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公子稍等。”
女子對跑腿的小廝吩咐一聲，輕咳一聲低聲道：“公子今晚可是來著了，一會我們樓裡的新花魁首次亮相，來自吐蕃國的異域美人，肯定讓你一飽眼福。”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李星月應付一句，小廝端來葡萄酒，他用胳膊支著腦袋一邊品酒，一邊看台上女子表演才藝，公孫綠萼相貌出眾，被不少男子偷偷打量，依偎在李星月身邊，紅著臉頰更顯嬌美。
古箏長琴，玉簫短笛，兩袖舞婀娜，柔音唱情曲，紫金樓的姑娘們才藝非凡，不時有人往台上扔繡包，裡麵裝著打賞的銀錢。
“星月，我們走吧。”看了一個多小時，公孫綠萼知道台上都是些可憐女子，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想看啦，那好吧。”
李星月喊來小廝結了賬，拉著她離開青樓，兩個中年男子見他離開，正好得個空桌子坐下。恰逢一位身材高挑，穿著淺紅色束腰裹胸緊身長裙，頭戴長紗巾，將肩膀手臂和半截後背露出來的西域女子走到台上。
她鼻梁高挺，眼窩比漢家女子要深，一對淡藍色眼瞳，睫毛長長，下巴尖翹，脖子裡戴著一串珍珠，肌膚白裡透紅，像個瓷娃娃一樣精致美妙，看得樓內男子驚豔莫名，恨不得立即將她抱回家中珍藏起來。
剛剛坐下的中年男子裡，其中一人看著台上女子，對另一人說道：“劉兄，怪不得你總拋下家中妻妾去往西域行商，原來那邊的女子這般漂亮，今年你再去，叫上老兄，我要去買幾個像這樣的美人回來。”
被稱為劉兄的男子搖頭道：“西域女子美則美矣，不過比起我們中原女子，還是少了幾分婉約出塵之氣。”
“不瞞王兄，年前我在西域大雪山腳下見到一位漢家姑娘，那可真是天姿靈秀，說仙女下凡也不為過，我懷疑那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仙女，她站在原地不動，身邊就像……有一層雲煙籠罩著一樣，一看就不是凡人呐，老弟我當時驚為天人，立馬跪下磕了幾個頭，可惜在抬頭時，那姑娘已經不見了，哎……”
“真的假的，劉兄你看花眼了吧？”王姓男子笑著說道。
“絕不可能。”
劉姓男子說道：“那姑娘一身白色月裙，麵容十六七歲，我們同行六人都看到了，可惜我等仙緣不夠，未能和仙子說上話。”
大街上，李星月路過鹵肉店，買了兩隻烤雞拎在手裡，公孫綠萼驚訝道：“你還沒吃飽啊？”
“給老黑帶的，載著咱們三個，多累啊。”
回到青柳院子，等黑雕吃過燒雞，兩人來到郭府，郭芙背著一個大包袱走出來，裡麵都是黃蓉給她帶的東西，李星月無語地搖搖頭，三人一雕飛上雲空，在夜色裡逐漸化為一個黑點。
初一起五更，水仙莊裡竟然煮了花瓣餡的餃子，李星月實在吃不了，眼珠一轉，溜到郭芙屋裡，見她帶了好多吃的，偷了兩根大火腿，幾斤鹵肉，在公孫綠萼房裡烤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