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老楊和孫赫上了林國斌的e300。老楊坐後排，孫赫坐副駕駛。
“孫總，林總這個奔馳比的奔馳要大點哈。”老楊坐在後排，把身子貼在靠背上，雙腿伸直。很享受的樣子。卻沒忘給孫赫上一點小眼藥。
“老孫也是買的奔馳？”林國斌啟動車，問坐在副駕駛的孫赫。
“a係，現在買了。準備買個gle。”孫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買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認識4s店的。”林國斌一副哪都有朋友的樣子。
“林總，趙大師真的有資本在支持？”孫赫自從聽林國斌說趙魏晉背後有鑽石資本在支持，就動了心思。如果能幫鑽石資本的老大做股票經紀，那就真的可以考慮買個gle了。
“當然。我跟鑽石資本的杜老大很熟悉。”林國斌在聽趙魏晉說顧老板的時候，不知道是趙魏晉發音有問題，還是林國斌聽力有問題，林國斌牢牢記住了鑽石資本的老板姓杜。有時候，能說出一個大能的名字，也是很牛逼的。
“那今天我順便提一嘴股票的事，我在證券公司做了幾多年經紀人，我的客戶從來就沒虧過錢。”孫赫當然不會說現在自己成了被執行人就是因為套用客戶的資金。
“今天不能說這個事，。而且，今天也沒有資本方的參加。”林國斌可不想讓孫赫借自己的船出海。他還想借雞下蛋呢。
想到這裡，林國斌一臉嚴肅地又補了一句“老孫，股票的事，以後我會給你搭橋。但今天，絕對不能說其他的。”雖然林國斌到現在都沒見過鑽石資本的人，卻大包大攬地畫了一張大餅。
“林總放心，這個我清楚。我就是問一下。”孫赫有點不爽，但林國斌畫的餅是真的有點香，所以不爽也隻能憋在心裡。
“老楊，你也要把你規劃局局長的氣勢拿出來。”林國斌說完孫赫，又像個導演給演員說戲似的提醒老楊，他覺得老楊這個樣子，哪像個規劃局局長。
“現在他們局長還是我以前的手下。”老楊抿了抿嘴，做出嚴肅的樣子，把身子坐直了一點。
林國斌在後視鏡了看到了老楊的動作，點了點頭“就是要這樣。”
林國斌把車停在一個茶樓的停車場，孫赫和老楊看了看茶樓的招牌茗緣茶坊。
進到茶樓，孫赫和老楊看到了林國斌口中的國學大師。
一身唐裝，可能是頭發少的原因，額頭比較突出，頭上稀疏的白頭發毫無光澤，卻梳著大背頭的樣式，倒是從頭發中，露出的頭皮還有些光澤。薄嘴唇，尖下巴，把兩側的耳朵顯得有點大。
老楊和孫赫怎麼都覺得這和想象中仙風道骨的國學大師不沾邊，眯著眼睛認真看了看，終於確認了這就是視頻中那位文無第一，我是第二的趙魏晉趙大師。
趙魏晉一直注意著門口，看見林國斌三人進來，卻又把眼睛閉上，就當沒有看見。
“趙大師，久等了。”林國斌彎著腰拿出軟中華給趙魏晉遞上。
“哦，我也剛來。”趙魏晉接過煙，等著林國斌給他點。
見林國斌沒有給自己散煙，孫赫自己拿出煙，遞了一支給老楊。
“昨天，顧總接見了我。給我我最新指示。”趙魏晉抽了一口煙。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抽過軟中華了。趙魏晉想起古人說的三月不知肉味，大概是自己現在的感受。把煙慢慢地吐出來，才抬頭看著林國斌開了口。
也不知道是要抬高顧總還是要抬高自己，趙魏晉一開口，竟然就說出了“接見”“最新指示”這兩個虎狼之詞。
林國斌也一副謙恭的樣子，而老楊和孫赫暗自打量著趙魏晉，各自根據自己的認知，判斷著趙魏晉的肢體語言所要表達的深奧內涵。比如，孫赫眼裡，趙魏晉慢慢抽煙的動作，就成了一種從容自信不疾不徐的大師範，而這同一個動作在老楊眼中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不經意。
隻有趙魏晉自己心裡才明白，這動作，隻是不想浪費一丁點軟中華那醇厚的煙草香味，要慢慢地享受。
“杜總具體咋說？”這場景，輪不到老楊和孫赫說話，林國斌小心翼翼地問。
“你們說的那個老蘇，他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顧總的戰略計劃，所以，顧總指示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老蘇的下一步行動。”趙魏晉直接把事情上升到了戰略高度。
這個老蘇，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自己灰頭土臉，既然有人願意自己當槍，就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
雖然趙魏晉從鹽官村夾著尾巴回到了自己那個老破小的老房子，但林國斌這三人麵前扯顧總的大旗做一張虎皮，就憑他們三個，也沒地方去核實。
“那接下來具體該咋個整？”林國斌本來隻想給蘇易找點不痛快，現在被趙魏晉一忽悠，突然有了一種荒唐的神聖感，覺得自己正在乾著一個偉大的事業。
“我不是說過了嘛。這兩位，一個是老蘇的房東，一個是老蘇的鄰居。深挖一下，總有事情可以做文章。我就不信，老蘇莫得屁眼，莫得肚臍眼。”趙魏晉一支煙抽完，伸手又去桌上拿起那包軟中華，就用剛才的煙頭續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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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趙大師，這些都好辦。隻是，現在你也知道，信息都是要付費的。我也不好整。”林國斌說完，轉身看了看老楊和孫赫。
孫赫因為還想通過趙魏晉介紹大客戶，就沒好開口，轉頭看向老楊。
“趙大師，我以前在體製內。”老楊倒是除了整錢沒更多的目的，於是開口說話。
“哦，趙大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局，以前崍山規劃局的局長。這位是孫總，證券公司的老總。”林國斌這才想起，自己這邊也不能太低調，不然，連還價都不好開口。
“楊局，你接著說。”介紹完，林國斌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大師，現在是市場經濟，講究一個等價等值。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麵子，我們也不想管這些閒事。但麵子歸麵子，要合作做事，就得講個契約精神。合作方各自的責權利，還是要先講清楚。”老楊說完停下來，看著趙魏晉。
“顧總不差錢，但要看效果。就像你剛才說的，等值才能等價。買個瓜子還得先嘗幾個是不是。做個工程，你不也得先墊資？”趙魏晉心想，要錢？我還不曉得找哪個去要呢。
“理是這個理，但總還是要先說斷，後不亂。”老楊就像是在跟趙魏晉在合同談判中拉鋸一樣。
見兩人你來我往，馬上就要談崩的樣子，林國斌趕緊插話。
“趙大師，能不能透露一下杜總的戰略計劃到底是啥？”
“這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顧總指示我，讓我全權負責，把老蘇的那個啥子方舟計劃搞黃就行。”趙魏晉也想不出到底該編一個什麼戰略計劃出來。
“那這樣，楊局，孫總，今天我們不扯那麼多。你們給趙大師來點能把老蘇搞臭乾貨。先讓顧總看看我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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