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在他的印象裡麵,一直都是風風火火,能動手絕對不逼逼的代表。
當年他那麼大個城主,夏鳶一拳就給打暈帶走了。
萬一眼前這三個逼逼起來沒完沒了的三個作死老登惹毛了夏鳶,說打死就打死,一點不跟他們開玩笑。
雖然這三個作死老登氣人的時候真氣人。但治理城邦,沒有他們這種人,是真的不行。
夏鳶斜睥很緊張的蘇雲墨一眼,耷拉著眼皮揮揮手,“你們三個繼續說。不用聽你們城主的話。我不會把你們三個人怎麼樣的。”心道:“小兔崽子還挺記仇。”
“閣主大人。小白城主剛剛說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那些貪官汙吏數量少的話,最多就是讓普通老百姓多受些苦,讓普通老百姓本就不好的日子過得更艱難一些。可如果貪官汙吏多了,整個城邦都將被其拉入混亂與腐敗的泥沼當中。長此以往,流光主城城力必將急速衰退,人才培養速度大大降低......”
“會這個樣子嗎?”夏鳶聽了城力衰退、人才培養速度大大降低這種嚴重後果,表情一變,手裡抓著的喝茶杯子直接被她徒手捏成齏粉。什麼民不聊生,什麼老百姓要死要活,什麼貪官汙吏盛行,她都不怎麼在乎。可事關城力衰退、人才培養速度大大降低的事情,她卻不得不重視。因為上一任流光劍閣閣主、流光主城持劍人被聖域中洲派來的使者喚走、卸任的那天,曾經跟她囑咐過,想要讓流光劍閣長盛不衰,隻有保證流光主城城力和流光主城人才培養速度。因為隻有這樣,流光劍閣才能夠像是不斷有活水注入的江河湖海,在這風雲變幻的天地間穩穩站住腳跟。
儒雅青年扇扇水墨扇,“雖然我沒有乾過管理很多很多人的大差事。但我想,如果一個大勢力的關鍵位置,被品行不良的人霸占。應該就像是一棵樹的樹乾和樹枝生了蟲子。如果數量少的話,問題應該不大。但如果數量多的話,那大樹被蛀空枝乾隻是時間問題。沒有枝乾供給養分,從枝繁葉茂、生機盎然走向蒼黃枯萎、死氣沉沉,隻是時間問題......”
“水墨老哥整天說著不懂,心裡麵其實比誰都懂。”白小文笑著豎個大拇指表示誇讚。
儒雅青年笑著扇扇水墨扇,“隻是觸類旁通罷了。論及專業,肯定比不得小白城主。”指指祁鶴柳隱子牙三人,“更加比不上他們這些專門研究這些事情的人......”
“不止如此!!!”柳隱滿臉認真的看著眾人微微搖頭。
他說完,子牙緊跟著道:“貪官汙吏橫行,必然導致資源分配不均,那些真正有才華、有抱負的年輕人得不到應有的培養與支持,比較忠心者,因此鬱鬱,忠心不足者,甚至直接離開主城,去到其他勢力一展所長。此消彼長,久而久之,城力必然漸漸落後於周圍勢力。城力衰退,將是必然之象!!!”
“查!徹查!必須徹查!查到一個殺一個!殺完為止!!!”夏鳶小手猛拍桌子,將桌子打出一個上下通透的手印。
“閣主大人不必如此急切、擔憂。咱們城主大人年輕時候曾遊曆天下,早就深知其中危害。他上位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查處貪官汙吏。雖然至今仍舊有所遺留,但卻並不足以構成大的危害......”祁鶴笑摸胡須,說出他們輔助蘇雲墨做出的豐功偉績。
“不錯。不錯。”夏鳶微微點頭。
蘇雲墨憨厚一笑,“主要是手握能堪大用的能臣良將。如果沒有他們。單靠我這個空有一腔抱負的光杆城主,也做不出什麼像樣的事情。”
夏鳶笑著搖搖頭,“你也不必過於謙虛,你在位這些年的成績,一直都是不錯。至少比你那個不爭氣的爹強上不少......”
“那個。我有個疑問,不知能不能問?”蘇雲墨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夏鳶。
夏鳶笑著擺擺手,“且說。”
“我爹死了嗎?”蘇雲墨心情忐忑的看著夏鳶。
本來他一直以為他爹是真的死了。
但剛剛聽了儒雅青年那話,心中多了許多希冀。
雖然他爹的天賦很差。能上位,全靠他親奶奶那邊的娘家族人給他硬頂上位。不可能和他一樣,修行到大造化者程度。
但他爹昏啊、庸啊、昏庸啊。多少都沾點。他那個好大爹除了不怎麼亂殺人以外,其他昏事情可沒少乾。如果是他的話。因為昏庸導致城力倒退,而被流光劍閣的人提前回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他跟他爹沒有多深的感情。
但那畢竟是他爹。
“你爹在位時候,城力的確年年衰弱。我曾因為是否要罷免他城主位置的事情,連續六年被拉出來開會。結果我們會議還沒商量出來結果,他就死了。”夏鳶微微搖頭。
蘇雲墨扭頭看向儒雅青年。
儒雅青年滿臉沉重的點點頭,但嘴角卻若有若無勾起一抹弧度,看得蘇雲墨眉頭微皺。
夏鳶看著蘇雲墨眉頭微皺的模樣,無奈搖搖頭,又道:“根據時間係大造化者的時間回溯。他當年微服出去內城不知道乾什麼。路上遇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冒險者。他腦袋裡麵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一昏聵,帶人把那女冒險者抓回了城主府。結果他晚上跟那個女冒險者做那個事情的時候,被那個女冒險者用藏在鞋子裡麵的小匕首插死了。他修為是高於那個女冒險者的。如果不是......哎......因為他的死法實在是太丟人,傳出去對流光主城的名譽不好,所以我們稍微修改了一些事情。”
“......”蘇雲墨。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改天去劍閣看一看當時的調查影像。那些存放著當時調查影像的存檔水晶球都在劍閣禁地放著。我們之所以放著,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後來城主,會因為這些事情懷疑劍閣,導致雙方互相猜忌,或麵和心不和......”
“節哀順變。”儒雅青年麵色沉重的拍拍蘇雲墨肩頭,他雖然麵色沉重,但實際上,他心裡頭都快笑掉了。被修為弱於自己的人,用小匕首插死,實在太離譜。
“......”蘇雲墨。
“你們流光主城有時間係大造化者?他是程度的大造化者?”就在蘇雲墨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白小文突然聲音顫顫巍巍開口。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他卻沒有一天忘記,有蘇妲己他們說過,複活狗子需要修行時間、生機,或其他帶有複生效果的造化規則的大造化者!!!
“你有什麼事情嗎?”夏鳶有些好奇的來回打量白小文,從她來到這個地方開始,眼前這個修為隻有神之巔的男人,便一直都保持著氣定神閒,哪怕自己這個站在世界之巔的劍閣閣主出麵,也沒有令他動容太多。可現在,他居然神情劇烈波動。
“我需要!我需要他的幫助,幫助......”白小文滿臉激動的看著夏鳶,聲音萬分顫抖。
夏鳶看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的白小文,有點無語,同時,心中好奇更盛。
“小白有個好兄弟,在我們無雙城剛剛曆經的千島國大戰裡麵,被千島國千島神社的神事次長殺掉了。想要複生他,需要一些助力......”有蘇妲己笑著拍拍白小文肩頭安撫白小文情緒,順便替白小文說出他需要的幫助。
“小白兄弟那個兄弟,什麼級彆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