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陷阱!
雖然沐疏受傷又有些發燒,但畢竟是男子,又習過武,雲子衿使勁掙脫卻根本推不開他。一番天旋地轉間,已被沐疏壓到了身下。
“沐疏,你做什麼,放開!”雲子衿雙手掙紮著,卻被沐疏輕易地扣到了頭頂。隻覺得他的雙手好像鐵鉗一般,將她抓得生疼,而他的聲音卻似從地獄鑽出,帶著嗜血的低啞“子衿,我被你折磨地沒有耐心了……”
“你喝酒了?”雲子衿真的害怕起來,如今一離近了,他呼出的酒氣噴薄在她的脖頸間,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子衿,若前麵是地獄,那也是你拉我一起下去的!”
雲子衿正疑惑間,臉便被沐疏扣住,接著,唇便壓了下來,迅速地撬開她的唇齒,熾熱的舌在她的口中遊走,懲罰一般近乎狂暴地攥取掠奪。
雲子衿從未見過這樣的沐疏,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格外溫柔甚至討好的,唯一的一次在河邊的爭吵,他衝動地說了一席傷人的話,也是很快便回過頭給她道歉。可是,如今這惡魔一般的,真的是那個雍容而又彬彬有禮的沐疏嗎?
可是,這僅僅隻是開始。
雲子衿被沐疏禁錮在他的鐵臂之間避無可避,隻覺得他的鼻息越來越熱,其中濃濃的酒味,讓她因為缺氧有些窒息的腦子越來越遲鈍起來。
奮力從沐疏的掌中抽出一隻手,雲子衿使勁推著身上的人,卻好像推在銅牆鐵壁上一般,根本推不動。於是,手掌握拳,便開始捶打起來。
沐疏因為受了傷,被錘了幾拳便開始咳嗽,於是稍稍離開了些雲子衿。隻覺得咳嗽牽動著傷,胸腹間滿是血腥的味道,更加讓心中之火愈演愈烈。
雲子衿怕傷著他,停了手,正要開口,卻再次被他封住。他的整個兒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與她緊緊相貼。無可奈何,雲子衿隻得張口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沐疏在短暫的一愣之後,卻依舊不放,繼續癡纏。雲子衿感覺沐疏身上越來越燙,論起拳頭,卻又被沐疏捉住,按在了肩旁。於害怕之中,雲子衿蓄起所有的力氣往側麵床下翻去,身子沒有移開分毫,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裂帛——
肩上的衣服突然被扯開,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因為恐慌和突然的涼氣,雲子衿全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身子僵直,好像是被定格了的木偶。
而身上的人依舊未從這樣的瘋狂之中醒過來,手掌在觸及雲子衿的肩膀時,更是被點燃了的般,瞬間躥起的烈焰,能將二人毀滅吞噬。
她就要失身於他了嗎?一滴淚順著雲子衿的眼角滑落,她現在能怎麼樣?是她自己來的他的房間,是她主動坐在他的床邊噓寒問暖,他都說了讓她走,她自己不走的……
可是,今日之後她能怎麼做?學古人烈女子一般自儘?她自愧做不到。她生平最害怕的,便是死亡。若是真的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也就罷了,但是若是死了之後,還會回到那個惡魔一般的過去,麵對那個想一下都害怕得發顫的養父,她真的死不起。
那麼,這樣想來,即使失身於沐疏,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雲子衿這麼一想,也不再反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沐疏察覺雲子衿的變化,手上的力道一頓,抬起頭,睜開眼來,隻見身下的女子衣衫破碎,臉上卻一片平靜坦然,隻是眼角的淚痕宣泄了她此刻的情緒。
好似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沐疏的酒氣瞬間散得乾乾淨淨,恍然回神,他到底在做什麼?即使他再恨她,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
輕歎一聲,沐疏側身翻了下來,用被子將雲子衿裹住,低聲道“子衿,對不起。”
“我走了。”雲子衿理了理衣服,坐了起來。
“等等!”沐疏起身攬住雲子衿的腰,感覺到她身上一僵,連忙觸電般收了手,道“你衣服破了,不能這樣出去,你等我給你拿一套。”
說著,沐疏穿上鞋來到衣櫃前,將一身女式新衣遞到雲子衿麵前道“子衿,我買了本是要送給你的,如今你來了,正好給你。”
“謝謝!”雲子衿接過衣服,沒有動。
“我怎麼忘了!”沐疏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我出去,你在屋裡換吧!”
沒過一會兒,雲子衿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對門口背對著自己等的沐疏道“我換好了,我走了。”
“再見。”想要解釋,沐疏卻發現無從開口。他差點做了一件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或許,冷靜一下對雙方都好。
自此,所有的交流或衝突都歸於原點,兩人頗為默契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往後時間裡,碰麵的機會便更少了。即使偶爾有一兩次躲不開見了麵,也隻是像普通朋友一般,微微點頭便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