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特彆是高階符紙。
對於很多天師來說,兩個小時畫一張高階符紙,都不一定夠。
這些人中,有不少人畫符年限,都超過了四十年,兩個小時最多也隻能完成一張高階符紙。
一個小時的話,就沒有什麼嘗試的必要了。
畫不完!
也隻能畫些低階和中階的符紙。
不過,麵對的是顧久。
這些人信心滿滿,他們覺得,低階和中階符紙,就足夠對付顧久了。
甚至調笑著聊起天。
“隨便畫一張得了,一個小時,她恐怕也就能畫出一兩張最低階的符紙。”
“你說說,她這到底什麼戰術?我真是看不懂……”
“年輕人,太狂了!這一回肯定得讓她吃點虧!”
合一看了一眼黑胖道長懷法畫的符紙,瞪大了眼睛,小聲說:“師叔,你這……中階引雷符,不會被師父說吧?”
懷法說:“我就劈瓷瓶,又不劈彆的,讓她長長記性,再也不敢這麼狂妄!”
“……”
一個小時的時間,顧久隻用了半個小時。
畫了八張符紙就停下了。
她覺得夠了。
便放下了毛筆。
而跟顧久對陣的十二人,則是畫滿了一個小時。
總共畫了十九張。
平均下來,一個人不足兩張。
看起來差得好像不太多,但偷看了顧久的人知道,顧久後半段早就放下了毛筆!
都是天師,自然知道畫一張符紙得耗費多少心神。
“她怎麼畫這麼快?”
“八張!我至少得畫八個小時!”
馬道長見狀,也吃了一驚,“顧久,你確定你畫了八張?我能檢查一下嗎?”
顧久擺手,“馬道長,黃表紙和毛筆朱砂都是統一的,符紙也是在你眼皮底下畫的,就不用看了吧,要不然,大家都明牌,多沒意思?要看等結束後吧。”
有人不屑的笑。
他們覺得顧久是不敢讓馬道長看。
“結束後,符紙都成灰了吧?”
“也說不定,有些人畫的符紙就是廢紙,不一定能起作用。”
“就是……數量多有什麼用?說不定全是最低階的符紙,符紙可不是畫出來就能用的!”
“……”
因為顧久畫得太快,他們更認定,顧久畫的符紙,不會有什麼作用。
顧久也不給他們再說什麼的機會。
自己扯了一個凳子,拿上自己的符紙和小瓷瓶就往外走。
她從八張符紙中選出一張,貼在了小瓷瓶上。
然後在院子的最中間坐了下來。
小瓷瓶就放在腳邊的地上。
“我準備好了,準備開始吧!”
其他人也紛紛跟了出去。
“我們也準備好了!”
“我們也準備好了!”
“……”
十二個人在顧久麵前圍成大半個圈,眼睛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地上的小瓷瓶。
到底人多。
對峙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常勤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從他這個方位,已經看不見小瓷瓶了。
“師父,小師叔能贏嗎?這些人可都是各個門派的厲害角色……”
雖然沒正兒八經打過。
但其中有幾個也是特殊事件調查組的,真正跟他們一起抓過惡鬼的!
常勤覺得,就算是守心,都不一定能在這些人手裡討到好處。
更彆說是守護那麼少一點陰氣了。
守心眼睛也盯著院子中,“她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既然她說,就相信她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守諾。”
他知道,顧久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他解圍的。
守德說:“一定可以!她天賦很高!她畫的符紙,確實厲害,你不是也見識過?”
說著,守德高聲地喊了一句。
“玄靈加油!打服他們!”
馬道長往守德這邊看了一眼,嫌棄地撇了下嘴。
“玄虛門真是沒一個靠譜的。”
隨即大聲道:“我數三聲,準備開始!”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