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春風吹的沁人心肺!
乾清宮大殿,朱雄英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飯,太子已經成家了,住東宮,人家自己開灶了。
春和宮後麵還有一座鹹陽宮,隸屬於太子東宮之一,以成年且未就藩的其他皇子居住,朱文坷,朱文均兄弟倆就住在這裡。
朱文均坐在鹹陽宮大殿,看著已經收拾好的衣服和用品,再看外麵沒點聲音,心中頓時有些失落。
今天自己就要去司馬院了,這一去就是三年啊,竟然沒一個人來送送自己。
彆人就算了,自己的親二哥朱文坷也沒有來,自從父皇讓他跟著聽政後,二哥明顯有些疏遠他了。
而且平常也不在鹹陽宮吃飯了,要麼去東宮蹭飯,要麼就跟著官員一起去東長房。
朱文均越想越生氣,拿起茶杯摔在地上,臨走又把椅子踹倒。
乾清宮大殿!
“兒臣見過父皇!”
剛才還滿是戾氣的三皇子在他父皇麵前突然變得溫順起來。
朱雄英正在吃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小子把包袱都背在了身上。
“吃飯了嗎?”
“回父皇,兒臣已經吃過了!”
“今個準備去司馬院了?”
“是,兒臣特來向父皇辭行!”
朱文均跪在地上,磕頭道:“父皇保重,兒臣走了,待兒臣學好本領,為父皇守江山,殺敵寇,保我大明江山社稷!”
“此去一彆,路途遙遠,兒臣會照顧好自己,請父皇放心,隻是再也不能在父皇身邊儘孝了,兒臣心裡舍不得……”
朱雄英聽後長歎一口氣,這孩子總算能說句人話了!
“臨彆之際,兒臣想問父皇要些路費,以前太爺爺在的時候,常說窮家富路,而父皇也會給離京的藩王很多東西……”
剛才還有些感動,聽到後麵的話,朱雄英直接氣笑了,鬨了半天,又是磕頭又是抹眼淚的,就是想以此為借口坑倆錢的。
“窮家富路……”
朱雄英指著外麵說道:“出了宮,到司馬院,不過五裡路,你就算走過去,上個茅房的工夫就到了,你給朕說路遠,還要點路費……”
“老三啊,你可真夠坑爹的!”
朱文均也豁出去了,直言道:“父皇,兒臣也不瞞你了,兒臣就是想要倆錢花花!”
你看,人家裝都不裝了,剛才還跪著,這說完直接坐地上了,那樣子好像在說,你愛給不給!
朱雄英也是無奈了,這兒子打小就這樣子。
“要錢你就說要錢,彆弄那些事,朕剛才差點就感動了,幸虧你暴露的早啊!”
朱雄英倒也沒有生氣,也犯不著和自己的兒子生氣。
“你這離開家了,給你點錢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朕也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老樸拿著桌子上的一個小袋子走上前去,交到朱文均手上,說道:“三皇子,這些錢是陛下給你的,裡麵都是黃的,出門在外總要用的著……”
朱文均捏著錢袋子,是金子啊,心裡總算有些安慰!
“兒臣謝過父皇!”
朱雄英笑著擺手道:“去了司馬院,那就好好乾,該說的朕也給你交代過了!”
“你母親自從知道你要去司馬院曆練自己後,也很高興,連夜給你做了好幾件衣服!”
“彆讓你母親再讓你失望了!”
朱文均起身拱手道:“兒臣雖然頑劣,可兒臣真的舍不得父皇和母妃……”
“好了,好了!”
朱雄英筷子都沒放下,回頭說道:“去吧,去吧!”
“兒臣告退!”
出了乾清宮,朱文均立馬掏出袋子,打開後把裡麵的金豆子倒了出來,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