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胖老頭斜睨李星月一眼，背著手走回洞府。
“這老家夥不知道是什麼境界？”
胖老頭個子不高，頭發黑白摻雜，用一根破木簪紮著，臉上沒什麼皺紋，濃眉大眼，麵相憨厚。下巴上有一小撮灰胡子，肌膚有些發紅，像是喝多了酒。李星月感應不出他的實力，不過看他和南梔憶雨對話時的態度，估摸著最起碼是個仙君境。
日出月落，轉眼過了三天，胖老頭除了偶爾出來透透氣，其他時間一直待在洞府裡，見到李星月也不怎麼搭理。
“天天憋在裡麵，抱窩暖蛋呢？”
李星月對胖老頭的洞府十分好奇，但是裡麵布置了靈陣，神念探不進去。
千靈仙境靈氣濃鬱，李星月天象圓滿，沒法吸納靈氣修煉，無聊之餘，將仙境探索了一遍，發現這裡麵的空間並不大，整體為橢圓形，東西一百八十餘裡，南北不到一百。整個仙境裡靈草神芝遍布，奇珍異獸隨處可見，不過全都是幼年期的。
“臭小子，過來。”
這天早上，胖老頭看完日出，把李星月叫到身邊，捏了捏他的肩膀，點頭道：“這般年歲，有這個境界，倒也不算太廢物，叫什麼名字？”
“晚輩李星月。”
李星月拱手道：“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你叫我牛長老就行。”
胖老頭回身坐到一塊石頭上，翹著二郎腿問道：“你是哪一峰的弟子？”
“晚輩是散修。”
李星月掏出一壺情花釀遞向牛長老，牛長老擺手拒絕，心裡暗自驚訝，一個小散修，南梔憶雨把他關到這裡做什麼，莫非他有什麼背景，不方便處理，當下問道：“你家在哪座仙城？”
自己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李星月老實答道：“晚輩來自下界，出身凡塵。”
“一個天象小修士，卻能讓憶雨這麼費心思，有點意思。”
牛長老捋著胡須，一對黑眼珠盯著對李星月上下打量了好一會，突然起身道：“乏了，回屋睡覺。”
說完邁步走向洞府，到門口時像是想起什麼，回頭對李星月警告道：“小子，沒事不要瞎晃悠，這仙境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宗門的，少一根毛，我把你蛋黃子捏碎了喂狗。”
“尼瑪的死老雜毛。”
李星月暗罵一聲，應道：“晚輩一定謹記。”
說著他彎腰拱手道：“牛長老，晚輩修行上遇到一點問題，不知您老可否指點一二。”
“想知道如何加速體內靈曦衍生的法門？”
牛長老露出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淡哼道：“你又不是本宗弟子，老夫憑什麼告訴你。”說完譏笑一聲，走入洞府。
“不說拉倒，老子天縱奇才，自己摸索。”
李星月不服氣地撇撇嘴，飛上山巔盤腿坐下，太極雙魚圖彌漫而出，四周靈氣彙聚而來，很快形成白色霧氣，將整個山頭籠罩。
“可惜，還是不行。”
丹田充盈，無法納氣入體，縱使仙境內靈氣在濃鬱也毫無益處，李星月嘗試了兩個時辰無果，停止運功，原地躺下，望著天空在心中默默思量。
繁星點點，清風幽幽。
仙境的夜空，與外麵一樣，有兩個月亮，李星月在山頂苦思一天，毫無頭緒，心中想起雪千媱來，當即運轉魂力，施展投影術。
浮光峰雅樓內，雪千媱正在臥室裡查閱古籍，察覺到李星月的心意，眉心玄光亮起，在身前顯出一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