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眉頭一皺,
說道,
“怎麼?
莫非上軍將軍的病,
也是被賊人所傷?”
劉超點了點頭,
說道,
“正是如此,
這幾日,
我都不敢出門,
日夜不敢合眼,
就怕被人鑽了空子。”
溫嶠又問道,
“那,今天?”
劉超歎了口氣,
說道,
“說起來,
也是善緣結善果,
之前不是幫逸少澄清了抄襲的事情嘛,
逸少走得時候,
就給我送去個錦囊,
讓我實在過不去了,
就打開。
昨天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打開後,
才按圖中所指,
找到蟄伏在京城裡的王邃。”
溫嶠聽到這裡,
打斷問道,
“等等,
你是說逸少一早就知道王處重會潛回京城,
接管幾營兵馬?”
劉超點了點頭,
說道,
“不隻是家父,
其他幾營的將軍校尉,
又受到了騷擾,
大家相互一講,
自然同仇敵愾,
最後兵圍了縣衙,
趁亂把有份參與行刺各營將軍校尉的,
都摘了腦袋。
我這才放下心來。”
溫嶠點了點頭,
說道,
“怪不得,
今天見到萬勝的時候,
一臉的難看,
像是誰欠了錢不打算還似的,
原來,
你們把他的老巢給端了。”
劉超也笑了笑,
說道,
“這老狐狸,
想趁亂造亂,
可惜,
好處沒得到,
還把棺材本都賠進去了,
也是實屬活該。
不過,
王處重也說了,
這隻是剿滅了一處,
放火的人也不止這一家,
以後還是要當心。
我這一去烏程縣,
家裡就更沒依靠了,
隻能來請太真兄幫忙。”
溫嶠擺了擺手,
說道,
“請我幫忙?
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我還不知道到哪裡能躲過這一劫哪。”
劉超說道,
“這不是正合適嘛,
現在既有人要殺你,
也有人盯著家父不放,
如果他們是一夥人,
正好將他們一網打儘。”
溫嶠聽出了劉超話裡的意思,
這是要請自己去劉家坐鎮,
問道,
“這也是逸少的主意?”
劉超搖了搖頭,
說道,
“這是長豫的主意。”
溫嶠愣了一下,
說道,
“你是說,
昨天你也見了長豫?
他和你講什麼了?”
劉超看著對方激動的樣子,
笑了笑,
說道,
“太真兄,
你這是怎麼了,
不是你最後見的長豫嘛,
他沒和你講嘛,
怎麼反來問我?”
溫嶠急得直跺腳,
王悅這個謎語人,
說話隻說一半,
也不管自己聽不聽得懂。
說道,
“世瑜兄,
你就說吧,
我現在都不知道,
渾身的力氣往哪裡使,
就在剛才,
還被當陽侯嚇唬了一頓。”
劉超不再賣關子,
說道,
“長豫說了,
一家一家的去敲門,
實在太麻煩,
而且打壓了這一家,
那一家又會冒頭,
倒不如,
索性一錘子都敲死。”
溫嶠更急迫了,
說道,
“道理誰都懂,
辦法哪?”
劉超指了指溫嶠,
說道,
“你自己不就是辦法嘛?
現在誰不想用你的人頭,
去討好王家?”
溫嶠脖子一縮,
說道,
“那我不是更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劉超擺了擺手,
說道,
“你躲到哪裡,
都不如躲到劉家安全。”
溫嶠抱怨道,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什麼時候是個頭?”
劉超安慰到,
“快了,
我到烏程去,
孔坦從烏程回來,
最多四天的時間。
等孔坦到了京城,
也就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宋褘問了一句,
“他們連東宮都敢毀,
你們劉家擋得住嘛?”
劉超說道,
“這不是還有太真兄和商仙子嘛。”
宋褘擺了擺手,
說道,
“我可不行,
一介女流之輩,
傳個話遞個信還行。”
劉超說道,
“聽說,
商仙子很得賀太傅的喜愛?”
宋褘莞爾一笑,
說道,
“家裡有一副偏方,
能治啞病。
賀太傅喝下去後,
好了很多。”
劉超點了點頭,
問道,
“那賀太傅有沒有說,
以後遇到事情了,
去找什麼人?”
宋褘聽到這話,
臉色一變,
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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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超笑了笑,
說道,
“這京城裡,
糊塗人可活不久。”
宋褘見瞞不住了,
說道,
“賀太傅提了楊方。”
劉超點了點頭,
說道,
“這就對了,
那就請商仙子,
去請這個楊方上船一敘。”
宋褘扭身下船,
溫嶠才問道,
“你拐了這麼多彎,
把她支走,
還有什麼話和我說?”
劉超點了點頭,
問道,
“我想聽你一句實話,
我才放心去烏程。”
溫嶠眉頭一皺,
問道,
“什麼話?”
劉超說道,
“東海王被囚,
殿中將軍韓績是太子的親信,
太子真的沒有明示或者暗示,
毒殺東海王?”
溫嶠笑了笑,
說道,
“世瑜兄是替陛下問吧?
其實這話可以明說,
如果是幾年前,
太子可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但現在,
最希望東海王好好活著的人,
正是太子。”
劉超追問道,
“有什麼區彆嘛?”
溫嶠說道,
“這是自然,
經昨夜一戰,
陛下對東海王徹底的失望了,
也就不會再費心栽培了,
既然沒了陛下的支持,
太子又何必和東海王過不去哪?
畢竟東海王和太子之間,
還隔著琅琊王煥。
現在,
最想讓琅琊王煥出事的,
不正是剛剛挫敗的東海王嘛?
既然有了共同的對手,
太子何不留著他,
來分散鄭妃的注意力哪?
你說哪?”
劉超點了點頭,
說道,
“你這麼說,
我就放心了,
太子真的沒有通過韓績,
給東海王送過什麼嘛?”
溫嶠瞟了對方一眼,
說道,
“美人算不算?”
劉超笑了笑,
擺了擺手,
說道,
“那不能算,
畢竟一個人也很枯燥,
多幾個人聊聊天也好。
隻是那些女子,
不會是像商仙子這樣文武雙全的奇女子吧?”
溫嶠搖了搖頭,
說道,
“你又想哪裡了,
在皇宮裡殺人,
這不是給足了陛下廢太子的理由嘛。
既然你都來問了,
那不就是說,
隻要東海王出一點問題,
陛下就要立主廢太子嘛?”
劉超趕忙擺手,
說道,
“哎,這可是你猜的啊,
我可沒說,
要是當殿對質,
我一概不認。”
溫嶠瞥了他一眼,
說道,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