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霸愛成婚!
不過,老大的指示就是命令,即便心有疑惑,顧南萱也還是會乖乖照做,很乾脆地回了ok二字。正好她前段時間趁著摔了腿一直在家休息的空閒時間又研究出了幾樣有趣的小玩意,這一次正好在秦嫣身上試試效果。
等到容錚處理完秦嫣的事,言謹希已經開始在樓下餐廳享用美味宵夜。見他下樓,惠姨趕緊盛了一碗羹湯端到桌前,“容先生也坐下陪著大小姐一起用一些吧。”
言家突然遭遇變故之後,惠姨和韓伯他們並沒有立即找新的工作,基本都是在家裡修養身心的半賦閒狀態,一來是因為在言家做事六年多,還沒做好換新東家的心理準備;二來也是覺得大小姐和夫人可能還會有需要他們的時候,所以才安心在家時刻準備著。
說到底,韓伯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未來還會有再回到這裡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而這一切,都是拜容錚‘所賜’。所以,幾位長輩是真心把他當成了帶大小姐脫離苦海的救世主,對他也是機儘可能的恭敬客氣
而容某人雖然平日裡對大部分人都是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但在他信得過的長輩麵前卻表現得格外謙遜禮貌,微笑著向惠姨說了聲謝謝之後又轉向芬姐道,“麻煩你幫我把三樓走廊儘頭的房間以及旁邊的書房收拾一下。”
“三樓的房間基本沒什麼家具,可能暫時還不太適合居住,要不要等明天適當地添置一些之後再一起收拾?”雖然和大小姐更親,但韓伯心裡也很清楚現在容錚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自然也會凡事都誠心為他考慮。
“不必,隻要有一張舒服的床就行了。”對一個平均每天隻睡四個多小時的超級工作狂來說,臥室幾乎是最少去的地方,家具擺設什麼的實在沒什麼要緊,最重要是能保證在有限的睡眠時間內獲得最高質量的休息。
“是,我這就去。”芬姐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人,沒事做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有人吩咐她做事,她反而高興。
隻是,她這一高興,有人可不樂意了“看看你把芬姐嚇的,她在我們家工作了六年,從來沒用這種方式應過話,今天一見你就變得拘謹客氣,大家在一起生活就應該像一家人一樣,一定要把主仆關係分得這麼清楚麼?”
對言謹希的指控容錚是真心覺得無辜,但為了在幾位長輩麵前展現自己的妻奴本質,他也不介意‘奴顏卑膝’一回,“可能是因為芬姐他們還沒習慣我說話的方式,才會有所誤會。我剛才這話可沒有半點吩咐她乾活的意思。麻煩你多勸勸他們,不要有主仆觀念,以後我也會在說話方式上多加注意。”
容錚回得認真,當事人之一的芬姐卻不厚道地當場笑出了聲,“大小姐這是在你說笑話玩呢,你可千萬彆當真。”
“笑話也好,真不高興也罷,我也和她一樣希望幾位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要太生分、更不要總是把我說的話當成命令。各位在這裡不是為我們工作,而是幫助我們、照顧我們,這一點請幾位務必記得。”言謹希剛才的訓斥之言裡有幾分真,容錚心裡很清楚,但他還是覺得很有必要向三位長輩表明自己的態度。
芬姐三人原本就覺得大小姐遇上容先生是撿到了寶,聽了他剛才的一席話,更加覺得他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絕種好男人。為大小姐感到高興的同時,也不禁為自己能碰上這麼好的主人家暗自慶幸。
當然,最該覺得慶幸的人還得是言謹希。這男人不僅對她好得沒話說,各方麵的條件也是無可挑剔的完美,明明生得高大威武,吃東西的樣子卻斯文得讓她這個大家閨秀見了都心生妒忌。
閒來無事的時候她常常會想,自己何德何能,讓這麼完美的他‘一見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得到他傾儘所有的真心寵愛,這其中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還在酒會現場的時候就嚷嚷說肚子餓了想回來吃宵夜,現在宵夜就在你麵前,你怎麼隻顧著看我,看我能看飽麼?”對女朋友難得的花癡反應,容某人不僅沒有覺得‘受寵若驚’,反而覺得她有點不正常。
“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秀色可餐麼?”言謹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順著他的話放肆地逗趣起來。
“這麼說來,我應該覺得榮幸?”秀色可餐都整出來了,看來她今晚確實心情不錯。
“是我應該覺得榮幸才是。”前一秒還在犯花癡的言謹希很快就換上了一張嚴肅臉,說完這一句之後,索性放下碗勺悄悄地向容錚靠近了些,“你知道韓伯他們剛才跟我怎麼說你的麼?”
“嗯,我猜猜,他們也覺得我比那個姓淩的好一百倍是不是?”咳咳,不得不說,容oss的自我感覺真不是一般的良好。
言謹希這邊卻很不給麵子地果斷搖頭,跟著又故作神秘道“韓伯隻說了四個字。”
“否極泰來?”這四個字容錚幾乎是信手拈來。
言謹希先是錯愕地瞪大眼睛愣了片刻,隨即又愉悅地輕笑出聲,“你也覺得這四個字很貼切是不是?”
