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愷宸看了看鬱淩恒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跳上車生悶氣的雲裳,心底一片黯然……
……
黑‘色’越野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在車水馬龍中徐徐前進。
“我們這是去哪兒?”
雲裳回過神來,看到車窗外是陌生的風景,微蹙著黛眉看向開車的初愷宸,問。
“我爺爺想見見你……”初愷宸嫻熟地開著車,忙裡偷閒地轉頭看她一眼,輕輕說道,完了連忙又補上一句“可以嗎?”
小心翼翼的詢問,透著對她的討好,像是生怕她不高興一般。
“可以啊!”雲裳咧嘴一笑,一掃剛才的鬱悶,大方點頭。
很好!該來的,終於來了!
兩天前,她親眼目睹鬱淩恒的背叛,走在街上哭得不能自製。
偶遇初愷宸,她問他喜歡她嗎?若是喜歡,能娶他嗎?
她看出來了,他是喜歡她的。
所以她‘吻’了他……
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並不‘激’烈,卻把他‘激’動得整個人都微微發顫。
她伏在他的懷裡哭了許久,他提議送她回家,她卻搖頭,說她不想回家,隨便去哪兒都好,就是不要回家……
她不想讓家人看到情緒崩潰的她,她不想讓疼愛她的人擔心,她隻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哪怕也好。
最後,她去了他的‘私’人彆墅,在他家客房裡住了一宿。
她的衣服臟了,他讓人給她送了一條白‘色’長裙過來。
然後第二天一早,她說想回家,他自然是要送她的,哪知一開‘門’,卻迎上數台相機和攝影機……
初家小少爺與神秘‘女’子共度良宵的消息,被媒體一宣傳,立馬便人儘皆知了。
而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初愷宸不太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今天心情不太好的話,也可以改天……”
“我沒事兒!你爺爺是長輩,長輩要見晚輩,晚輩哪有說改天的資格?”雲裳‘唇’角噙著淡淡的笑,似譏似諷地說道。
“真的沒事?”
她挑眉一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兒?”
初愷宸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正視她的笑容,每多看一次,他的心就多淪陷一分……
無法自拔的同時,他又深深明白,即便她問他願不願意娶她,她的心裡,都不可能有他……哪怕一絲一毫!
她跟duke之間的愛恨糾葛,他是一路看過來的,在n國,他親眼目睹duke為了救她奮不顧身,而她見duke掉下樓時也不要命地一同跳下去……
他們生死與共,為了對方都願意豁出命去,這樣濃烈的愛,怕是再也無人能超越他們在彼此心裡的地位。
可人都有貪戀,他也有,明知她的心裡根本容不下他,可在聽到她問他願不願意娶她時,他還是心動了。
就覺得,隻要她願意嫁給他,他就娶,哪怕她的心裡沒有他!
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和笑容,初愷宸連忙撇開臉,專心致誌地盯著路況,強忍著噗通噗通一陣‘亂’跳的心臟,低低道“沒事就好。”
她說沒事便沒事吧,他也真心希望她有一天能真的“沒事”了才好。
雖然那一天,可能遙遙無期……
二十分鐘後。
到了大酒樓,兩人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徑直朝著初潤山訂好的包房走去。
“你先進去,我去洗手間補個妝,一會兒來!”
突然,雲裳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初愷宸輕輕說道。
“我等你!”初愷宸說。
“彆!你等我的話就該遲到了,你先進去,如果你爺爺不高興你幫我解釋一下,說我馬上就到。”
初愷宸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點頭同意,“好!”
然後雲裳進了公共洗手間,拿出粉餅拍了拍臉,再換了支大紅‘色’的口紅,整了個烈焰紅‘唇’。
轉瞬間,她便由清麗可人變成了嫵媚冷‘豔’,美得更加奪人眼球。
再把馬尾解開,讓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發絲攏向一邊,‘露’出一側修長白希的脖頸……
雲裳微微仰起下巴,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美‘豔’不可方物的自己,‘唇’角緩緩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靨……
從洗手間出來,她垂著眸一邊在包裡‘摸’索著什麼,一邊往前走。
突然——
“哎呀!”
