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太搶手!
推薦閱讀?””
“不是的楚斐,你誤會我了,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我……”
“你求可可的事我們已經做了,你的承諾呢,什麼時候兌現?”
嚴楚斐才沒心情聽莫念嬌解釋,他深知有莫念嬌的地方就是個是非地,萬萬久留不得。
承諾……
莫念嬌臉色蒼白,看了眼始終一言不發的魏可,然後紅著眼顫聲哽咽,“楚斐你放心,我答應了你們就一定會做到的,但是你們能不能再多給我幾天時間,等安安的病情穩定一點後我再帶他走,行不行?”
她聲聲哀求,怎麼看怎麼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憐模樣。
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倒十足像是受害者了一般。
嚴楚斐陰沉著俊臉,不置可否。
莫念嬌隻能轉而向魏可乞求,“魏可,你再多寬限我們娘倆幾天好不好?安安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貿然讓他出院的話,我怕……”
魏可腦子裡浮現出安安那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終究是有些不忍……
“莫念嬌,你最好說到做到,彆耍花樣,否則——”魏可冷冷說道,然後頓住,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不會不會!我不會耍花樣,等安安好點了我們一定走!”莫念嬌忙不迭地死命搖頭,說完之後偷偷瞟了眼麵無表情的嚴楚斐,雙眼更紅了一分,幾不可聞地委屈呐呐,“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值得我們留下的了……”
魏可知道自己的致命缺點是心太軟,可她就是見不得老弱病殘,對於莫念嬌她是一丁點都同情不了,可看到幾歲的孩子病成那樣……
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罷了,就等安安病情穩定之後再說,做人寬容一點,也算是給肚子裡的孩子積福!
魏可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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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在回家的路上,嚴楚斐和魏可一人沉默開車一人無聲看窗,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回到家,進了屋。
魏可覺得累。
身累,心更累。
累得連話都不想說。
在玄關換了鞋她就一言不發地往樓上走去,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她覺得胸悶頭暈,想回房躺一下。
如此一鬨,她又沒心情把懷孕的事告訴他了。
魏可上樓,嚴楚斐並未跟著,而是直接進了廚房。
半個小時後。
躺在牀上的魏可正是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聞到食物的香氣,惹得本就饑腸轆轆的她都忍不住悄悄咽口水。
折騰了幾個小時,她早就餓了。
可是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他啊……
雖然他的表現一直都很好,雖然他時刻都護著她,雖然他並未做錯任何事,可她就是不想理他。
畢竟他並非完全無辜,令莫念嬌懷上安安,便是他最大的錯!
嚴楚斐端著一個小托盤走進臥室裡來,托盤裡放著一碗湯一碟菜以及一碗白米飯。
輕輕的腳步聲來到牀邊,緊接著牀沿微微凹陷,她知道是他坐了下來。
魏可保持著背對著他側身而躺的姿勢,閉著眼裝睡。
“可可。”他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微微傾身,一邊輕輕地喚,一邊探頭去看她。
她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可裝睡終究不是真睡,他的靠近讓她有一點點緊張,長翹的睫毛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著。
“可可,醒醒,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他的大手輕輕擱在她的肩上,極輕極輕地搖了搖,極儘溫柔地哄著求著。
她還是沒動。
嚴楚斐眸光黯然,看著她看似平靜的睡顏,幽幽輕歎,“我知道你沒睡著,聽話,起來喝點湯。”
魏可心臟一緊,有點疼……
氣氛,莫名就變得僵凝。
她更是不敢“醒”了。
因為不想跟他鬨僵,不想跟他吵架,不想破壞他們已是岌岌可危的感情……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倏然,他恨恨切齒,語氣裡飽含著幽怨,還有一點氣急敗壞的味道。
魏可藏在被子裡的手,悄然攥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他怎麼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矛盾甚至是不可理喻,她真的不知道……
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覺得不安,覺得恐慌,覺得害怕麵對未來。
她不理他!
