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一臉的無奈。
“她現在在國外念書,估計沒幾天就要回來休假了,從小就喜歡季城銘,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障,等她回來看到季城銘結婚了,也就該死心了。”
我隻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等過幾天她回來,我怕是早已跟季城銘沒有關係了。
正天南地北的聊著,紅木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位滿頭白發盤著發髻的小老太太提著籃子蹣跚的邁出門來。
我跟夏程風手腳麻利的從石頭上蹦下來,衝上去便攔住了她。
“婆婆,您好。”
她看到我們衝出來有些受了驚,往後退了退,見我跟夏程風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你們是誰?想乾嘛?”
“婆婆,您好,您這是要去買菜啊?”
夏程風湊過去,笑的跟大尾巴狼一樣搭訕道。
婆婆白了他一眼,張口便罵“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
我站在一旁看到他碰釘子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走過去問道“婆婆,我們是四海派來的員工,想跟您商討一下關於您這次拆遷的補償問題,請問您是這裡的業主嗎?”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都走!”
婆婆的情緒突然高亢起來,將手上的籃子對著我扔了過來。
還好夏程風眼明手快衝過來伸起手替我擋到了一邊,否則臉可就毀了。
“你們這些黑心商,我好好的房子天天要過來拆,讓我去住那個困死人的牢房,都給我滾”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退回屋裡。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留下我跟夏程風麵麵相覷的站在風裡。
“她為什麼情緒突然那麼激動?”我不解。
“鬼知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
“回去再想辦法吧!”他無奈道。
我們倆唉聲歎氣的往回走,一邊商量著該從哪裡找這個小老太太的突破口。
遠遠的,對麵走來一個穿著藍色校服的小孩子,背著黑色的雙肩包,看上去也就七八歲的模樣。
“那孩子是不是剛剛那戶業主家的?”我問夏程風。
“顯而易見,這裡還有其他住戶嗎?”
我們倆相視一笑,一起邪惡的說“要不,從這個小孩子身上下手?”
正開著玩笑,旁邊正在作業的工程塔吊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響,緊接著被吊在半空中的一大包石子水泥滋啦一聲從塔吊上麵傾泄而出。
我眼看著那個小男孩就站在高空墜物的正下方,顧不上多想,邊大聲喊著“小心”邊拔腿就撲了過去,把那個小男孩撲倒在地上,死死的護著他的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夏程風也隨即撲了過來,一邊喊著“小心腦袋”一邊將我們壓在身下。
來不及反應便聽到稀裡嘩啦的一陣石子墜落的聲音,然後身上各處被砸的一陣陣劇痛。
小孩子的哭聲,跟夏程風低低的呻吟聲就在我耳邊。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似乎沒有動靜了,這才忍著身上各處的酸痛扒開石子坐起身子。
剛抬起頭,從上而下的一塊石頭崩在了我的腦門上,還沒來得及覺得疼,粘稠的血液就已經汩汩的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微閉著眼睛,邊扒著石頭邊喊夏程風,他的胳膊動了動,這才甩了甩頭,從泥石中坐起來。
他扭頭看見我額頭正流著血,忙一把捂住我的腦門大聲道“怎麼流血了。來人啊,快來人,砸到人了!”
一時間施工的工人們都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我們從泥石中弄了出來,小孩子受了點驚嚇,手上臉上擦破點皮,其他都沒有大礙。
那位婆婆趕過來,看到孫子沒有危險,這才鬆了口氣,大喊道“牙子,還不快點謝謝哥哥姐姐。”
他聽話的跟我們鞠了鞠躬說“謝謝哥哥姐姐救我。”
婆婆牽著他的手,看了我們一眼,於心不忍道“你們還是趕緊去醫院裡看一下吧,我們祖孫倆謝謝你們的大恩大德了。
說完她歎了口氣,牽著孩子便走了。
我和夏程風被七手八腳的送到了醫院,從檢查到包紮,轉眼便折騰到天黑。
身上多處淤青,腦袋還開了花,夏程風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還要回去處理這次工程的事故,我便讓他先回去了,自己留在醫院裡包紮腦袋掛點滴。
腦袋剛包好,季城銘奶奶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之前季城銘跟我提過要一起吃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