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就是這麼膚淺的外貌協會!
生的醜陋?
少年抬起頭看著這個如謫仙般的男人,望見他如水般的雙眸,他就站在這兒,不驚不動,如雪般清寒。他藏著的那半張臉雖然有些嚇人,卻絕算不上醜陋;而他露出的這半張臉,也嚇人的很,隻是好看的嚇人,好看到叫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你走吧,以後不要到這兒來了。”沈越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隻是好心提醒道,他就算再怎麼慢性子,這麼幾年也差不多明白了這是個什麼地方了。這兒是萬妖山,隔兩個山頭就是天玄宮,兩派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眼前這個孩子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估計是天玄宮的小弟子,受了同門欺負傻不拉幾的來萬妖山這邊嗷嗷嚎兩聲。
好在今天遇見的是沈哥,要是換成大白,這孩子早被打牙祭了。
少年愣了愣,見沈越轉身就走,急忙道“我姓司,單名一個瑞字,您呢?”
“沈越。”
清月朗朗,那個男人輕輕側過半邊清俊的麵容來,籠在長長的鴉睫之下那雙漆黑溫潤的眸子看了看司瑞,微微笑道“我叫沈越,小家夥,千萬彆再來了,這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沈越走的時候還暗暗給記得露出帥臉的自己點了個讚。
司瑞點了點頭,目送著那男人遠去,風中似乎遙遙傳來了一股不知名的香氣。司瑞也不敢多留,禦起自己的寶貝劍重霖就往天玄宮飛去,也不知為何,他來時尚有些許小妖清擾,但一路回歸竟都暢通無阻,此種巧合,讓他不由想起了那個男人。
雲霄宮此刻已然入夜,隻是司瑞乃是師祖忘世憂的弟子,更何況忘世憂的愛寵玄澤鶴早已在大門處等待,守門弟子自然不敢多言,匆匆放了司瑞隨玄澤鶴回小天塵峰。
玄澤鶴除了忘世憂向來誰也不買賬,更彆提司瑞了,但今天它卻一反常態的貼著司瑞的身體,鶴頭東探西尋。司瑞要不是被推搡著,差點連步子都邁不動,心裡著實被玄澤今日的親昵嚇了老大一跳。
有了玄澤鶴,小天塵峰的路也就咫尺可近了。
司瑞一步步登上雲梯,心中自有忐忑難安,玄澤鶴不時頂著他的背,更叫他心中慌亂起來。
之前……他頂撞了師尊,也不知道師尊……
雲梯終有儘頭,司瑞遲疑一步步走到屋外,然後跪在了門口,恭恭敬敬行禮道“弟子司瑞,拜見師尊。”
屋內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歎息,屋內人問道“瑞兒,為師問你,為師的道號是什麼?”
司瑞惶恐難安道“是……是端靜。”
“那為師又執掌何等職位?”
司瑞鼻尖已經沁出了一點汗珠“是玄微長老。”
“那為師又為何自稱忘世憂?”
司瑞深深磕下頭,額心貼著冰冷的泥土說道“想必師尊想忘卻世俗煩憂。”
“錯了。”
司瑞猛然的抬起頭來“師尊?”
“忘世憂一意,乃是世人所語所欲多荒唐可笑,過耳煙雲罷了,委實不必掛懷憂惱。”
“師尊……”
“你退下吧,自己好生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