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都那樣了,最後居然還能淡定地拒絕她,真是讓她太氣餒了。
他是軍人,常年特訓,意誌力和忍耐力肯定比一般人強許多,所以她覺得,那種“糖”對他估計也沒什麼效果。
女子紅唇一勾,神秘一笑,壓低聲音在嚴甯的耳邊說“聽說前兩天來了一批新貨,效果非常好,特彆是有兩種‘糖’加在一起,隻要是男人,絕對受不了!”
“真的?”嚴甯歪頭,挑著眉睨著女子,半信半疑。
“七格格,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女子嬌嗲,笑得自信滿滿。
嚴甯蹙著黛眉,轉眸再次看向黑暗角落裡的霍冬……
約莫一分鐘後,她決定——
豁出去了!
……
霍冬很安靜地坐在角落,遠遠看著“作樂”的嚴甯,對她的行為不乾預,不打擾,隻暗中保護。
很儘職地做著身為保鏢的分內工作。
一直到——
她身邊的狐朋狗友越來越多,然後就由一人淺酌變成了眾人拚酒。
他皺著眉,看著她跟彆人玩遊戲搖骰子,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很快,她就出現了醉態。
這時,他起身,朝她走過去。
霍冬擠入人群中,將坐在沙發裡正與一個短發女子搖骰子的她一把拉起來。
“呀,霍冬你來啦!”她抬頭,醉眼迷離地看著他,咧著嘴角沒心沒肺地笑。
“你該回家了!”他麵無表情,冷冷說道。
看著她沉迷於這種紙醉金迷又混亂不堪的生活,他厭惡極了。
“啊?”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後隨手扯起一個女子的手腕,看了看女子腕上的手表,“哎呀,這麼晚了啊,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家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作勢要走。
可下一秒,她的包就被短發女子一把搶走。
“誒誒誒!不行不行!七格格,願賭服輸!你看你看,這把我贏了,你就算要回家也得把這杯酒喝了才能走!”短發女子指著桌麵揚聲叫道。
嚴甯微眯著迷離的雙眼看了眼兩幅骰子,的確是自己輸了。
“唔,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她捂住胸口搖頭,難受地咕噥。
“不喝不行!七格格你可不能賴賬,這杯酒無論如何你都得喝了,否則你彆走!”短發女子不依不饒,不肯把包還給她。
“對對對,必須喝……”
“是啊是啊,不喝不許走……”
“七格格你就喝了吧,反正你今晚喝得也挺多的,不差這一杯啦……”
眾人也七嘴八舌地起哄著,都是要她喝。
霍冬臉如玄鐵,眼底已現不耐之色。
“我真喝不下去了……”嚴甯苦著臉,對短發女子討饒,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女子說“我找人幫我喝成麼?”
“不行!必須自己喝!”短發女子搖頭,拒絕得非常逼真。
“對對對,自己喝……”
“就是,不能替代……”
其他人又是一陣附和。
“你們彆這樣啦,我真不行了,你們這樣為難我的話,我以後可不跟你們玩了。”嚴甯佯裝生氣地說。
短發女子想了想,然後勉為其難地點頭,“那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了。你找誰幫你喝?”
嚴甯立馬抱住霍冬的手臂,仰著紅紅的小臉笑米米地望著他,“霍冬,你幫我喝杯酒吧!”
“不喝!”霍冬非常不給麵子,一口拒絕。
打從她那聲“我找人幫我喝成麼”一出口,他就已經知道她要找的人就是他。
“喝一杯吧,就一杯!”她抱著他的手臂搖,像個孩子似的對他撒嬌。
他狠狠皺眉,冰冷的聲音已有了切齒的味道,“不喝!!”
“我真的喝不下了,你就幫我一次吧!”她嘟著嘴,苦著小臉對他苦苦哀求。
霍冬不為所動,冷冷睨著她。
活該!
誰讓她一天到晚無所事事隻知道醉生夢死?
誰讓她好姑娘不當非要做個聲名狼藉的壞女人?
誰讓她不自量力喝不了還跟人賭?
所以,她就是活該!
霍冬狠狠磨牙,在心裡恨鐵不成鋼地罵著。
“如果你不幫我喝掉,她們就不放我走,如果我硬喝下這杯萬一胃出血什麼的,你要怎麼跟我四叔和我哥交代?”見他就是不肯喝,她不禁暗暗著急,嘟起嘴哀怨又氣憤地衝他小聲嚷嚷。
他像個木頭人似的,麵無表情,不言不語。
她死皮賴臉地往他手臂上蹭,開始耍酒瘋了,“求你了,幫我喝了吧,喝了我們就回家,不然我今晚就不回家了!”說最後一句時,她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七格格,既然沒人願意幫你喝,那就隻能你自己喝了咯!”短發女子不著痕跡地開始推波助瀾,端起一杯酒遞到嚴甯麵前。
嚴甯委屈地咬著紅唇可憐兮兮地看著霍冬。
霍冬卻對她飽含乞求的目光視如無睹,始終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
見狀,她心一橫,牙一咬,接過麵前的酒就作勢往嘴裡灌,破罐子破摔地大喝道“喝就喝,醉死拉倒!”
然而,就在酒要入口的千鈞一發間,手中的酒杯突然易主,她下意識地抬眸,就見他頭一仰,一杯烈酒就儘數倒進了他的嘴裡……
他終於還是喝了!
嚴甯暗喜。
將空酒杯塞回她手裡,他冷冷瞥她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她輕咬著紅唇努力掩飾著滿心的歡喜,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呆呆地站著。
他走了幾步見她沒跟上來,回頭,“還不走!”
“快快快,包還我,我要走了!”嚴甯猛然回神,忙不迭對著短發女子喊道。
短發女子把包遞還給她,對她擠眉弄眼笑得邪惡無比,無聲地祝她好運。
嚴甯紅著臉,把自己的包搶回來就朝著霍冬快步追去。
出了酒吧,霍冬走向地麵停車場。他從兜裡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鎖,哪知車鑰匙卻突然被緊跟在身後的小女人一把搶了去。
“乾嗎?”他轉眸瞪她。
她說“叫代駕吧,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他向她伸手,索要鑰匙,“一杯而已,我沒事。”
“一杯也是酒駕好麼!”她雙手反剪,把鑰匙藏在身後,義正言辭地說。
霍冬皺眉,臉色有些不耐。
“反正你喝了酒就不能開車,我很怕死的。”嚴甯堅持己見,且一邊說一邊打電話找了熟悉的代駕。
代駕是個女的,五分鐘不到就趕來了。
霍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有點煩躁,想儘快回嚴家。
便沒再堅持自己開車。
然後,嚴甯坐後麵,霍冬坐副駕駛,女代駕嫻熟地啟動車子開出去。
沒過一會兒,霍冬抬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額頭,暗忖,許久沒喝酒酒量會變差嗎?怎麼才喝一杯他就頭暈了呢?
還有,怎麼這麼熱?他都冒汗了。是車內暖氣太足了?
他潤了潤唇,覺得口乾舌燥,心裡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煩躁感。
擰眉,他伸手去關暖氣。
“彆關,我冷。”
他的手指剛觸上空調開關,後座的嚴甯就大叫阻止。
霍冬暗暗磨了磨牙,隻能把手又收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
怎麼回事?他這會兒怎麼又覺得困了呢?
很困很困,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當霍冬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時,他已經無力自救……
題外話:
如果我棄坑你們會罵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