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新的話引來不少官員的附和,就連武將勳貴也跟著附議。
這些人早就動起了下海的心思,曹國公是個好說話的人,憑證不難辦,但兵部壟斷了船業,詹徽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光有憑證沒有海船也不行啊,總不能背著貨物在海裡遊吧。
第一批下海的人掙了不少,也讓這些人眼紅不已,趁此機會要和皇帝好好談談了。
“鬱卿言之有理啊!”
朱雄英點點頭,問道:“詹卿,你們兵部掌管軍械,怎麼說?”
“回陛下,戰船還在積極建造中,一旦停下恐怕會影響海上軍隊的戰鬥力,臣認為,先把目前的建造中的戰船完工,至於造商船之事,日後再說吧!”
詹徽說了一頓,等於沒說,戰船繼續造,你們想要商船下海做生意,等著吧!
聽到此話,這些勳貴官員恨不得把詹徽活生生的撕了,老東西又是加封太子太傅,又是和皇帝聯姻,在朝中混的是風生水起,自己吃的滿嘴流油,卻不想讓彆人吃一口肉,真是該死。
嗎的,詹徽現在是背靠永興這棵大樹,那是誰的麵子都不給,包括那些和他交好的淮西勳貴。
“言之有理!”
永興再次點頭,說道:“就按詹卿說的辦吧!”
“先把手上的這批戰船造完再說,總不能造一半就放棄吧!”
“鬱卿啊,朕知道你難,可朕也難啊,朕理解你,你也多理解理解朕!”
“朕向你保證,三五年之內,隻要戰船沒有大量損壞,朕絕不再造新船!”
鬱新是徹底沒話說了,隻得回了一句陛下聖明退了回去。
然而,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名太監將一份奏本悄悄交給了樸不了,小聲說了幾句。
殿前表奏,那一定是出大事了!
樸不了捧著奏本來到皇帝麵前,低聲說道:“萬歲,廣西總兵韓觀將軍送來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朱雄英拿起奏本迅速拆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看了起來。
看完後是怒容滿麵,拍案而起,厲聲道:“欺天了!”
“這個安南的胡氏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在半路設伏,公然襲擊我大明的軍隊,致使楊渤死於亂軍之中,甚至擄走陳天平,當著使臣的麵將其殺害!”
“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遠夷不敢抗大國,犯王師,緣天平實疏遠小人,非陳氏親屬,而敢肆其巧偽,以惑聖聽,勞師旅,死有餘辜,今幸而殺之,以謝永興聖君……”
“殺了陳天平,打了朕的臉,是幫了朕,還要謝朕……”
朱雄英其實內心毫無波瀾,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但表麵上卻是一副極度憤怒的神情。
按照永興的計劃,胡氏殺了陳天平還真是幫了大忙,給大明找個一個即使不出兵都不行的理由。
“蕞爾小醜,內藏奸詐,罪惡滔天,朕推誠容納,乃為所欺,宵小之輩,竟敢挑釁大明天威,若不誅滅,朕養兵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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