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她撫背,喂她喝水,避免她被噎著。
一口氣吃了七八個,她摸`摸肚,差不多了。
雲裳吃飽了就開始悲春憫秋,愁眉苦臉鬱鬱寡歡,等著鬱先生去哄。
“怎麼了?”
他把另一個墊扯過來,坐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他懷裡,柔聲問她。
“瞧吧,被我說了,太爺爺果然不喜歡我。”鬱太太沮喪極了,一張苦瓜臉可愛又可憐。
“不會的,你以後乖一點,他慢慢就會喜歡你了,彆擔心!”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除了安慰現在也彆無他法。
重重歎了口氣,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我覺得你說得對!”
“……什麼?”他愣了一下。
“我們得儘快生個孩!我要母憑貴!”
聞言,鬱淩恒忍俊不禁,低笑出聲,薄唇貼上她的耳,壞壞地嗬氣道“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是我要母憑貴,你努力啥?”她瞥他一眼。
“努力讓你一次倆!”他的聲音曖`昧沙啞,溫熱的呼吸直往她耳朵裡灌。
鬱太太瞬時紅了臉。
攥緊拳頭往他心口一砸,她佯怒嬌嗔“嚴肅點!列祖列宗都在呢!!”
他抓`住她的小手就低頭啄了一口,然後又湊上去啄她的唇,“正因為列祖列宗都在,所以我們要讓他們保佑我們願望成真啊鬱太太……”
眼看他的薄唇襲了過來,她連忙躲開,才不敢在這樣的地方跟他卿卿我我。
偏偏他不依不饒地追著她,非要親到她不可。
情急,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轉移話題,“太爺爺真的讓姑姑升副總裁了?”
鬱淩恒眸色一冷,果然沒了興致,把已經被他摁倒在地板上的小女人拉起來,淡淡“嗯”了一聲。
“都怪我不好……”雲裳把小手放進他的大掌裡,幽幽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張開五指,與她十指緊扣,不以為然地失笑一聲。
“如果不是我害你受傷,姑姑就找不到理由趁虛而入……”
他搖頭笑道“她想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就算不是因為我受傷,她也會找彆的茬,所以你彆有心理負擔!”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她心裡還是輕鬆不起來,對自己的任性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介懷。
如果早知道發個脾氣會惹出這麼多事,搞得現在局勢被動騎虎難下,她當時一定不會那樣任性。
人啊,總是要吃了虧才會學得乖,總是要受了傷才學得會長成,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雲裳把頭靠在鬱先生的肩上,依偎著他,腦海裡回想著什麼……
“那個……”
一會兒後,她呐呐開口。
“嗯?”
“你覺不覺得……”她欲言又止,有些糾結。
鬱淩恒,“這裡又沒人,有話就說!”
“你覺不覺得太爺爺對姑姑的態度有點怪?”她抬起頭來,跪坐在墊上望著他,說。
“怪?哪點怪?”他擰眉,疑惑不解。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怪怪的。”雲裳蹙著眉頭,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心的狐疑。
太爺爺對姑姑,看起來並不算寵愛,但又一直縱容,是一種挺矛盾的態度。
如果太爺爺偏愛姑姑,那麼姑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在嶸嵐都沒有實權,而如果太爺爺不疼姑姑,為何姑姑今天咄咄逼人太爺爺又什麼都不說?
反正就是挺奇怪的!
看她一臉困惑,他劍眉微挑,失笑“女人的第感?”
以為他在笑話自己,雲裳不悅,“彆小看女人的第感,往往很靈——”
啪!
突然一聲大響,一塊靈牌毫無預兆地掉落在地上。
“啊——”雲裳嚇得大叫,一頭紮進鬱淩恒的懷裡。
鬱淩恒連忙抱緊她,拍著她的背安撫輕哄,“沒事沒事,彆怕,老公在呢!”
其實他也被嚇了一跳。
被那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心臟狠狠一緊,許是心理作用,加上環境使然,就覺著這會兒的氣氛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誰……誰啊?”雲裳嚇得聲音都發抖了,臉埋在他的懷裡不敢出來。
是哪位老祖宗在開玩笑啊,想嚇死他們麼?
鬱淩恒抬頭看了看擺放靈位的桌,看到那空缺的位置,說“沒事沒事,風大,把太奶奶的牌位吹下來了。”
“彆怕,乖,我去把太奶奶的牌位放回去。”他親`親她的額頭,放開她,柔聲說道。
雲裳雙手捂住臉,把自己縮成一團,被嚇得不輕。
這大晚上的,又是在這個齋堂裡,靈位突然掉下來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嚇人,雖然她不迷信,可……就是怕啊!
鬱淩恒撿起靈牌放回原位,喊了聲“太奶奶”,再鞠了三個躬,然後才回到鬱太太的身邊。
“怎麼了?”
看到鬱太太捂住臉的雙手十指張開,正從指縫間偷看太奶奶的靈位,他好奇問道。
“沒……”她收回目光,小聲呐呐。
他坐下來,重新將她擁在懷裡,捏捏她的鼻尖戲謔道“膽小鬼!”
雲裳一聽“鬼”字就全身汗毛倒豎。
“閉嘴!”她顫聲喝道。
“怎麼了?”他被她喝得莫名其妙。
“大晚上的,彆說……那個!”她惱火地瞪他。
鬱淩恒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頓時笑了,故意逗她,“那個是哪個?”
“哎呀,彆說了彆說了!”她捂住耳朵往他懷裡躲,害怕地叫著。
他被她蹭得好笑又好氣,“平時看你不是挺膽大妄為的嗎,怎麼今天這麼膽小?”
“這是兩回事好麼!”她憤憤低叫。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把你嚇得。”他噙著笑,拍著她的背,柔聲輕哄。
雲裳躲在鬱先生的懷裡,心臟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動著,好久之後才恢複正常。
待心裡的懼意褪去一些後,她輕`咬著紅唇,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眼太奶奶的靈位……
太奶奶叫……
沛心嵐。
……
次日。
天亮之時,鬱淩恒把躺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女人輕輕搖醒,然後偷偷溜出心齋。
雲裳揉著朦朧的雙眼,打著哈欠,老老實實地繼續罰跪。
本來老祖宗是罰她跪一天的,可在快午的時候,冬嫂卻把她放了出去。
說是午有重要客人來訪,老祖宗心情好,所以赦免她了。
雲裳一邊往恒陽居的方向走去,一邊暗暗猜測今天將要造訪鬱家的重要客人是何等人物,居然讓老祖宗那麼重視。
而當她回到恒陽居,進入前庭看到院裡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終於知道老祖宗所謂的重要客人是何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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