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的骨刀突然指向人影,銀色紋路如利劍般刺向黑氣。
“敗類?”
拓拔烈的殘魂發出刺耳的狂笑:“我若成功了,北鎮軍早就一統天下了!”是
“拓跋鋒那個蠢貨,用骨刀封印了我的大業!”
黑氣突然化作無數利刃,朝著溶洞裡的眾人射來。
林建軍下意識將林念護在身下,自己的後背被黑氣劃開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工裝。
“爸——”
林念的哭聲撕心裂肺,右眼的白霧突然炸開,一道純淨的白光射向拓拔烈的殘魂。
那白光中竟夾雜著無數細小的銀狼紋路,與骨刀的銀紋一模一樣。
拓拔烈的殘魂發出一聲慘叫,黑氣消散了大半:“是……是昆侖墟的淨化之力!”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念念!”
趙琰突然明白過來,小姑娘右眼的白霧不是邪能,而是被隕石黑氣包裹的淨化之力。
那是當年拓跋鋒用骨刀暫時封印隕石時,殘留在礦洞的最後一絲昆侖墟之力,被誤入礦洞的林念吸收了。
“原來如此!”
溶洞深處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一個穿著玄甲的透明身影緩緩浮現,胸口的銀狼徽章在白光中熠熠生輝。
“我等了一千年,不是等拓跋家的人,是等能容納淨化之力的容器。”
身影轉向趙琰,露出一張與骨刀上模糊人臉重合的麵容:“骨刀認你為主,不是因為血脈,是因為你心裡的光,比當年的拓跋鋒更亮。”
“你是……”
趙琰的聲音有些顫抖。
“淩風!”
透明身影笑了笑:“骨刀原主人的親衛,也是……林念的先祖。”
林建軍愣住了,看著懷裡女兒右眼漸漸清晰的銀狼紋路,突然想起外婆說過的話。
林家祖上曾是鮮卑貴族的護衛,世代守護著一塊能驅邪的狼牙石。
“該結束了!”
淩風的身影轉向隕石:“趙琰,用你的骨刀刺穿隕石核心,念念的淨化之力會跟著銀紋蔓延,徹底淨化黑氣。”
“至於拓拔烈的殘魂……”
他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銀光,融入趙琰的骨刀:“我來對付。”
骨刀的銀色紋路暴漲,刀身浮現出淩風的側臉。
趙琰握緊刀柄,看向懷裡還在哭泣的林念,又看了看後背淌血卻依舊挺直脊梁的林建軍,突然明白了“守護”二字的重量。
“張雪,掩護我!”
“沒問題!”
人王之劍的金光如盾牌般擋在隕石前,將翻湧的黑氣死死壓住。
趙琰的身影如離弦之箭,骨刀帶著淩風的殘魂與林念的淨化之力,朝著隕石核心刺去。
那裡,正是壁畫上標注的封印陣眼。
拓拔烈的殘魂瘋狂反撲,黑氣凝聚成利爪抓向趙琰的後背。
林建軍忍著劇痛撲過去,用身體擋住了利爪,鮮血濺在骨刀上,竟與銀紋融合成一道更耀眼的光:“彆傷他!”
“爸——”
林念的哭聲與骨刀的嗡鳴交織在一起,銀色紋路順著隕石核心蔓延,將黑氣一點點逼出。
拓拔烈的殘魂在白光中發出最後的嘶吼:“我不甘心——”
當骨刀完全沒入隕石核心,整個溶洞突然安靜下來。
黑氣被銀狼紋路徹底鎖住,化作一道黑色的晶石,鑲嵌在石台上。
淩風的身影在白光中微笑著揮手,漸漸消散。
六個玄甲士兵的刀哐當落地,身體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石台上的銀狼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