“這四個字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還是覺得‘命中注定’更適合。”容錚這一趟g市之行的最主要任務是給貝貝找媽咪,而不是給自己找老婆。可世事就是如此難以預料,可憐的容貝貝到現在還沒真正見著她家親親媽咪的麵,他這邊倒是已經下定了非言謹希不娶的決心。
“好吧,我也對這四個字沒有意見。”言謹希早已過了為情懵懂的年紀,但此刻的她卻表現得像個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女,雙眼含情不說,臉上還飛上了兩朵羞澀的紅。
在如此直接的近距離誘惑麵前,容某人一向驕傲的自控力明顯有些不夠用。顧不上此刻正身處隨時都可能有人出現的醒目場合,低頭便吻了上去。
可憐惠姨剛做好的點心準備端過來給二人享用,一不小心竟碰上這激情一刻。可憐她已經走到了大小姐可以用餘光瞥到的位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一個糾結尷尬了得。
正全情投入的言謹希根本沒工夫用餘光偷瞄誰,倒是容錚聽覺敏銳,在惠姨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靠近。雖然言小希同學難得配合,中間還做了幾次頗讓人回味的主動回應,但即便是臉皮再厚的人,也不好意思當著‘家人’的麵做此等親密之事。最後隻能依依不舍地鬆了口,“秀色可餐隻能飽眼福,要想飽肚子還是得吃東西。”
看著某人很快就正襟危坐地開始繼續用餐,言謹希不禁心生納悶,他剛才明明就沒有完全‘儘興’啊,怎麼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突然中止了?
不過,這疑惑隻是在腦子裡繞了個圈、還沒完全理清思路,答案便自動揭曉——
“羹湯雖然好消化,但畢竟是流質食物,飽不了肚子,陪著軟質點心吃最合適。”
就說他怎麼突然就鬆了口,原來是惠姨出現了。也就是說,他倆剛才的親密一幕至少有三分之一被惠姨看了個正著。
嗚嗚,難得情不自禁一回,居然在長輩麵前演起了真人秀,還讓不讓人活了。更要命的人,這一次嚴格來說應該是她先主動,所以連借題發揮找某人‘宣泄’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尷尬,直到宵夜吃完,言謹希都沒再說過一句話,而且全程都是臉紅如番茄的羞澀狀態。
好在容錚一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好心給她找了個台階下,“我還要去書房處理幾件工作上的事,你要是覺得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嗯?”
“你就是天生勞碌命,一刻也閒不住,偶爾休息一個晚上公司也垮不了吧?”話題突然繞開之後,言謹希的神情也明顯自然了許多。
“我保證十二點之前一定做完乖乖回去睡覺還不行嗎?”交了女朋友之後最大的改變竟然是作息時間,這一點恐怕是最讓容錚始料未及的。
看在他態度誠懇的份上,言謹希隻能放他一馬,“今晚我確實想早點睡覺,所以明天什麼時候去接我媽媽的事得先確定下來。”
“你一個人去接有沒有問題?”離開這些天,容錚也挺想他家那個活寶似的小丫頭,隻要不出現飛機晚點太久的突發狀況,他還是想親自去機場接她。
考慮到他畢竟是初來乍到,而且還要為一項隨時可能啟動的大計劃操心費神,少不了會有各種交際應酬,言謹希便很自然地以為他要為公事奔走奔走,也沒多問,“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去接自己的媽媽出院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說得過去麼?”
“那就這麼說定了,時間你自己確定,我儘量午飯前趕回來。”算算時間,明天的午飯時間距離現在也就剩不到十四個小時,想到貝貝終於要和言謹希見麵,容錚的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言謹希本來還想下意識地接一句‘不用,你忙自己的事就好’,可轉念一想,媽媽回來之後肯定會問起他,到時候煩的還是她自己,讓他中午回來一趟也好,“你自己看著點時間,也彆太勉強,如果實在回不了,我會跟媽媽解釋。”
敲定了明天的大概安排之後,倆人很快就各回各房、各乾各事。隻是,對言謹希來說,這一天很快就會結束;而對容錚來說,卻已經是新一天的開始。
一周的最後一個工作日很快就要過完,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工作其實並不是很多,現在他更關心的還是容晉那邊的調查進度。
南萱已經帶著貝貝在回g市的路上隻是解除了一半的危機,要想‘永絕後患’,還是得從源頭抓起。
剛從某個尿不拉屎的懸崖峭壁攀岩回來的容晉還在倒時差,這個點接到老大的電話,語氣自然不可能好到哪裡去,“不是說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耐性?”
