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點了點頭,
說道,
“這倒也是,
要不要我去盯著丹楊府那邊?
二公子畢竟……”
王悅擺了擺手,
說道,
“你莫小看了安期,
他雖說是個流氓,
那也是個有才學的流氓。”
郭文又問道,
“那要不了屬下去盯著孔君平?
那小子可不像會老實待在家裡寫經文的人。”
王悅又擺了擺手,
說道,
“各人家的孩子,
各人照拂吧,
可彆小看了,
我們那位裝聾作啞的太傅。”
郭文兩次請戰都被擋了回去,
問道,
“那屬下總不好,
拿了錢不辦事吧?
屬下最近的吃胖了。”
王悅瞟了他一眼,
問道,
“你好像挺關心這件事。”
郭文說道,
“孔大司農是個好人。”
王悅點了點頭,
說道,
“那你還是跟著司馬紹吧?
他那個牛脾氣,
要是犯了,
你就敲他一悶棍,
裝麻袋裡扛回來。”
郭文領命退下,
王悅輕咳了兩聲,
對著一堆花草,
說道,
“出來吧,元子,
你有話和師父講?”
桓溫頂著一捆草站了起來,
一溜煙跑了過來,
說道,
“師父,
阿溫不太明白,
你和道畿師父,
不是對頭嘛?
怎麼還派徒兒去保護他?”
王悅笑了笑,
說道,
“你說的對,
但和他是對頭的,
是我又不是你,
你是他未來女婿,
去保護保護老丈人,
不是合情合理?”
桓溫嘟個嘴,
說道,
“師父,能不讓我去嗎?
我想跟著逸少師父去揍那個杜曾。
最近我看了好多兵法,
我才發現,
武功練得再好,
也不過是百人敵,
要說萬人敵,
還得是這兵法。”
王悅笑了笑,
說道,
“這就是為了你的兵法,
以後有用武之地,
將來哪,
不管是我贏了,
還是他勝了,
你哪,
都能領軍出征。”
桓溫撓了撓頭,
說道,
“阿溫聽不太明白,
不過,
既然是師父說的,
那肯定是對的。”
王悅笑了笑,
說道,
“是不是阿螭自己不想去太學,
推你出來擋刀?”
桓溫急忙擺手,
眼神卻看向了身後的草叢,
說道,
“沒有的事情,
我沒和阿螭串通,
這都是我自己想的。”
王悅抽出戒尺來,
打了桓溫三板,
又說道,
“阿螭,
你是現在過來領罰哪?
還是我告訴阿翁?”
王恬也頂著棵草跑了過來,
屁股上挨了幾下後,
瞪了桓溫一眼,
說道,
“真笨啊,撒個謊都不會。
害我又白挨一頓揍。”
王悅輕輕敲了敲王恬的腦門,
說道,
“你真不想去太學?”
王恬說道,
“咱們王家的書堂,
不比太學差,
我何必跑去受人家的氣?”
王悅點了點頭,
說道,
“那好,
你替我跑一趟秦淮河吧,
也去會一會那個宋褘。”
王恬點了點頭,
說道,
“安期兄說過,
那女子啊,
是處仲伯父丟了不要的,
那我……
哎呦,
我不想了還不行?”
王悅說道,
“少和安期學那些流氓招式,
去見完了宋褘,
再把每月的配給送給道深大師。”
王恬摸了摸腦袋,
問道,
“大兄,叔父那裡,
能不能不去啊?
他說教的,
比書堂的先生還多,
而且,
而且我還打不過他,
隻能乖乖聽他講道理。”
王悅瞪了王恬一眼,
拿出戒尺來,
說道,
“伸出手來,
目無尊長,打十下。”
十道慘叫落下,
王恬捧著熊掌一樣的手,
忍著淚水,
說道,
“大兄,
你這也太狠了吧?
我要去告訴阿母。”
他還沒轉身,
就看到雷夫人的巴掌扇了過來,
直扇的他倒退三步,
隻聽雷夫人說道,
“阿螭,你長本事了?
為娘怎麼和你說的?
侍候大公子要恭敬,
要像仆人對待主人一樣。”
王恬舉起熊掌,
委屈的說道,
“娘,你看。”
雷夫人瞪了王恬一眼,
說道,
“看什麼?
大公子肯教你,
是你三世修來的服氣,
還不謝謝大公子?”
王恬忍著委屈,
說道,
“多謝大兄賜教。”
王悅看了看王恬,
說道,
“雷姨娘,你這是乾什麼?
阿螭才多大,
你怎麼像防賊一樣防他。”
雷夫人趕忙說道,
“回大公子的話,
我得讓這小子從小就知道,
他自己是什麼命,
省得到時候生出什麼歪心思來。”
王悅笑了笑,
說道,
“雷姨娘,
這文君姐剛好過來,
我大婚的事情,
還要勞煩你,
你看……”
雷夫人一拍腦門,
說道,
“你看我這記性,
我這就去找郡主問問清楚。”
說完就撇給王恬一個眼神,
去尋郡主等人。
王悅看著委屈的王恬更委屈了,
說道,
“那行,
也彆光受委屈,
你去建康縣衙,
揍劉傭一頓,
好好出出氣,
彆給打死就行。”
王恬這才破涕為笑,
說道,
“大兄,
我憑啥打劉傭啊?
我都不認識他。”
王悅說道,
“那你去不去?”
王恬雖然想不明白,
但還是點了點頭,
說道,
“去,能白打,
乾嘛不去。”
王悅點了點頭,
說道,
“最好是等王袖來探望的時候,
兩個人一塊揍了。”
王恬問道,
“這兩人惹到了大兄?”
王悅搖了搖頭,
說道,
“他們哪有那個膽子,
不過是兩個色坯子。”
王恬取出頭套來罩上,
問道,
“要換誰的樣子去?”
王悅笑了笑,
說道,
“就你這個小模樣,
一看就知道是你,
也不用裝了,
直接開打就行。”
王恬抓下頭套,
問道,
“哪,打到幾分熟?”
王悅笑了笑,
說道,
“這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王恬也笑了笑,
說道,
“大兄,以後有這種好事,
可彆忘了小弟。”
王悅擺了擺手,
打發了王恬,
又看向桓溫,
問道,
“怎麼?
元子,
你有話說?”
桓溫說道,
“我也不太想去。
現在連文舉師父都出去了,
就讓我再待一會,
等文舉師父回來。”
王悅問道,
“你是怕,
有人來西園行刺我?”
桓溫點了點頭,
說道,
“再說了,
太子妃不是也還在西園嘛,
那不如乾脆就把人留在西園。”
王悅笑了笑,
說道,
“真那麼簡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