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顧道緣又問道,
“那既然如此,
君孝兄又為什麼不去哪?”
王允之笑了笑,
站起身來,
看向北方的江麵,
說道,
“因為他在等,
等一個人的態度。”
顧道緣又問道,
“誰?
君孝兄執掌著顧家,
需要等誰的態度?”
王允之說道,
“廣陵太守陶瞻,
說到底,
對於你們顧家,
這酒也好,
那田也罷,
有,
自然是更好,
沒了,
也無所謂。
但陶家的態度,
就意味著廣州的生意,
就連顧君孝不得不考慮。”
顧道緣驚訝非常,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眼前這個好色之徒的才學。
不由的問道,
“那這陶瞻,
遠在廣陵,
他會知道烏程的事情嗎?”
王允之搖了搖頭,
說道,
“陶瞻不在廣陵,
他就在這大江之上。”
顧道緣問道,
“你在這聚賢樓上,
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因為家父也在這江麵之上,
不但家父來了,
一起來的,
還有劉遐、蘇峻、蔡豹。”
顧道緣又是一驚,
說道,
“這可是徐州大半兵馬,
少說也有一兩萬,
比天子六軍都不少,
現在,直指京城,
就不怕陛下震怒嗎?”
王允之看著茫茫的江麵,
說道,
“總要讓有想法的人,
知道他們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杜乂此時插了一嘴,
說道,
“我倒是聽說,
淮陵王融帶著庾明,
要去江麵上降服蘇峻。
不知道,
深猷兄,
還有什麼遠計?”
王允之說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們該到西園去喝和事酒了。”
杜乂起身,
問道,
“那長乾裡那邊的事情哪?”
王允之停了一下,
說道,
“弘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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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往火坑裡推我?
誰看不出來,
那正好給太子立威,
你我去了,
難道是搶太子的風頭嗎?”
兩人剛落了一層,
就立刻中了埋伏,
王允之白眼翻到天上,
說道,
“小迷糊。
你怎麼還沒把這些人撤了?”
顧道緣從樓上跑下來,
揮了揮手,
眾人把二人撈了上來,
各自散去。
王允之回頭還想罵兩句,
但看到顧道緣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也就忍了回來,
說道,
“算了算了,
誰讓我攤上這麼個迷糊鬼哪?
你現在回去告訴顧君孝,
就講,
我說了,
讓他放手去做。”
兩人出了聚賢樓,
就看到殷浩已經套好了車,
在等著他們。
三人直奔西園,
殷浩問道,
“你把安期的聚賢樓拆了,
人也鎖到地下室。
要是大將軍一會找你要人,
你怎麼應對?”
王允之雙手一攤,
說道,
“我不知道啊?
我一直就被安期兄鎖在樓上,
後來又被東海王押到監牢,
然後又被萬勝鎖回樓裡,
這一天哪,
我都被蒙著雙眼,
發生了什麼,
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殷浩撇了撇嘴,
問道,
“你覺得,
這番話,
騙得了大將軍?”
王允之無求所謂的擺了擺手,
說道,
“他就算看破了,
也不會說的,
西陽王還在哪,
我怕什麼?”
殷浩回頭看到杜乂在偷笑,
問道,
“弘理兄在笑什麼?
你們倆風光了一夜,
我這一夜,
儘當跑腿了。
是跑了北山,跑南門,
跑了東宮,
現在又要去西園。
命苦啊。”
杜乂擺了擺手,
說道,
“沒什麼,
隻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殷浩一邊趕車,
一邊說道,
“切,
總是神神秘秘的,
也不知道裴姑娘看上你哪裡了?
論人品,還是文采,
你哪一點趕得上我?”
杜乂笑了笑,
說道,
“文采我隻是略遜一籌,
但長相,
我可就橫掃千軍了,
老老實實趕你的車,
一會兒,
我心情一好,
還能幫你說兩句好話。
再不老實,
我將你這話,
告訴袁姑娘去。”
殷浩也沒在意,
說道,
“去,你快去,
要不是和袁耽打賭輸了,
我會被那惡婆娘纏上?”
話音還沒落,
袁女皇就從車頂落到了馬背上,
一把奪過殷浩手中的馬鞭,
指著殷浩,
說道,
“你剛才說誰?”
殷浩看到天上掉下個女煞神來,
登時間七魂六魄飛走一半,
回頭看向王允之尋求幫助。
王允之說道,
“袁令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袁女皇一聽,
是詢問正事,
趕忙說道,
“深猷兄放心,
這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門,
都換上了袁家的人,
隨時等待著一聲令下,
關門打狗。”
王允之點了點頭,
說道,
“看來太真兄果然沒有信錯人,
你來得剛剛好,
正好有一件事,
要勞煩袁姑娘,
事情緊急,
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越騎、射聲兩營,
這一夜還沒有動靜。
你去找到沈陵,
把這兩個營也看住了。”
袁女皇瞪看一眼殷浩,
起身就消失在巷尾,
殷浩回頭看著消失的她,
呆呆的說道,
“這麼看起來,
倒是瀟灑的很,
多謝深猷兄幫我。”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行了,
舉手之勞,
你不要罵我就行了。”
三人聊著各自聽來的八卦,
就到了西園之外,
和所想的劍拔弩張不同,
宴會的規模,
已經從王家兄弟二人,
擴大到了西陽王羕、中護軍戴淵,
以及司徒荀組、衛將軍華恒,
連太子太傅賀循、太子少傅薛兼,
也趕了過來,
再加上從長乾寺來的道深,
這規模都相當於一個小型朝會了。
眾人聽到一馬車停住,
扭頭往門外看,
看到三人並肩而入,
華恒先開口,
說道,
“看這年輕人,
年少有為,
中興在望。”
荀組也不肯落後,
說道,
“來來來,
今日宴會,
隻敘道玄,
不講朝堂,
都彆站著了,
一起入座辨玄。
處仲,
你也不要拉著個臉,
給誰看哪?”
王敦馬上換了副笑容,
說道,
“荀司徒說的是,
還不都過來見過諸位大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像什麼樣子?”
三人過來挨個見過,
落座在宴席的末尾。
王敦果然開口問道,
“昨夜安期說出去尋你,
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你又把他抵押到哪個賭檔了?”
王允之恭恭敬敬的起身,
一指身旁殷浩,
說道,
“是他把安期兄給綁了,
說什麼要給伯父一點顏色看看,
侄子實在氣不過,
又擔心安期兄的安危,
就設計把他騙到西園來,
正好,
他父殷太守在豫章,
伯父隻需要修書一封,
就能和他交換回安期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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