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一口回絕。
“我是活該自作自受,你又沒招誰惹誰,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早知道你還作死,都什麼時候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你這樣的,萬一要是個圈套跑都跑不利索。”
我看她仍舊是一百個不放心的模樣,便故作輕鬆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你們家錢凱,就我這樣身家清白的,就算被警察抓了,他們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想了想,似乎覺得我說的在理,這才點了點頭。
勸黎安的時候我覺得這事兒是真沒什麼,但一到見麵地點,多少還是有些犯慫,心裡七上八下的打著小鼓。
錢凱是什麼人,能跟他有過節的想必也並非善類。
我進了見麵的咖啡廳,站在包房門口,來回徘徊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拉開了門。
坐在座位上喝著咖啡的人著實讓我吃驚不少。
他見走進來的人是我,不由的往我身後看了看,放下杯子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是你約的黎安?”我問。
“你是黎安?”他驚疑。
我指了指自己說“我?你不知道我叫什麼?”
他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說“不知道,你不是城銘家的小保姆嗎?”
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那天在超市跟季城銘遇見他,他明明說過我的名字,怎麼現在又說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他確定的搖了搖頭。
我雖然滿腹疑惑,但今天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我便沒有再繼續糾結,自我介紹道“我叫江暖,是黎安的朋友。”
“季暖?”
“江水的江,溫暖的暖。”
“要瘋了,真是要瘋了。”
他搖了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盯著我,眼神中略微有些慌亂,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了按,便撥通了電話。
“城銘,我在環海路的星巴克,你趕緊過來把你老婆帶走。”
“喂,你乾嘛打電話給他?”
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掛了電話說“我聽麥瑞說季城銘結婚了,沒想到你就是他老婆。”
“你現在怎麼知道了?”我好奇道。
“因為你叫江暖。”
他聳聳肩苦笑著扔下了電話。
我放棄了再與他繼續糾結這件事情,直截了當的問道“前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約黎安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這件事你不要摻和,一會兒城銘來了你就跟他走吧。”
“如果沒有我,你見不到黎安,也找不到錢凱。”
他坐直了身子趴過來,一臉痞氣的說“那錢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管。”我神情冷淡,眼神卻異常堅定。
“黎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算是季城銘來了,這事兒我還是要管。”我重申道。
他卻悠閒的喝著咖啡不再搭理我。
我隻能定定的坐著,陪他耗著時間。
直到季城銘推門進來,我們仍舊這樣對峙著。
“開泰,怎麼回事?”
季城銘見我們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一臉的疑問。
他站起身走到季城銘旁邊,指著我,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管管這娘們兒,我都說了錢凱的事情不能插手她非不聽。”
季城銘已經洗過澡也剃過了胡子,比起早上看到的時候要整潔不少,隻是眼睛裡還隱隱有些血絲,似乎還沒來得及休息。
他看著我,走到我旁邊坐下來,沉聲問道“江暖,怎麼回事。”
我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道“錢凱的女朋友,黎安,是我好姐妹,她現在涉嫌,被警察追捕,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若真想幫她不是不可以,讓她把錢凱找出來,把這事兒說清楚,大家皆大歡喜。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金開泰怒不可遏道。
季城銘見我臉色陰沉,抬起頭厲聲道“金開泰,到底是什麼情況?”
金開泰憤憤的在凳子上坐下來,這才道明原委。
原來是開泰傳媒從喜力傳媒挖了兩個大腕兒,喜力傳媒懷恨在心,找到錢凱讓錢凱牽線把開泰裡新簽的一批小嫩模介紹給了幾個金主,然後還找了狗仔跟拍,這事兒提前漏了風被金開泰知道了,他索性打電話舉報他們組織賣淫,讓警察直接去給端了。
本來娛樂圈裡就是潛規則盛行,作風向來是媒體大肆報道的焦點,喜力這樣做無非是想抹黑開泰傳媒,金開泰這一報警,矛頭就自然指向了錢凱,這樣一來開泰傳媒頂多就是落個管教新人不力的說法。
最後他說“組織賣淫不是小事,一旦被捉到是要判刑的,我也沒什麼要求,無非就是讓他站出來說句實話,隻要揭發喜力的醜惡嘴臉,我損失幾個小模特,損失點錢不算什麼。”
季城銘思量片刻,勸道“錢凱在道上這兩年汙跡斑斑,警方怕是早就盯上他了,若是趁此事大做文章,你以後恐怕要跟他結下梁子,開泰,這事兒你還是儘早了了把,彆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