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沉浸在無邊愧疚中,沉浸在自我否定中的甘敬,隻感覺大腿內側的嫩肉,猛的一陣劇痛,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條件反射伸手抓住陳安的胳膊,因為疼痛臉都有些扭曲....
雖然還隔著一層打底褲,不過這手感真的很爽,主要是以前沒這麼乾過,畢竟自己的女人,打屁股還行,這樣實在下不去手。
見甘敬滿臉不解,甚至有些委屈的看著自己,陳安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關心道,“敬姐你怎麼樣了,趕緊說句話啊?”
“你,你掐我乾嘛?”
“呼。”陳安長鬆一口氣,麵色嚴肅的看著甘敬,“你還問我乾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多嚇人,整個人像是一潭死水一般,我晃你肩膀都沒有反應,好像整個人與世隔絕了一般。”
“我..”甘敬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陳安跟梁爽是情侶,彭嘉禾算是他小姨子,自己怎麼開口解釋?說彭海的死,自己也有部分責任?
“沒事就好...”
沒事?大腿根火辣辣的叫沒事麼?
人鑽牛角尖的時候,短時間自己是走不出來的,而陳安選用的最粗暴的辦法,雖然能讓甘敬因為疼痛,暫時轉移一點注意力,但是擠壓的情緒不會消失掉。
甘敬本質上來講,就是一個從小缺愛,渴望嗬護的小女人,她格外重視自身的感受,屬於利己主義者,原劇中陸遠為了討好她,砸人家店鋪,偷人家的模特,她的反應是開心,對於危機反而沒那麼在乎。
包括後麵徐麗對陸遠產生好感,當麵詢問她對陸遠的感情,那個時候她正準備跟江浩坤訂婚,給於徐麗的回答也是利己,隻想抓住眼前抓的住的,至於愛情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年紀該考慮的。
甚至於一直渴求陸遠消失的答案,也表現的不是很在乎,因為她追尋過,是陸遠不願意說,她可以心安理得。
而剛剛她情緒的波動,是因為她對不起陸遠,間接害死彭海,又莫名奇妙成為渣女,對於一個文藝女青年來說,她很難接受這種結論。
於是從牛角尖解脫出來後,出於人體的本能,開啟了自我保護的心理機製。
當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引發內心的自責,不安,愧疚,譴責的時候,會尋找理由減輕這種不適,以維持自己行為跟三觀的吻合。
就像貪官,明明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可是他不認為自己有錯,會為自己辯解,大環境就是這樣,大家都貪,你不貪根本混不下去。
什麼殺富濟貧,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窮人,或者是被富人欺壓過,或是因為嫉妒,或為名或者是為利,所有的口號不過是心裡保護機製的體現而已。
而展現在甘敬身上很簡單,當初陸遠消失,自己完全不知情,是他要讓江浩坤隱瞞自己,照顧自己的,自己也是費了大半年的時間,跑遍整個醜國尋找。
至於為什麼沒有去警察局詢問,還是因為江浩坤的欺騙。
如果不是江浩坤的欺騙,自己不會認為陸遠不靠譜,就不會放棄尋找他。
也不會賣掉彆墅回國,更不會讓陸遠誤會,以至於傷心絕望,每天醉生夢死,如果沒有這些,彭海不會出車禍,彭嘉禾也不會失去父親,老母親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自己也不會背叛陸遠,更不會跟他的好兄弟在一起,成為臭不要臉的渣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江浩坤的欺騙。
她現在隻想做一件事情,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甩鍋給江浩坤,以求自己內心的安慰。
“小陳,我現在有事情要辦,一會你幫我送一下徐麗。”
見甘敬啟動車子,陳安趕忙阻止她,“敬姐,你冷靜一點。”
“我,我很冷靜,這三年來第一次這麼冷靜。”甘敬聲音很冷,不過語速極快,無不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你現在的樣子,說出這種話自己相信麼?”
陳安語氣篤定,“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要去找江浩坤吧。”
“小陳,你彆攔著,我必須問清楚一切....”
雖然暫時摸不清甘敬的具體心態,但是也有一個粗略的判斷,陳安直接反問道,“敬姐,你真的了解他麼?”
“我。”甘敬語塞,怔在原地,那個曾經無微不至守護自己,讓她一度以為可以成為後半生依靠的男人,自己了解麼?
“江萊的前男友陳放跳樓,你應該清楚吧?”
“這個我知道一點,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兄妹還有誤會。”甘敬皺眉問道,“你提這件事情乾嘛?”
“他有沒有告訴你,陳放跳樓的原因?”
見陳安的神情跟語氣,甘敬心裡預感很不好,試探的問道,“小陳,你不會覺得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吧?”
“敬姐,你還是太天真了,江萊親口告訴我,就在前天晚上,江浩坤把陳放的屍檢報告給她,陳放有很長時間的吸毒史。”
“吸毒?”甘敬對此十分的驚訝。
“是啊,不然一個正常人,還有一個江家大小姐的女友,會因為幾千萬的負債,輕易跳樓自殺麼?”
甘敬聽懂了陳安的意思,可是她有些難以接受,江浩坤是個騙子就罷了,如果還是一個劊子手,忍不住身體打了個激靈。
“不對,不對,小陳,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甘敬突然想到剛才陳安的話,疑惑道,“你剛才說江萊告訴你的?”
陳安沒有廢話,而是趁熱打鐵,挽起自己的袖子,“敬姐,你自己看。”
陳安的傷雖然已經不痛了,而且恢複的很快,不過手臂跟拳頭受傷最重,所以此時胳膊有些地方,還有點淤青。
“小陳,你這是怎麼弄傷的?”
“我跟江萊陰差陽錯的相識,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而這就是前天晚上,我跟江萊在酒店約會時候,江浩坤帶著保鏢衝進房間造成的。”
“什麼?他,他怎麼敢這麼做?”甘敬對此很是震驚。
“敬姐,當時江浩坤帶了八個保鏢,還帶了兩個女人控製江萊,要不是我從小練武,身手了得加之江萊割腕以死相逼,可能今天我還躺在icu呢。”
見甘敬的神情,陳安將袖子放下,語氣略帶冷意,“敬姐如果不信,可以親自打電話跟江萊印證。”
“沒,沒有,小陳,我就是有些震驚,沒有不相信你。”聽到陳安的語氣,甘敬趕緊解釋,這種事情他沒理由撒謊,同時也讓她越發認清,自己根本不了解那個男人,成熟穩重隻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