嚴楚斐看著嚴太太側睡的背影,心裡憋屈,真真是有苦無處訴。
哎……
重重歎了口氣,他起身,伸手去端小托盤,既然她不肯理他,他隻能離開。
剛站起來,褲管就被一隻小手輕輕揪住。
嚴楚斐垂眸一看,隻見嚴太太已經歪過頭來,正目光怨念地望著他,嘟嘴嬌嗲,“你拿走乾嗎?想餓死我啊?”
看著惡人先告狀的小女人,嚴楚斐真是愛恨不能。
他重新坐下,將她扶起來,隨手抓了個枕頭墊在她的背上,讓她舒服地半靠在牀頭。
然後他端起湯,一口一口地喂她。
魏可一邊默默喝著一勺一勺喂到嘴邊的湯,一邊看著正極力討好自己的男人,一顆心又甜又酸又苦又澀,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喂了半碗湯,他換了米飯,一口飯一口菜地繼續慢慢喂她。
同時無奈又無辜地輕聲解釋,“她用陌生號碼打給我,我聽到是她的聲音就掛了,怕你知道會不開心,所以你問我是誰的時候我就隨口說是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隻是覺得沒必要讓那些無謂的人影響你的好心情,更不想因為一個電話橫生枝節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字字誠懇,句句真切。
魏可閉著嘴細嚼慢咽,看著他有些可憐的模樣,心臟忍不住陣陣抽搐,疼。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讓她難受,但同樣的他也不好過,隻不過這些痛苦都起源於他,他難辭其咎。
心情好的時候便罷,心情不好時,她心中難免會對他有怨念。
這就是她為什麼想要離婚的原因!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愛情裡麵心胸不夠寬闊,或許可以忍一時,但絕對忍不了一世,所以她本是想趁傷害不算很大的時候早點結束,
哪知他死活不肯跟她離!
她很怕,怕他們終會成怨偶……
她知道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該再有退縮的念頭,可是……
她的心裡真的很不安,真的很不好受。
嚴楚斐舀了一勺飯遞到嚴太太嘴邊,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吃飽了,不想吃了。
他沒有強求,放下碗,轉而牽起她的小手,重重一歎,深深看著她的眼,說“你如果生氣,或是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你罵我好了,或者打我也行,就是彆這樣不理我。”
魏可看著向自己認錯乞求的男人,雙眼忍不住微微泛紅。
他苦笑一聲,執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你都不知道,你不理人的樣子有多可怕。”
嗯,她不用吵不用鬨,隻要不跟他說話,他就會害怕得坐立難安了。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魏可垂眸,幽幽低喃,“隻是有點累了。”
倒也沒有說謊,她是真的覺得挺累的。
嚴楚斐一瞬不瞬地看著神色憔悴又疲憊的小女人,突然一本正經地輕輕喚她,“可可。”
“嗯。”她抬眸看他。
“你愛我嗎?”他問,嚴肅又認真。
“嗯?”魏可微微蹙眉,不懂他好好的怎麼問這個。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她怎麼可能不愛他呢?!
“你愛我嗎?”他重複,執拗地繼續問道。
她無奈地瞅他一眼,然後點頭,“嗯!”
他不滿意,定定地看著她,“‘嗯’是什麼意思?”
“愛啊!”她理所當然地答道。
他湊上去,與她拉近距離,彼此的唇相隔不到一公分,他溫熱的呼吸儘數噴薄在她的唇上,“說你愛我,連起來說。”
“我愛你。”她沒有扭捏,如他所願。
“有多愛?”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魏可被他幼稚的模樣惹得哭笑不得,
“肯定沒海深。”她半真半假地戲謔,調節著略顯緊繃的氣氛。
嚴楚斐知道自己現在問的都是廢話,可他不安的心現在急需這樣幼稚的對白來撫慰,仿佛隻有聽著她一聲聲的“我愛你”,才能讓他心裡的恐慌少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