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汪洋後,張有福又回到衙門的大堂,繼續審判。
張有福把桌上的一個筆筒裡的竹簽抽出一根來,往桌子的前麵地上一扔,大聲喝道“來人,將汪益夏這個挑戲和毆打他人的不法之徒,重打二十大板,然後再關進大牢三年!”
兩個衙役立刻應聲把汪益夏按倒在地上。
在下刑之前,那兩人轉頭去看張有福的暗示。
公堂上打犯人,也有一套潛規則。知縣老爺若是收了犯人家屬的鈔票,就會將眼光下垂,這是暗示假打。於是,那些衙役便心領神會地將木棍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雖然木棍將犯人的臀部打得劈裡啪啦,響聲震撼驚人,實際上僅表皮流血,卻不傷筋骨。當然,這些動手行刑的衙役事後也有分錢的份。
如果知縣老爺一直用雙眼,緊緊地瞪著那些行刑的衙役,這就表示要真打。該打多重就打多重,若是被打成殘廢,那就算那個犯人倒黴。當然,這些衙役也會控製力道,不會把犯人打死,要不然人家罪不至死,你卻把他用棍擊斃了,他的親人豈能善罷乾休??
這時,張有福用眼睛一直瞪著那兩個衙役,那兩人頓時明白了,隨即無情地舉起木棍,用儘全力將汪益夏打得鬼哭狼嚎,慘叫不斷!!
才打了八棍,汪益夏就被打得暈死過去。
張有福冷冷地道“拿盆水來把他潑醒,然後繼續行刑!”
“叭!”一盆涼水澆在汪益夏的頭上,他不由自主地打個激靈,立即醒了過來,他哭喪著臉,苦苦哀求道“福叔,小人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張有福麵無表情地道“重罰於你,是要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囂張跋扈騷擾女子?哼!來人,給我繼續打!!”
“啪!”“啪!”“啪!”
木棍帶著急促的破風聲,再次重重地打在汪益夏的屁古上,一直把他的屁古打得血肉模糊!
汪益夏再次痛不欲生地被打暈過去。
二十棍打完,兩個衙役隨後將汪益夏抬進後麵的大牢,隨便一扔了事。
過了一會兒,汪洋前來探監,他掏出幾十兩銀子上下打點,要那些看守大牢的衙役把汪益夏照顧好,那些人拿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嗬嗬地答應下來。
在大牢逗留了一會,汪洋隨即離開,一籌莫展地向家裡走去。
大牢的外麵,他的一位仆人正在焦急地站在那裡。
仆人見汪洋走出來,便趕緊問道“老爺,侄少爺的情況如何?能否平安度過此劫?”
“平安度過?”汪洋聽了不禁咬牙切齒,憤怒地道,“都怪張有福這個鳥人,完全不念老鄉的麵子,將益夏打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麻痹的!他張有福算老幾?牛逼個啥?西王爺?嗤,這個王爺稱號有名無實,除了得到一座豪宅,還擁有什麼?要錢沒幾個錢,要兵沒多少兵,跟一個傀儡差不多,誰不知道這個王爺稱號是個空架子,就他張有福當作寶貝,還他麻的沾沾自喜,我呸!”
汪洋越說越惱火,道“想當初,他張有福懦弱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老婆被惡霸搶走,而不敢吭聲,簡直是個孬種窩囊廢!如今,他害怕沈寧怪罪依然當縮頭烏龜,不敢出頭幫我這個同村老鄉,卻裝什麼清高裝什麼大公無私,我呸!”
在一陣陣的破口大罵中,汪洋和仆人越走越遠,不久已消失在街頭。
突然,從轉角處走出一人。此人雙手緊握,牙齒緊咬,眼中露出悲憤毒辣的光芒!
這個人,赫然正是西王張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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