基督生活的33年,這是神父袍。”曹子建暗道一句。
說實話,對於神父的印象,曹子建是不太好的。
畢竟在民國世界遇到的第一名神父,就是京城的約翰遜。
那家夥表麵是神父,但暗地裡乾的卻是搜刮華國文物的勾當。
而且這會神父來華的目的,無非就那麼幾個。
要麼是通過宗教傳播來實現文化滲透,要麼就是通過各種服務,為國外勢力提供便利,來維護國外勢力的在華利益。
至於有沒有好的神父。
答案肯定是當然的。
隻是那數量比之國寶熊貓來得還要稀少。
至於麵前這個神父是好是壞,曹子建就不清楚了。
因為他無法從麵相上看出來。
這倒不是曹子建學藝不精,而是十觀相法上關於麵相的描述都是針對國人相貌的。
麵對包間內曹子建等人的‘圍觀’,那神父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悅之色,好似這種情況早就習之為常了一般。
隨著來到自己臥鋪位置,神父將手裡的聖經放下,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左手捂在胸口,右手畫十字,低聲禱告了起來。
“慈悲的天主,?願你的國降臨人間,使本次旅程充滿愛與和平,求你賜予我恒久忍耐,使我在漫長路途中始終保持對您的敬畏....."
曹子建聽出,神父說這話時,用得是法語。
“對方越是祈禱旅程平安,我怎麼越感覺這趟旅程要出問題呢。”曹子建眉頭微皺:“希望是我想多了。”
嗚~~~~~
一道低沉悠長的汽笛聲響起,這也是預示著火車要發車了。
曹子建將目光從神父身上收回,心念一動,發動了心如明鏡能力,望向了小軍等人所在的車廂位置。
隻見六個小家夥這會正趴在車窗上,看著沿途的景色。
曹子建見狀,這就開始閉目養神。
約莫半個小時後,火車的車速開始明顯減慢,這是因為馬上就要到臨平站了。
“嗚——”隨著一聲長嗚,火車緩緩地在臨平站停了下來。
而此時,曹子建所在的軟臥車間內的其他五人都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