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二人將錢收好,朝著賭場外走去。
隻是,在兩人即將踏出賭場的時候,一道身影攔在了二人跟前。
曹子建定睛望去,發現攔下自己的正是在賭場內跟自己介紹過業務的郝發財。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會的郝發財就是滿臉笑容的朝著曹子建和盛元頤開口道:“盛老板,曹老板....”
盛元頤還以為對方認為自己輸光了才離開,準備借錢給自己呢,所以率先出聲道:“郝發財,今兒我還有錢,不需要向你們錢莊借。”
“盛老板,曹老板,剛剛你倆玩骰子的時候,我在後麵看得真切,就您倆今天的手機,要是繼續玩下去,肯定能夠滿載而歸。”郝發財連道。
“這麼多,還不算滿載而歸嗎?”盛元頤指了指被曹子建拎著手裡的皮箱,道。
“錢這東西,試問誰會嫌多?您說是吧?盛老板。”郝發財賠笑道。
盛元頤聽出了對方想要表達的心思,這是想讓自己和曹子建留下來繼續玩。
隻是,這會的他肚子實在有些餓了,要玩那也是等填飽肚子先,這就擺了擺手:“郝發財,今兒你盛爺玩得很儘興了,讓開。”
郝發財見盛元頤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連道:“盛公子,我不是要讓你們繼續賭,而是想跟曹子建介紹一下我們錢莊的存款業務。”
“這麼多錢,帶在身上也麻煩不是?隻要今兒能夠存入萬利錢莊,十萬的話,每個月錢莊會給予兩千大洋的利息,而且絕對可以保證資金安全。”
這利息對於在現實世界接觸過銀行存款業務的曹子建來說,無疑是很高了。
但是,盛元頤一聽這話,卻是吹胡子瞪眼道:“十萬一個月才多兩千?勞資前些天從你這借的一萬,一天你們就要管勞資要兩百的利息。”
“盛公子,這借錢跟存錢那多多少少有些區彆也很正常嘛。”郝發財忙道。
“滾,滾,滾。”盛元頤毫不客氣的罵道。
隻是,即便盛元頤這麼說了,郝發財也沒有讓開,而是朝曹子建投去了一個眼神。
畢竟,正主從始至終都還沒說話呢。
“這錢,我覺得放自己手裡比你們錢莊安全。”曹子建緩緩開口道。
此話一出,郝發財便明白了曹子建的意思,這就老老實實的將路給讓了出來。
出了錢莊,曹子建望著錢莊外那快要日落西山的太陽,才發現,這會居然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都說在賭場內能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如今一體會,果然如此。”曹子建暗道。
明明他才感覺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沒想到自己來這賭場都待了五個小時了。
心中這麼想著,曹子建朝著盛元頤問道:“盛公子,咱們去哪吃?”
“我都行,看曹先生安排。”盛元頤無所謂道。
曹子建想了一下,道:“盛公子,咱們是在宛在軒相識的,不如就直接去那吧?”
“可以。”盛元頤點頭道。
曹子建聞言,這就將目光落到了錢莊門口剛好停著的兩輛人力車,好似就是給他們二人準備的一般。
隨著二人上車後,曹子建將目的地跟拉車師傅說了一聲。
兩輛人力車開始緩緩駛離了萬利錢莊。
待得人力車被一前一後拉進一條小弄堂後,曹子建眉頭一皺,朝著拉車師傅開口道:“師傅,這好像不是去宛在軒的道吧?”
“老板,這是小道,相比起大道要快上許多。”拉車師傅頭也不回的說道。
與此同時,腳下速度開始加快。
曹子建心念一動,發動了心如明鏡,開始朝四周查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讓曹子建發現,這兩輛人力車,還真就是為他倆特地準備的。
確切的說,是為自己,盛元頤是被自己牽連進來的。
得知了情況的曹子建並沒有選擇跳車什麼的舉動,而是拉開手上裝錢的皮箱,將手伸入其中,心念一動,將其內的銀票收入了儲物戒指。
就在曹子建做著這一切的時候,身後那輛人力車上傳來了盛元頤的聲音:“你倆到底認不認識道?這是去宛在軒的路?”
“我問你話呢,裝啞巴?”
“車錢是不想要了?”
“臥槽?居然不理本少....”
在盛元頤的罵罵咧咧聲中,兩輛黃包車在一條死胡同口停下。
那兩名人力車夫扔下黃包車,拔腿就往胡同外跑去。
這把盛元頤給整得有些發懵,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曹先生,什麼情況這是?”盛元頤從車上下來,朝著同樣下車的曹子建問道。
“好像是咱們贏了萬利錢莊太多的錢,他們沒打算就這麼讓我們走。”曹子建猜測道。
“不能吧?”盛元頤開口道:“他們但凡拿回你贏的那些錢,咱們可以去報社揭發他們,到時候,這萬利錢莊就彆想繼續在淞滬開下去。”
此話一出,曹子建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盛元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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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你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錯了嗎?”盛元頤問道。
曹子建發現,盛元頤這人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單純許多,這就答道:“去報社揭發他們的前提是咱們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