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授予一等金質寶星的過程結束了,但對於曹子建來說,這場嘉獎儀式還沒結束。
倒不是非要找出林開放口中那兩名青幫派出要準備對自己下手的‘殺手’。
而是各個報社的記者爭相要采訪他。
所以剛把一等金質寶星收好,從台上下來的曹子建就被一大群記者給圍了起來。
這些記者包圍他的目的,無外乎都是詢問曹子建現在是否有時間接受他們的采訪了。
專題報導,對於曹子建來說,也算是變相提高自己在淞滬知名度的一個方法。
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拒絕這些報社記者的采訪。
隻是,這麼多家報社,一家家單獨采訪,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曹子建想了一下,朝著那些圍著自己的報社記者朗聲道:“諸位記者朋友,為了不浪費大家夥的時間,你們想采訪什麼,可以將問題給統一一下,我一起給大家做個解答。”
一些大的報社,如《申報》,《時報》這些都想著做獨家報導,所以聽到曹子建這話,他們都是有些不樂意。
但架不住小報社的記者人數更多,他們也是沒撤。
當即,就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曹子建則是默默等待了起來。
好半晌後。
一個記者率先朝著曹子建開口詢問道:“曹先生,我們很想知道,您是如何查到李主教是被臨平拐子溝的綁匪給綁架的呢?”
“當時,綁匪綁架李主教的時候,我恰巧是跟李主教乘坐同一趟回淞滬的火車,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所以知道他是在林平站被人給綁的。”曹子建緩緩答道。
“然後我就以臨平為著手點,展開了調查。”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是讓我得知綁匪的下落....”
聽著曹子建的回答,那些記者也是拿出紙跟筆紛紛將關鍵詞給記了下來,以便回到報社後,能快速撰寫。
隨著曹子建答完,立馬有記者提問道。
“曹先生,您剛剛提到,您目睹了李主教在你麵前被綁架,為何綁匪隻對李主教下手,而不對您呢?”
“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不了你了。”曹子建搖了搖頭:“因為我不是綁匪,不知道綁匪當初是怎麼想的。”
“曹先生,您救李主教的主要目的是不是奔著高盧雞當局當初發布的懸賞去的呢?”那名記者繼續問道。
這問題,多少有點給曹子建挖坑的成分。
一旦曹子建回答是,就體現不出他英勇救李主教高尚的品德。
一旦回答不是,不免會讓人覺得曹子建有點想借此事討好高盧雞當局的意思。
曹子建聞言,開始了自問自答式的發言。
“這位報社記者,我問你,倘若你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被窮凶極惡的綁匪給綁架?你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反正我是不能。”
“所以,哪怕那群綁匪綁架的不是李主教,我依然會奮不顧身的去救。”
一番既讓人感受到真實,又不失體麵的回答,讓不少記者都肅然起敬。
“曹先生,我們此前采訪過李主教,對於解救過程,李主教說他當時整個人都處於懵圈狀態,表達的不是很清楚,您可否跟我詳細說說?”
“可以。”曹子建這就將當時的情況跟對方說了起來。
.........
整個采訪過程整整持續了近半個多小時。
雖然曹子建認為自己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但這群報社記者絲毫沒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還是一個勁的問著曹子建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比如得了高盧雞當局授予的一等金質寶星有什麼感想之類的。
對於這些問題,曹子建實在懶得回答,加之早上在茶館多喝了一些茶水,使得曹子建這會有點想上廁所了,這就朝著這群報社記者朗聲道:“諸位,人有三急,容我先去趟茅廁。”
說完,曹子建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這就從包圍圈中擠了出來,朝著領事館後院的茅廁走去。
同?這會常見的土坑和便桶的茅廁不同,領事館內的廁所,無疑要‘高大上’。
雖然沒有存在男女之分,但是廁所已經用上了自來水衝刷,且整個廁所由混凝土建成。
大大減少了氣味擴散的情況。
曹子建不是變態,所以上廁所的時候,並沒有用心如明鏡去看廁所內有沒有其他人,直接徑直來到了一個用短牆分隔,各自獨立使用的小隔間內。
就在曹子建準備解開鬆緊帶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從他身後響起。
正常情況下,曹子建是不會去看這會誰來上廁所的。
但曹子建還是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因為他感覺這腳步聲有些奇怪,好似刻意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發現一般。
就是這一看,讓曹子建原本解鬆緊帶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