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向後一閃,
躲在杜乂身後,
說道,
“思遠兄,
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還是不是君子了?
怎麼能對朋友拔劍相向哪?
弘理,
你彆光看啊,
拔劍削他。”
杜乂一個扭身,
把劍塞在溫嶠手中,
說道,
“太真兄,
這事還是你自己來。
我和深猷,
給你鼓勁,
實在覺得勁不夠,
再給你招呼幾個歌姬?”
應詹挺劍就要刺,
溫嶠揮揮手,
說道,
“思遠兄,
怎麼這麼不識逗哪?
不就是一處宅院嘛?
你就住著,
我還能派你趕你不成?”
應詹刷刷兩劍,
把溫嶠逼退兩步,
後麵正在上船的百姓,
也抄起石頭,
跑過來幫忙。
王允之趕緊出麵,
說道,
“各位鄉親,
這是好朋友之間的切磋,
該上船的抓緊時間,
爭取早點開船回鄉。”
百姓們散去,
溫嶠才拔劍還擊,
幾聲脆響之後,
溫嶠的劍尖問候了應詹的咽喉,
溫嶠隨即收劍,
說道,
“思遠兄,
你這又退卻了不少。”
應詹歎了口氣,
說道,
“本來以為算是還了百姓的承諾,
沒想到,
忙活了幾年,
才剛剛開始。”
王允之上前幾步,
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
就是不知道思遠兄敢不敢一試。”
應詹眉頭一挑,
說道,
“有什麼不敢,
你且說來。”
王允之看了看杜乂,
說道,
“正好人都在,
那咱們就打他個回頭?
再去搶一回南頓王?”
杜乂說道,
“之前不是都搶完了嘛?
那幾根柱子也要搶啊?”
王允之搖了搖頭,
說道,
“這次不是搶錢,
是搶人,
綁架南頓王,
逼他說出實情。”
應詹看了看溫嶠,
問道,
“這也是你的想法?”
溫嶠笑了笑,
說道,
“不得不說,
現在是個不錯的機會。”
應詹又問道,
“那要是南頓王抵死不說哪?”
溫嶠收劍入鞘,
說道,
“他不說可太好了,
你把人交給我,
我把他扔到東海王府去,
東海王那一肚子的氣,
正愁沒地方撒哪。”
應詹豎了個大拇指,
說道,
“這次東海王是有夠倒黴的,
從山巔一下就掉到了穀底,
連之前答應他的琅琊王位,
也歸了鄭阿春的兒子耀祖。
隻不過,
戴若思那裡,
也一肚子氣哪,
這事要是撞他手裡?”
王允之一拍胸脯,
說道,
“這不是還有我嘛?”
應詹瞥了他一眼,
說道,
“怎麼?
你再來一次推倒聚賢樓?
還是火燒秦淮河?”
王允之擺了擺手,
說道,
“思遠兄這話說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就算他是南頓王,
欠了我的錢,
他也得還,
就這個理,
到哪裡都說得通。”
應詹眉頭一皺,
問道,
“南頓王素來豪奢,
還會向你借錢?”
王允之說道,
“江上做了點小買賣,
買了幾艘船,
給人拉點米麵。”
應詹好像明白了什麼,
指著眼前這些船,
問道,
“你該不會說的,
就是這些船吧?”
王允之尷尬一笑,
搪塞道,
“額~,
這個不重要,
我這船又快又穩……
哎,
思遠兄,
不要衝動啊。”
應詹追了一陣,
放下手中劍,
喘起了粗氣,
說道,
“好啊,
說好了仗義疏財
趕情到頭來,
都是拿我一個人的錢,
這也就算了,
還揣進了你們的兜裡。
弘理,
你不會和他們一樣吧?”
杜乂眼神躲閃,
打岔道,
“思遠兄,
這時間也不早了,
我看咱們這就啟程吧,
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應詹看著杜乂,
說道,
“弘理,
你也有事瞞著我?”
杜乂擺了擺手,
說道,
“思遠兄,
說得哪裡的話?
他們倆什麼素質,
我什麼人品,
豈可同日而語,
你不相信誰,
還能不相信我嘛?”
王允之聽了可不高興了,
說道,
“哎,弘理,
這就沒意思了,
主意是三個人出的,
罵名兩個人背啊?
這些衣服、鞋襪,
是在誰的布莊買的?”
應詹聽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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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追趕杜乂,
奈何杜乂功夫太好,
追來追去,
隻追了個氣喘籲籲。
“你們仨?
就不能換個人坑啊?
我是什麼很有錢的人嘛?”
杜乂一臉無辜的說道,
“思遠兄,
這你就錯怪我們了。”
應詹順嘴問道,
“怎麼?
你們良心發現,
打算把從我這裡騙走的錢還給我了?”
杜乂搖了搖頭,
說道,
“哪倒是還沒有,
不過說出來,
你或許能好受些,
東宮的錢,
我們也騙了不少,
哦,
還有西園的。
這下是不是開心了不少?”
應詹揮劍繼續追,
說道,
“我開心你個大頭鬼,
還我血汗錢,
你們這三個討吃鬼。”
三人在前麵跑,
應詹在後麵追,
追著追著,
追進了一處宅院,
三個人卻不見了蹤影。
應詹感覺到又是個坑,
急忙要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
大門就被拉上,
落鎖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應詹再一回頭,
先看到了明晃晃的刀,
又看到了笑嘻嘻的南頓王。
南頓王拍著巴掌走過來,
說道,
“應後軍,
彆來無恙啊?
沒想到吧?
隻需區區五百兩,
你那幾個生死知己,
就能把你出賣給我。”
應詹眉頭一皺,
不是說好了,
趁著京城大亂,
把南頓王綁了,
逼問他實情嘛?
怎麼倒成了自己自投羅網了哪?
應詹還在納悶的時候,
南頓王主動開口了,
說道,
“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查荊州良人奴的事情。
可你知道嗎?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財路。”
應詹好像有點明白這仨坑貨的想法,
順著南頓王話,
激道,
“南頓王,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把你的房子點了,
把你的三軍廢了,
把你的寶庫搬空了,
你就算把我殺了,
你這條財路也被我斷乾淨了,
我一人換一座王府,
死也值了。”
南頓王捧腹而笑,
說道,
“應思遠,
你知道你這話,
有多麼可笑嘛?
狡兔尚且三窟,
何況是本王,
本王苦心經營這麼多年,
難道隻有這麼點實力,
就敢舉旗造反?
我是該笑你太無知,
還是該笑你太淺薄,
還換我一個王府,
實話和你說吧,
那些東西,
對本王來說,
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應詹心裡咯噔一下,
繼續說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