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我說你這人啊,你要是想見我,不就打個電話的事兒嘛。你瞧瞧你,非得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整得跟要辦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似的。”
莫少卿微微揚起下巴,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就跟刻在臉上似的,眼神裡滿是對周遭一切的不屑。
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整個人站得鬆鬆垮垮,仿佛這世上所有的規矩、禮儀在他眼裡都不過是束縛他人的枷鎖,與他莫少卿毫無乾係。
此刻,莫少卿站在傅言琛辦公室的中央,周圍的一切他似乎都沒放在眼裡。
他的目光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始終遊離在這辦公室奢華的裝飾上,就是不肯往那沙發上看上一眼。
而在那柔軟的沙發上,端坐著一位老者——莫老。莫老的臉色鐵青,仿佛是冬日裡被寒風肆虐過、完全凝固的寒冰,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沙發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身體也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莫老,”傅言琛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揚,話語裡滿是戲謔的味道,“您一直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我可費了不少心思才給您尋來。您看,這不是完好無損地站在您麵前嘛。現在好了,您老人家可以把他領回去,好好地管教管教。我可得提醒您啊,您得把他看緊了。要是他下次再敢去找笑笑的麻煩,就彆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我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地全身而退,保準讓他有來無回。”
傅言琛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狠厲,仿佛隻要莫少卿再犯,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莫老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既有對莫少卿不爭氣的憤怒,又有對傅言琛的忌憚。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傅先生,多謝您費心了。這逆子,我定會好好管教,不會再讓他做出任何冒犯之事。”
說完,莫老用那滿是怒火的眼神瞪了莫少卿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回去之後有他好受的。
莫少卿感受到了莫老那如刀般的目光,卻依舊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他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朝著莫老走去,嘴裡還小聲嘟囔著:“不就是找了那丫頭嘛,至於這麼大動乾戈的。”
傅言琛看著莫少卿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的不悅又多了幾分。他冷冷地說道:“莫少卿,你最好收斂點。彆以為有莫老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對笑笑糾纏不清,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莫少卿走到莫老身邊,歪著頭看了傅言琛一眼,滿不在乎地說:“行啦行啦,不就是個丫頭嘛,你們這麼大陣仗有意思嗎?”
莫老聞言,微微頷首,那雙曆經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輕輕抬手,示意身旁訓練有素的保鏢上前。
兩名保鏢身形魁梧,如同山嶽般沉穩,他們迅速而有力地製住了莫少卿,動作之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
“放開我!你們滾!”
莫少卿被兩名保鏢
死死地按著,他的身體劇烈地扭動著,雙手不停地揮舞,試圖掙脫這禁錮他的力量。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發絲淩亂地貼在額頭上,眼睛瞪得滾圓,眼神中燃燒著不甘與憤怒的火焰。
“父親!”莫少卿扯著嗓子,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我是自由之身,怎能任由你們這般隨意擺布?你們以為我會乖乖地聽從你們的安排,就像一隻溫順的羔羊嗎?不,我不會!我要掙脫你的束縛,就像一隻渴望翱翔天際的雄鷹,不願被囚於這狹小的牢籠之中。”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我不是懵懂孩童,不需要你天天看著!你們為我鋪設的既定之路,不過是一條沒有靈魂的死路。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我要去追尋屬於我自己的星辰大海,而不是在你們為我設定的軌道上麻木地前行。”
莫少卿的言辭如同利箭一般,字字鏗鏘,帶著他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不滿與憤懣,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
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仿佛要衝破這厚重的牆壁,讓整個世界都聽到他內心的呐喊。
他想起這些年來,父親總是以“為他好”的名義,替他做著一個又一個決定,剝奪了他選擇的權利,讓他失去了自由成長的機會。
每一次的反抗,都被父親無情地打壓下去,他隻能將這些痛苦和不甘默默地埋在心底。
而今天,他再也無法忍受,他要將這一切都釋放出來,哪怕麵對的是父親的怒火和更加嚴厲的懲罰。
莫少卿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他不會再屈服,不會再退縮。
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似乎要用這疼痛來提醒自己,一定要堅持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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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保鏢被他的掙紮和怒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們的手也不自覺地鬆了幾分,但很快又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重新緊緊地按住了他。
莫老的眉頭緊鎖,望著眼前這個倔強而又不羈的兒子,心中五味雜陳。
“把他帶走!”
莫老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一聲怒喝如驚雷般炸響,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剁在地板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仿佛要將這滿心的憤懣都傾注於這一擊之中。
“少爺,得罪了。”保鏢們麵麵相覷,隨即一咬牙,齊齊上前,動作雖算不得粗暴,卻也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架住了莫少卿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莫老陰沉著臉,那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和傅言琛打了一個招呼算是道彆,而後便帶著一行人,強行將莫少卿拖出了大廈。
大廈之外,燈光明媚,卻照不亮莫老此刻心中的陰霾。
去機場的車上,狹小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厚重力量緊緊擠壓著,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車窗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將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都變得模糊不清,好似也在這壓抑的氛圍中變得混沌起來。
車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那緊繃的弦。
莫少卿坐在車座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他卻並未就此罷休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倔強的光芒,據理力爭,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與倔強,那聲音在這寂靜的車內顯得格外清晰,甚至帶著一絲顫抖:
“父親,,,,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管著我?我就像一隻被你們關在籠子裡的鳥,你們以為給我一片看似自由的天空,實際上卻處處限製著我的飛行方向。”
“父親,,,明明從前你都不反對我跟徐笑笑接觸?那時候,每次我提起徐笑笑,你似乎還樂見其成,臉上還會露出那種鼓勵的笑容,還會時不時地問我和她相處得怎麼樣,給我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