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坐在那寬大的辦公椅上,眉頭緊鎖,似是有無儘的煩心事纏繞於心。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揉了揉眉心,仿佛想要將那抹不去的倦意揉散。
片刻之後,隻見他微微側過頭去,原本緊繃著的唇角忽然緩緩地向上勾起,形成了一抹冰冷至極的冷笑。
那笑容中不僅透露出幾分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更有幾分對眼前之人深深的不屑之情。
"嗬......孟佳啊!"
伴隨著這聲充滿嘲諷意味的輕笑,傅言琛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但其中所蘊含的刺骨寒意卻是讓人不禁為之顫抖。
"我怎麼可能不清楚你的那些小心思呢?你這計量,,我早就看清楚了,你無非就是害怕那份鑒定結果一旦公布於眾,你便會連一分錢都無法拿到手罷了。哼,彆天真地以為我們都是些愚蠢之輩,可以任你這般輕而易舉地蒙蔽欺騙。南易風都已經答應要給你整整五十萬了,難道這樣還不能滿足你貪婪的心嗎?勸你還是不要太過於貪心不足了,否則到最後恐怕隻會落得個‘吃不下兜著走’的下場,甚至有可能因為過度貪婪而把自己活活噎死、卡死哦!"
說罷,他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直視著站在麵前的孟佳。
孟佳心底猛地一顫,眼中掠過了一抹慌亂,那慌亂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轉瞬即逝,卻又難以掩飾。
她緊緊地咬住嘴唇,仿佛這樣便能將內心的慌亂強行壓抑下去一般。
然而,儘管她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但那微微顫抖著的聲音還是無情地出賣了她此刻真實的心境。
隻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這口氣能將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吸入腹中一般。隨後,她輕啟朱唇,聲音輕柔卻堅定地緩緩開口說道:
“傅先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對於您所說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啊。我真的不清楚它們到底意味著什麼。而且,我可以向您發誓,我絕對不是像您想象中的那種人。也許您會覺得難以置信,但事實的確如此,一直以來,我從來沒有產生過去找南易風承擔責任的想法。”
聽到這話,傅言琛不禁冷笑了一聲。“可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他心中一陣煩悶,暗自思忖著為何眼前徐笑笑的女子對他的財富毫無興趣,如果她也像這些人一樣,喜歡錢,他就好辦多了。
如今,他甚至已經慷慨地將公司股份轉讓給了她,可她竟然還是執意不肯簽字接收,並且口口聲聲說著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打拚。
想到這裡,傅言琛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困惑,人跟人為什麼不一樣?
孟佳深吸一口氣,接著緩緩說道:“傅先生,請您耐心聽完我說的每一句話。對於那個人,我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有的隻是無儘的厭惡和反感。想當年,如果不是我與他的秘書合謀算計他,讓他落入圈套之中,估計他連正眼都不會瞧我一下。在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中,隻有那位叫做南微微的女子才能占據最為重要且不可替代的位置。”
聽到這裡,傅言琛皺起眉頭,插話道:“既然你如此明白自己的處境,那還是趁早收手吧,免得最後落得個淒慘下場。”
然而,孟佳並沒有理會傅先生的警告,她咬了咬嘴唇,繼續傾訴起來:
“傅先生啊,我也是走投無路,現如今,我的孩子竟然不幸染上了極為嚴重的疾病。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我簡直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自從生下這個孩子以後,我便將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照顧他上麵,再也沒有精力去做彆的事情。自然而然地,我也失去了穩定的經濟收入來源,易風前麵給我的錢也已經用完了,我,,,這才,,,,。”
“眼下,我們母子二人已經走到了絕境邊緣,真可謂是山窮水儘啊!倘若再不想辦法做點什麼來改變現狀,恐怕等待我們的結局將會令人難以承受,我知道五十億有點多,可是最後我也隻要一億而已,他隻給五十萬,,,是不是有點,,,,孩子以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到此處,孟佳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
“傅先生,其實,我從來都不曾想過去打擾南易風平靜的生活,我唯一所求的,不過就是希望能夠替可憐的孩子爭取一個公平合理的待遇罷了,你也是父親,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
說到最後,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濕潤了起來,淚水在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卻努力不讓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