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盧雞領事館。
曹子建在這裡,管吃管住不說,還有專門的守衛24小時替他守護著。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要閒出屎來。
但曹子建不一樣。
有著絕對聽感和心如明鏡的他,可以隨時隨地竊聽和查看領事館內眾人的動態。
比如彼得沃克和誰誰誰的密謀,高盧雞人的一些決策等等。
曹子建倒也樂此不疲。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讓曹子建的視線落到了門口方向。
通過心如明鏡,他看到敲門之人是理查威廉。
跟他同行的,還有邁克爾路易。
在邁克爾路易的懷裡,還揣著厚厚一遝錢。
這讓曹子建明白,對方這是過來還‘債’的。
當即,曹子建起身,打開了房門。
跟領事館內的其他洋人不同,理查威廉看著曹子建,十分客氣道:“曹先生,沒打擾到您休息吧?”
正所謂彆人客氣,曹子建也同樣客氣,搖了搖頭,道:“沒。”
“那在這住著還適應嗎?”理查威廉也沒有急著說事,而是跟曹子建寒暄了起來。
“除了沒有自由,其他都挺好的。”曹子建答道:“彆在門口站著了,進來聊吧。”
“嗯。”
當即,理查威廉和邁克爾路易步入了房間。
剛一坐到沙發上,理查威廉便是給了邁克爾路易一個眼神。
邁爾克路易心領神會,這就從懷裡將那捆錢取了出來,遞給了曹子建。
並不是銀票,而是法郎。
“曹先生,主教大人手上沒有那麼多你們華國的貨幣,所以隻能用法郎來支付對你的欠款。”
“你清點一下,這裡一共一萬八千法郎。”
法郎,畢竟不是本土貨幣,在國內的流通性肯定是不如銀元的,但是在法租界內使用還是暢通無阻的。
加之目前法郎跟銀元的彙率是10.8。
也就是說,這一萬八千法郎相當於一萬四千多大洋。
這多給了這麼多,曹子建自然願意接受。
就在曹子建以為理查威廉是出於法郎流通局限性才多給自己的時候,邁爾克路易繼續道:“曹先生,這多出的,是威廉主教私人對你的感謝。”
“私人的感謝?”曹子建一愣。
“是的。”邁克爾路易點頭:“要不是你相救,我跟威廉主教恐怕已經葬身土匪窩了。”
“你也不要推辭,收下吧。”
對於洋人的錢,曹子建收的是毫無心理負擔。
他愣神,主要是沒想到理查威廉居然還是如此懂得感恩的一個洋人。
“行,那我推辭就顯得矯情了。”說著,曹子建接過,開始清點了起來。
隨著曹子建清點完畢,將錢給收好後,理查威廉開口道:“曹先生,以後要是在這淞滬法租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來找我。”
“我或許能幫得上也說不定。”
同彼得沃克等人不同,理查威廉是發自內心的感謝曹子建的救命之恩。
可以說,現在在理查威廉心中,曹子建的地位僅次於上帝。
“李主教,你客氣了。”曹子建開口道。
“曹先生,按照你們華國人的說法,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更彆提你對我還是救命之恩,這是我必須要做的。”理查威廉無比誠懇的說道。
“哎,可惜,並不是每個洋人都像你這般心懷感恩之心的。”曹子建心中暗歎。
“還有....”理查威廉繼續道:“彼得大人已經將您的英勇事跡登報了。”
“三天後的早上10點,將會邀請淞滬各界名流,在領事館給你舉辦一場嘉獎儀式,屆時,會給您授予一等金質寶星。”
“李主教,這一等金質寶星有什麼用?”曹子建問道。
當即,理查威廉將一等金質寶星代表著什麼跟曹子建詳細說了起來。
曹子建聽完,露出恍然之色道:“所以,我還要在這繼續待上三天?”
“不不不。”理查威廉搖頭:“彼得大人說了,您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就是不要缺席三天後的嘉獎儀式就行。”
“放心,一定到。”曹子建說完,便是朝著理查威廉告辭道:“我在這也沒什麼事了,剛好趁著這幾天將當初從彆人手裡借來的錢還給他。”
就在曹子建準備起身的時候,理查威廉喊住了他:“曹先生,等等。”
“李主教,還有事?”曹子建疑惑道。
“對。”威廉主教點頭:“你稍等片刻就行。”
隨著對方的話音落下,曹子建就看到理查威廉和邁克爾路易在身前畫了一個十字,而後閉上了眼睛。
“主阿,你的慈愛比生命更美好,感謝你差遣曹子建成為我生命中的使者,在黑暗時刻伸出援手,讓我親身經曆你用恩典為年歲冠冕的應許。”
“正如聖經所說"凡事謝恩",我以感恩的心接受這份救贖的禮物,用每一天的順服見證你的大能。”
“也求主賜福曹子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聽著理查威廉口中的話,曹子建這才明白,對方口中的事,就是給自己禱告。
隨著一切結束,曹子建離開領事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鐘了。
淞滬的街頭依然燈火通明,無比熱鬨。
曹子建攔了輛人力車。
“爺,咱去哪?”車夫朝著曹子建問道。
“就近最高級的舞廳。”曹子建答道。
“爺,您坐好。”
不多時,人力車在一家閃爍著霓虹,名為‘新世界舞廳’門口停下。
曹子建支付完車費,抬腿朝著舞廳內走去。
剛到門口,一個小年輕便是迎了上來,朝著曹子建恭聲招呼道:“老板,裡邊請。”
舞廳內人聲鼎沸,現場演奏的爵士樂在曹子建耳邊回蕩。
曹子建粗略掃了一眼,發現舞廳被分成了四個區域。
舞池,卡座,吧台和表演區。
整體裝飾上,有種中西結合的元素。
水晶吊燈、鏡麵牆體和西式家具與中式屏風、漆器擺件並存。
曹子建給自己開了個卡座,要了一瓶洋酒。
那服務員一邊給曹子建倒酒,一邊詢問道:“老板,需要舞伴嗎?”
“來舞廳不要舞伴,難不成來這喝悶酒?”曹子建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