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還是有必要的,先禮後兵,這件事派陳瑛去最為合適,他知道該怎麼做。
陳瑛走後,接著,五軍都督府的馮誠又走了進來。
“陛下,各地出征軍官本部已經定下,上到和都司指揮僉事,同知,下到百戶,小旗,請陛下過目!”
朱雄英接過奏本,掃了一眼,這其中八成的軍官他都沒聽過名字,隻有一些僉事,同知比較熟悉。
“這些軍官都是南方各地都司任職?”
“回陛下,是,幾乎都是雲貴川蜀,兩廣,湖廣,閩浙之地的軍官!”
“都打過仗嗎?”
馮誠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些年,南方幾乎沒有仗打,而這些軍官都是世襲父祖軍職,故……故……”
從永興初年開始,如今已有二十七年了,南方除了打過一次漢南之戰,而且那一次還是把燕王從北方調過去,統領兩廣之兵征討。
漢南行省建立後,其中一半的軍官留在了漢南都司任職,後來漢南內亂,這些頗有作戰經驗的軍官腐化墮落,大半都被朝廷問罪處置了。
北方就不同了,漢北之戰,西域之戰,漠北之戰,幾場大戰下來淬煉出了真正的精銳,而且司馬院的大部分的軍官都填補了北方陣亡軍官的缺口。
總而言之,南方都司的大部分軍官都是沒接受過司馬院淬煉,沒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新兵蛋子。
這可不行啊,這打不了仗的!
“陛下,不如抽一批北方的軍官過去,指揮南方軍隊作戰!”
朱雄英想了想,擺手道:“不行,北方的兵和軍官都不能動,以防有什麼意外,而且北方的軍官不一定能和南方兵尿到一個壺裡,弄不好還會起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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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安穩比收複西南半島重要多了!
思來想去,朱雄英正色道:“這樣,抽五成上直十二衛的軍官過去,包括各衛指揮使,同知,僉事……都在抽取之列!”
“這些年,朕把軍事的重心都放在了北方,從而忽視了南方的軍隊,哎……”
南方的兵都沒怎麼打過仗,這讓朱雄英有些擔心,指揮官再厲害,士兵沒有戰鬥力,那也是白瞎。
“陛下,隻要南方各地都司之兵能做到令行禁止,服從軍令,戰事自當是順利的,而且,除了麓川,其他各地勢力不算多強,以火器輔以南方軍備,定能克敵製勝!”
朱雄英點頭道:“也隻能如此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朱雄英不可能再練十年的兵去打仗,這不現實。
馮誠走後,太子突然喊了一聲:“等會!”
隨即回頭說道:“父皇,您這都忙一上午了,該吃口東西歇歇了!”
朱雄英有些疲憊,喝了口茶,靠在椅子上說道:“確實累了……不過累點好啊!”
執政二十多年了,這種滿朝上下都在忙碌的狀態不多,記得就有兩次,上一次是在征戰漢南,血戰帖木兒之時,那一年工部尚書傅友文,戶部尚書鬱新,內閣,大學士董倫等文官全部累死於任上,陣亡數位淮西悍將,代價相當之大。
在其位,謀其政,朱雄英就喜歡這種上下一心,一致對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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