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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
魏可開完會,拿著兩份需要簽字的文件回自己的辦公室。
“總經理,那個……”
秘書見到她,連忙起身朝她迎上去,一臉苦惱像是有話要對她說。
“幫我衝杯黑咖啡進來。”
可魏可正在想著剛才開會的內容,沒注意到秘書的臉色有多糾結,一邊從秘書身邊越過去徑直朝著辦公室快步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她好困,需要一杯黑咖啡提提神。
秘書嘴角抽了抽,正想說話,魏可卻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而門一推開,魏可就愣在了當場。
因為辦公司裡,她的大班椅上,此刻正坐著一個麵罩寒霜的男人……
嚴楚斐!
魏可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眼了。
“你怎麼在這裡?”
在短暫的怔愣之後,她回過神來,一邊徑直朝著辦公桌走去,一邊驚訝地失聲問道。
嚴楚斐的臉色不太好……
不!是很不好!
他臉如玄鐵,目光冷厲,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寒氣,仿佛她欠了他幾千個億似的。
他不說話,就冷冷看著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魏可覺得自己這會兒估計已經屍骨無存了。
麵對他不友善的瞪視,她一臉莫名其妙,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找我有事兒?”
魏可有些忐忑,忍不住想,他這找上門來不會是真的準備對魏氏展開惡意收購了?
“走!”
當她走到辦公桌前,嚴楚斐起身,冷冷說道。
“啊?”魏可不解,愣愣地看著一臉冰寒的男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走?
走什麼?走去哪兒?
“聽不懂人話?”他冷譏。
“去哪兒?”她問,滿心好奇與疑惑,暫時沒空計較他的毒舌。
他來到她的麵前,冷睨著她,輕蔑恥笑,“裝什麼裝!”
“裝?”她狠狠皺眉,更不解了,“我裝什麼了?”
怎麼了?
是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了嗎?不然為什麼他的話她都聽不懂呢?
而且他今天的態度和昨天大相徑庭,完全不一樣了。
昨天在車裡,他們雖然最終還是沒能達成一致,但也好聚好散,並沒有鬨得太不愉快啊。
不見,他怎麼又是這樣一副內分泌失調的鬼德行了呢?
什麼破脾氣!
看著陰陽怪氣的男人,魏可不由在心裡默默吐槽。
嚴楚斐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女人,心裡湧動著一股火,憋屈得很。
伸手就將辦公桌上卷成紙筒的一份報紙抓起來,往她身上狠狠砸去。
“自己看!”他沉聲怒喝,語氣惡狠狠的。
報紙砸在胸前,她下意識地抬手捧住。
什麼玩意兒?
魏可帶著疑惑打開報紙,一眼就看到了頭條內容……
“我去!這怎麼回事兒啊?!”她霍然瞠大雙眼盯著報紙上的照片,錯愕地失聲叫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嚴楚斐冷笑,語調陰森可怖。
魏可一怔,他這口氣……
“嚴楚斐你不會以為是我?”她的眼睛瞠得更大了。
“嗬嗬!”嚴楚斐冷笑更甚。
魏可矢口否認,“這次真不是我!我手裡有比這更勁爆的,我犯得著——”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情急中她差點親口向他承認那天晚上是她給他下的套了……
雖然他或許早已猜到,可不說破終究比攤牌要好那麼一點點。
嚴楚斐這會兒煩著呢,事已至此,他已經沒心思去追究是不是她了,反正不管是不是她今天這婚都結定了。
“走!”
他心情不好,耐心自然更不好了,懶得跟她囉嗦,索性抓了她的手就拽著她走。
“去哪兒啊?”魏可被拽得微微踉蹌,下意識地輕叫道,續而像是想到什麼,她望著他帥氣冷峻的側臉,“開記者招待會澄清嗎?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補個妝——”
“民政局!!”
不等她說完,他就拽著她出了辦公室,一邊頭也不回地繼續往電梯的方向走去,一邊惡狠狠地吐出三個字。
“……”魏可呆住了。
直到進了電梯,她才如夢初醒,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剛說啥?”
民政局?
去民政局乾嗎?
“你想做嚴太太不是嗎?”他雙手插袋,轉頭看她,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耳畔,陰測測地冷哼,“爺今天就成全你!!”
魏可嚴重懷疑自己在做夢。
不可能!
他昨天不是才態度堅定地拒絕了她嗎?怎麼之間就變了?
他不會是想耍她?
思及此,魏可看著嚴楚斐的目光裡不由多了一分戒備。
到了停車場,他強行將她塞進副座,然後他緊跟著坐進駕駛座裡。
黑色越野駛出停車場,朝著民政局的方向極速前進。
魏可心慌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矛盾,明明昨天還厚著臉皮對他逼婚來著,可今天他同意了,她卻退縮了……
“嚴楚斐,你不會真要帶我去民政局?”她蹙眉,小臉上泛起一抹凝重。
“不然你以為我要帶你去馬殺雞嗎?”他忙裡偷閒地瞥了她一眼,輕蔑譏誚。
“那個……你你你……麻煩你先靠邊停車。”她心慌意亂,指著前方的路邊對他急道。
“有話就說!”可他並沒靠邊停車,甚至還加了油門提了速。
“你先停車——”
“現在不說以後都不許說!”
他涼颼颼地阻斷她,威脅意味十足。
魏可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慫,可事發突然,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能不慫麼。
默了默,她悄悄咽了口唾沫,瞅著他小心翼翼地問“嚴楚斐你真要娶我啊?”
“你是智障嗎?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到底要問幾遍?”他皺眉不耐,很不客氣地罵道。
“可是……為什麼呀?”
她猜不透他的意思,心裡隱隱不安。
“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唇角的笑,諱莫如深。
魏可想了想,側身麵對他,“嚴楚斐,我知道你想要我那兩塊地,其實你隻要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們可以不用結婚的——”
“不結婚怎麼用你的地兒?”他搶斷,慵懶的語調彆具深意。
她有些不解,但這會兒也沒時間深究,急切地說“可以用啊,隻要你答應我不裁員——”
“我這人不喜歡非法用地兒!”他再次搶斷。
“不非法啊,手續都是齊全的,隨時可以用……”她還是沒能理解他話裡的另一層含義,傻乎乎地認真解釋。
然而說著說著,她猛然反應過來。
臉,唰地一下瞬間爆紅。
很顯然,他說的“地兒”,跟她說的“地兒”,並非同一種“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