“你自己掰著手指頭算算,從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容錚確實從來不缺乏耐性,但也要對什麼事。一個長得很像貝貝媽咪的女人突然從天而降,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都是一件讓人‘毛骨悚然’、‘寢食難安’的事。
被老大吼了一頓之後,容晉的精神也稍稍恢複了些,語氣也回歸嚴肅正經,“目前隻查到那個女人是在距離幼兒園很遠的地方步行前往,離開之後也沒坐車,我已經動用了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但目前還沒查到她的確切身份。所以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對我們很熟悉的人、知道我們的辦事方法。”
容晉並沒有帶來太有用的調查結果,但最後那句話卻給了容錚不小的提醒,“如果真有這種可能,你恐怕要調整策略、換其他方式繼續進行。”
自古以來都是知根知底者最不好對付,想用正常方式取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老大放心,非正常渠道的朋友咱也有的是。一個真真實實出現過的大活人,而且帶著很明確的目的而來,總有辦法找到她。”愛好極限運動的容晉卻不缺的就是冒險精神,也從來不懼怕挑戰,越是有難度的事,他就會做得越興奮。
不過,雖然容錚對容晉的應變能力非常有信心,現在也還是隻有耐心等待的份。這女人擺明了是彆有用心而來,自然也是做好周全的準備,要想把她揪出來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
已經到了立夏之後的五月,周六的清晨卻突然刮起了一陣本不該在這個季節出現的冷風,氣溫也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
儘管如此,重新回到故居的言謹希還是將以前的好習慣又撿了起來。當時建造這棟房子的時候,為了平時鍛煉需要,特彆加大了後院的麵積,這彆有用心的設計也給愛好運動的言謹希了充足的運動空間。
而此時,容錚正站在三樓房間的小陽台上愉悅地欣賞身著緊身運動衣的言謹希悠然晨跑的瀟灑身影,然後還可以順便看看能不能在後院的寬敞空間裡給貝貝裝一架秋千、修個樹屋什麼的。小陽台之前一直嚷嚷著想養隻小狗,或許也能讓她如願。
當然,前提是‘孩子她媽’對養寵物沒意見。
專心慢跑的同時,言謹希也會時不時地四周張望一番。這隨便一望,便正好和貓在三樓小陽台觀望的某人來了個四目相對,“你要不要下來跟我一起?”
瞧他的身形,一看就知道專門練過,應該也是愛好運動之人,這種低負荷的晨間慢跑他應該會感興趣才是。
“你介不介意我們在這裡養一隻小型寵物狗?”容錚剛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似乎也沒挺清楚言謹希在跟他說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將在腦子裡打轉的念頭說了出來。
被這個意外話題‘嚇’到的言謹希乾脆停了下來,一臉詫異地反問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會養寵物的人,怎麼突然想到這一出?”
“園子太大,看上去有點空,養隻寵物增加一點樂趣不好嗎?”唔,這解釋聽起來倒也挺像那麼回事。
可在言謹希看來,這解釋卻隻能算得上牽強,“我們倆都算是工作很忙的人,哪需要特地養寵物增加樂趣?”有這個美國時間,還不如陪伴彼此、順便增進感情來得實際。
“行,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當我什麼都沒說。今天早上突然降了溫,穿得這麼單薄彆在戶外呆太久,我大概十五分鐘後下樓吃早餐,你也早點回來。”仔細想想,言謹希看上去也確實不像會養寵物的人,一來是沒時間;二來,相比其他女孩子,她的性格還是要偏強勢一些,養寵物這種事似乎不太適合她做。
言謹希還想再說點什麼,貓在陽台邊上的某人已經轉身進了房間,隻留她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養寵物的提議。
一直到吃早餐的時候言謹希還在為這個問題困擾,好幾次都想找機會再問問容錚,又擔心他會‘罵’她小題大做,最後也還是沒能問出口。
反正對容錚,她還是那個態度他想說當然最好,如果他不想說,時間也遲早會給出答案。
吃過早餐之後,言謹希先給療養院的戴醫生打了電話。雖然之前戴醫生已經給出了可以出院的建議,但在辦理出院手續時,還是需要他的親筆簽字才能放行。
正好戴醫生下午還有個會要開,隻能在醫院呆到上午十點,言謹希也不得不調整行程,剛過八點就準備出發往療養院趕。
早餐之前容錚已經給顧南越打了電話,讓他隨時待命,所以最後還是由封毅給言謹希當司機。
從桂月灣到言謹希母親所在的療養院並不算近,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什麼也不說也確實挺無聊。容錚這一趟g市之行一開始可是隻帶了封毅一人,可想而知對他有多信任,繼而也可以大概猜出他對容錚也是相當了解。所以,糾結再三之後,言謹希還是忍不住向封毅打聽起了容某人的‘八卦’,“能冒昧地問問你跟著容錚有多久了麼?”
“十六年。”對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封毅一般不會拒絕回答。
“哦,你們居然已經認識十六年這麼久,那你應該對他不是一般的了……”言謹希這邊的最後一個‘解’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封毅不疾不徐的笑著打斷——
“請言小姐放心,我們boss絕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感情史清白、無不良嗜好,而且還相當專情。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隻用一個牌子的須後水;我們每次回他的家鄉,他都會去同一家餐廳用餐。”看吧,那麼多好兄弟,容錚卻偏偏隻把封毅帶在身邊肯定是有理由的。這事兒要是擱顧二少身上,他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可彆指望他幫老大‘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