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挑經年!
那群凶屍居然毫無征兆的殺到了宮殿門口,看著門口一群烏泱泱的凶屍闖了進來,在場之人立即警覺,紛紛抽出佩劍衝了上去。
一時間,凶屍和修士們打作一團,靈力四射。
孟行雪此刻早已被溫如玉拉到了角落裡遠離廝殺,可她又如何能坐以待斃,那些被殺的片甲不留的可是她的族人啊。
她的手不動聲色的背到身後,借著柱子的阻擋,悄悄化了一道符咒,指尖微動,那道符咒便飛了出去。
凶屍在這,想必那黑袍人應該就在附近。
隻要抓住了他一切就都來得及。
一盞茶後,十餘隻凶屍儘數被困靈鎖綁了起來。
歐陽青畫單膝跪地,“回稟陛下,凶屍已伏法。”
皇帝推開身旁的護衛,負手而立,聲音威嚴,高聲道“很好,既是殺人不眨眼的凶屍,全部殲滅,一個不留。”
“是。”歐陽青畫眼神狠毒,卻不經意間瞟了一眼角落裡的孟行雪。
那眼神仿佛是在挑釁。
她抽出佩劍,一步步朝著那些凶屍走去。
凶屍本就是屍體,死了的屍體,隻要有人控製他們便是不死不滅的殺人工具。
可她的族人並沒有死,他們靈魂尚在,不過是被奪了神識才讓人有機可乘控製了去。
可若歐陽青畫這一出手,他們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她顧不得什麼,抬手揮出一道靈力打落歐陽青畫那即將落在凶屍頭上的長劍。
這一舉動,現場所有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
她繞開人群走到了中央,道“我認為,此次凶屍襲擊定是有人在背後設計陷害。”
皇帝道“怎麼說?”
孟行雪答“皇城內三宮六院,大大小小的宮殿院子不計其數,到處都有巡邏的護衛隊,這樣一群無意識的凶屍卻毫發無損的走到了這,陛下…您不覺得蹊蹺嗎?”
聞言,現場又是一片沸騰。
歐陽青畫斥道“便是有人設計,一群凶屍死就死了,你為何要阻撓?莫非…”
她冷哼一聲“莫非這些凶屍是你安排的?所以你才不忍殺害。”
孟行雪嗤笑道“歐陽小姐,愛而不得也不要給我安這樣的罪名吧?”
“你胡說什麼,誰愛而不得了。”歐陽青畫厲聲反駁。
“你唄,上次歐陽小姐當街抓我入府可是好多人都看見了。”孟行雪挑了挑眉,有些曖昧的說道“你強迫我不成,就想毀掉啊?便是毀掉也不需要用這種罪名來毀我吧?”
他這一番話引得現場之人一陣議論,大家都猜測歐陽青畫是求愛不得,惱羞成怒了。
歐陽青畫氣的五官扭曲,一掌就劈了過來,“你少在這胡言。”
孟行雪側身躲過,並與她拉開距離,抬手製止了她的糾纏,笑道“歐陽小姐,你也不必非要在這跟我爭個高低吧?”
話落,眾人隻覺一道紅影閃過,轉眼孟行雪便來到歐陽青畫耳畔,低聲說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陰曹地府了?”
聞言,歐陽青畫身形一顫,憤恨的瞪著她。
她已經見識過眼前之人的厲害之處了,尤其是她手指上那來曆不明的靈器,更應該警覺。
而且上次聽她描述了陰曹地府之後,她當夜就做了噩夢,還病了三天。事後她把這件事告訴大伯,大伯一臉凝重,開始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這才有了今日的試探,若麵前之人真的是孟行雪轉世亦或者…附身,那定要在她羽翼未豐滿之前,搶先折了她的翼。
“你若再糾纏下去,我可是會親自送你過去的。”
撂下一句狠話,孟行雪懶得再與她糾纏。
她上前一步,說“陛下,我認為你應該調查一下這背後之人,今日之事怕是衝著您來的。”
“分明是衝著你。”歐陽青畫正氣著,也不知怎的便冒出這樣一句沒腦子的話。
恰好被孟行雪抓了話柄,她道“哦?歐陽小姐是如何得知衝我來的?難不成這些凶屍是你召來的?”
她不給歐陽青畫反駁的機會,緊接著說道“也不無可能,畢竟歐陽家在這日月城是橫著走的,想做什麼旁人定是不敢阻攔的。”
歐陽青畫臉色鐵青,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你…你含血噴人,分明是你,是你。”
她氣急了,轉而看向皇帝,“陛下,溫禮手上那個戒指是邪物,正因如此她才能操控凶屍進宮刺殺您,屬下先前捕她也是因為在凶屍出沒地看見了她,請您明察。”
這時,從外匆匆趕來的歐陽長空恰好將這話聽了去,他瞧了一眼孟行雪,這才道“回稟陛下,微臣已查過各個守備點,並無人發現這些凶屍從何而來,想來定是歹徒使了陰邪法子送了進來。”
歐陽青畫立即接過話茬,指著孟行雪,怒道“就是她,定是她用那戒指使了什麼歪門邪道才召來的凶屍,你若清白便摘下戒指讓我等一探究竟。”
此刻,眾人的目光再次移到了孟行雪身上,角落裡的溫如玉想上前幫她說話,卻被一旁的溫常柏緊緊拉住,眼神製止。
皇帝明顯有些怒意,他克製著聲音,道“溫公子,她所言是真是假?”
孟行雪下意識觸摸了下厄靈,眸子危險的眯起,仿佛看死人一般瞧了歐陽青畫一眼。
默了默,才道“陛下,修仙之士有一兩個靈器傍身不是罪過吧?”
歐陽青畫立刻回道“你是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