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挺密啊。”白小文吐槽一句,說完,他大被蒙頭,在病床上麵360度螺旋翻滾,然後被人一個腦勺喚醒過來。
白小文滿臉震驚的拉開蒙頭大被。
隻見一身利落休閒裝的花蝶戀雨,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花蝶戀雨的身後跟著一群人。
分彆是懷抱大寶二寶和三寶的小橙、小溪、小姑,三大護法,以及雙手插兜、無所事事的虛無、影子、白獅虎。
“少說廢話。”白小文張張嘴剛要說點什麼,花蝶戀雨揪住耳朵就給薅了起來。
白小文心中直呼好家夥:跟我玩預判是吧?
“你在這裡墨跡什麼?趕緊體檢,體檢完了趕緊回家!沒住夠是吧?!!”
花蝶戀雨雙手叉腰,表情凶凶,眼中卻充滿了迫不及待。
從她懷了三隻小卑鄙到現在,整整十幾個月時間,那時家門不敢出,大動作不敢有。
尤其到了後期。
半夜撒個尿,恨不能屁股後麵都跟著一支親衛隊看著她,怕她掉坑裡。
她早就煩了。
如今終於卸了貨,愉快的生活,就要開始辣!!!
白小文看著滿臉興奮的花蝶戀雨,無奈聳聳肩,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揚。
......
時間轉眼過去兩個多小時。
白小文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病房門口。
入鼻一陣撲鼻香氣。
白小文大跳著進到屋裡。
隻見小夥伴們正圍成圈聊天等待。
至於等誰。
不言而喻。
白小文一個大跳衝到桌邊,屁股左右擠擠,在影子和虛無中間強行擠開一個座位。
“現在兩個主角都到場了,咱們可以開始慶祝了。作為爸爸輩、爺爺輩的代表,我先喝一個。”楚中天笑著端起酒杯,端一半,一隻大手將其擋下。
雪牧城斜睥楚中天,“如果是老五叔起這個頭,我沒有意見,畢竟輩分在那裡擺著。但作為爸爸輩,爺爺輩,我覺得這個頭應該讓我起。”
“你這話就不對了......”
白詩音看一眼爭鬥味道很濃的兩個老小孩,撇撇嘴,拿起酒杯笑著朝著眾人抬抬酒杯,然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
小夥伴們見狀,笑著拿起酒杯跟著一飲而儘。
喝完開頭酒,虛無大手猛然伸向王老五放在桌上的小酒盅。
王老五眼疾手快,拿起小酒盅直接塞進他的口袋裡麵,“這麼開心的日子,你能不能做一個不掃興的人?”
“張老說了,你年輕時候,鍛煉太過,過猶不及,傷了身體根本,上一次的大病隻是開始。想要多活兩年,一定要戒煙戒酒。茶水、咖啡、亂七八糟的糖果飲料也不能吃喝......”
“你乾脆弄死我算了。”王老五沒好氣的瞪一眼虛無,
“我弄死你乾嘛?到時候還得給你抬棺材辦葬禮。那麼麻煩,浪費我衝遊戲等級......”
“我特麼!!!”王老五一拍桌子,將桌上杯碗茶碟打得跳起來三五厘米,然後落回原處,“好好好。今天是個喜日子,我不跟你小子計較。”說完,他從口袋裡麵掏出小酒盅,朝著手拿酒瓶,正在給長輩倒酒的楚小溪抬抬道:“徒弟媳婦,給師父滿上......”
“我可不敢,回頭小五得凶我。”楚小溪抱著酒瓶,笑著吐吐小舌頭。
王老五伸伸小酒盅,“他凶你,我揍他。”
“還是讓我哥來吧。他誰都不怕。”楚小溪吐吐小舌頭,順便將酒瓶丟給白小文。
白小文心中直呼好家夥,禍水東引是吧?
“小白小子,給我滿上,回頭我再教你幾手崩山拳。”王老五擺出威嚴老師父模樣。
“老爺子記性真差,前幾天,我不是已經把崩山拳學完了。”白小文笑著拿起酒瓶蓋子,將酒封存好,“酒色傷身,適量最好。”
“你懂個屁。老人家都說:食色性也,本性存,方能找到真我。”王老五又一拍桌,將桌上飯菜拍起來好幾厘米。
雪牧城、楚中天、白詩音低頭乾飯,一點不摻和眼前事情。
小輩人勸酒,老五叔能忍忍,他們要說話,老五叔真錘他們。
“老五叔想要喝好酒,待會兒去自由遊戲裡麵報個坐標,我找人給你送點過去。保證你讓你喝開心了為止。酒錢算我的。”
“遊戲裡麵喝酒,我用得著你給我弄?”王老五沒好氣白白小文一眼。
虛無沒好氣斜睥王老五,“小白哥,你搭理他都多餘。這老頭就是年紀大了,閒的沒事在那裡找存在感。一天天不給自己找點貓餅,心裡不得勁......”
“嘖,怎麼跟你師父說話呢?”白小文沒好氣訓虛無一嘴,順便將酒塞到正在埋頭乾飯的楚中靈懷裡。
楚中靈茫然的看看酒瓶,隨手傳到花蝶戀雨懷裡,然後繼續低頭乾飯。輩分高有輩分高的好處,從小到大,倒茶敬酒這種事情,天然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非說有,那就是彆人給他端茶倒酒......
花蝶戀雨白楚中靈和白小文一眼,但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將酒瓶塞小板凳下麵,“今天回去以後,我和小白,還指望你們幫忙搬東西、收拾房子......”
“我和老白都找好收拾房子和搬家的人了。”小嶽母馮婉凝插個嘴,插一半,她看到花蝶戀雨麵無表情的目光,小老鼠膽子突突兩下,改口道:“我突然想起來,他們好像來不了了,到時候老五叔,你還得負責指揮才行。”
王老五聽了馮婉凝的話,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跟馮婉凝是真不熟。
說什麼都不合適。
虛無看著窩裡橫的王老五一眼,笑著夾一個大鮑魚放到王老五盤子裡麵。
“挺熱鬨啊。”
王老五斜睥虛無一眼,剛要說點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病房門口位置。
扭頭看去。
門口出現一群人。
一個是王老五的老朋友——張老。
一個是白小文的主治醫生禿頭醫生——李子明。
後麵是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女,他們胸前統一掛著實習醫生的胸牌。
王老五看著張老,老臉一拉,低頭猛啃鮑魚,不愛搭理他:要不是這個老小子那些屁話,他根本淪落不到眼前這種酒酒不能喝,糖糖不能吃的壞狀況裡麵。
張老看著鬨脾氣的王老五,隻是莞爾一笑。身為老年人,沒人比他更了解此時的王老五心中的幽怨。但他也沒辦法,王老五年輕時候為了追求武道,操練太過,受傷太多,身體早已超負荷,年輕時候身強體健,看不出來。年齡一大,免疫一弱,各種暗傷必然接踵而至。想要往長了活,隻有儘可能將一切會降低他自身免疫力的事物斷絕掉。
不止王老五。
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年輕玩命掙票票,老了票票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