她腳下一崴,驚呼一聲,整個人不可抑止地朝著一個剛從男洗手間裡出來的年輕男子身上倒去……
男子避之不及,不止被迫做了她的靠墊,還被她狠狠踩了一腳……
俊美中自帶一股邪氣的年輕男子皺眉不悅,腳被她踩得痛死了,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男子抬頭就要開罵,可當他看雲裳的模樣時,雙眼頓時一亮,眼底的怒意瞬間被驚‘豔’取代……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沒沒……沒踩疼你吧?”雲裳蹙眉咬‘唇’,忙不迭地道歉,那怯懦無措的模樣透著一絲楚楚可憐的意味,我見猶憐。
男子盯著她的烈焰紅‘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流轉,半晌後,才淡淡吐出倆字,“沒事!”
“真的很抱歉……”雲裳低著頭呐呐,窘迫又懊惱。
男子沒再說話,深深看了她兩眼,然後轉身走了。
雲裳咬著‘唇’輕籲口氣,看了看男子‘挺’拔的背影,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距離,男子突然轉身,目光‘陰’狠地‘射’在雲裳臉上,冷聲厲喝,“你跟著我做什麼?”
這個渾身透著一股邪氣的男子,行事謹慎,對陌生的人有著很深的戒備……
雲裳嚇得一震,停在原地,茫然地眨了眨桃‘花’眼,一臉無辜地望著男子,“啊?哦,我……”
正在這時,兩米開外的包房‘門’突然由內打開,帥氣俊朗的初愷宸走了出來。
“裳裳。”
初愷宸先是看到雲裳,然後才看到離自己更近的年輕男子。
“二哥!”
……
貴氣十足的餐廳包房。
長方形的餐桌上擺著嬌‘豔’‘欲’滴的鮮‘花’和讓人垂涎若滴的菜肴。
“老爺子您好!”
雲裳對著首席的初潤山,微微點頭,不卑不亢地問了聲好。
“先吃飯!”初潤山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
初潤山一聲令下,所有人就座,準備用餐。
雲裳有些意外,她本以為初潤山會單獨見她,不曾想居然是初家一大家的聚餐。
初潤山有三個兒子,大房和二房各育一子,三房育有一子一‘女’,就是初愷宸的爸爸。
除了初丹,初家成員均已到齊。
長方形的餐桌,按輩分依次而坐。
雲裳一個外人,自然坐到最後,她的對麵是初愷宸和初政翰。
初政翰——初家二房的獨子,初愷宸的二堂哥。
也是剛才雲裳在洗手間‘門’口不小心撞上的那個渾身透著一股邪氣的年輕男子!
這是雲裳這輩子吃過最沉悶最無趣的一餐飯。
初家的男人似乎都有著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席間除了初潤山和三個兒子偶有‘交’談,其他人一概不言。
雲裳默默用餐,時不時地抬眸去看初愷宸,眼角餘光偶爾也瞟瞟初政翰……
初政翰沒怎麼吃東西,多數是持著紅酒杯單臂環‘胸’地靠在椅背上,一邊愜意地抿著紅酒,一邊微眯著雙眼目光灼灼地盯著美‘豔’無比的雲裳。
放‘蕩’不羈的初政翰,見過……不!應該說是上過!上過無數美‘女’,環‘肥’燕瘦閉月羞‘花’可謂是應有儘有數不勝數。
他喜歡美麗的‘女’人,更喜歡“上”美麗的‘女’人!
然而就算他閱‘女’無數,好似還是第一次遇見像雲裳這種冷‘豔’又透著野‘性’的‘女’人……
男人天生的征服‘欲’膨脹,他有種想要馴服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即便她是小堂弟的‘女’朋友!
初政翰正想入非非,突然狠狠擰眉,全身神經瞬時繃緊,呼吸都‘亂’了。
桌子底下,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爬上他的小‘腿’……
題外話: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卡文也不是病,可卡起來比牙疼還要命~~~嚶嚶嚶~~~~人家牙疼又卡文,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