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海的炎帝鼎到漠河的麒麟像，這條線索越來越清晰，龍帝要找的混沌之力源頭，恐怕真的與炎帝有關。
“那正義路的人守著麒麟像，是想乾什麼？”
軒轅坤啃著鵝腿，含糊不清地問。
“誰知道呢！”
安塔歎了口氣：“他們神神秘秘的，每次出來都蒙著臉，隻在每月十五晚上到村裡的供銷社買東西，換些藥品和罐頭，給的錢倒是不少。”
“每月十五？”
“他們從哪個方向來的？”
趙琰心裡一動，今天是十三，還有兩天就是十五。
“從北邊來的，踏著冰麵過黑龍江，跟走平地似的。”
安塔比劃著：“腳底下有功夫，不是普通人。”
吃過晚飯，雪下得更大了。
眾人圍坐在炕上，安塔給他們講鄂溫克族的狩獵故事，火女聽得眼睛發亮，說要跟安塔去打獵，被蘇海燕按住了。
“明天我帶你們去漠河之角的外圍看看，不能再往裡走了，危險！”
安塔看他們確實不像壞人，鬆了口：“正好我要去那邊看看我的馴鹿群，這個季節它們愛在冰舌下找苔蘚吃。”
“太感謝你了！”
趙琰真誠地道謝，骨刀的震動已經平息，像是在積蓄力量。
第二天一早，安塔套上馴鹿雪橇，帶著他們往漠河之角出發。
雪橇在雪地上滑行，留下兩道清晰的轍痕，馴鹿脖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在寂靜的雪原上格外清脆。
“前麵就是漠河之角的界碑了！”
“過了木杆，就是正義路的地盤。”
安塔拉住雪橇，指著遠處一根立在雪地裡的木杆。
趙琰跳下雪橇，骨刀在雪地裡輕輕一插。
刀身的黑色褪去，銀色紋路在雪光中泛著冷光，他能感覺到前方有股強大的氣場，帶著古武的剛猛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龍帝氣息。
“他們在裡麵！”
趙琰低聲道：“至少有十個人，氣息很強。”
“還有麒麟心的能量。”
張雪的人王之劍在厚布裡微微發燙：“就在冰舌下的山洞裡，很溫和，不像會帶來危險的樣子。”
“安塔大叔，你的馴鹿群在哪？”
“我們去看看，不往前走了。”
鐘黎怕安塔起疑，趕緊打掩護。
安塔指了指左邊的山穀：“就在那片鬆林裡，我去看看，你們彆亂跑。”
等安塔走遠，趙琰他們立刻朝著界碑的方向移動。
雪沒到膝蓋，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疼。
界碑後麵的雪地上，有新的腳印，很大，像是穿了特製的雪鞋，朝著冰舌下的山洞延伸。
葉晨欣蹲下身，用短刀挑起一點雪：“是正義路的人，腳印邊緣有內力凝聚的痕跡，很紮實。”
“我們跟著腳印走，小心點！”
趙琰示意眾人散開，呈扇形前進，骨刀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冰舌下的山洞比想象中要大，洞口被厚厚的冰殼覆蓋，隻留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洞口周圍的雪地上，插著十幾根削尖的木棍，上麵係著紅布條，像是某種警告。
“這些紅布條上有血腥味。”
“是馴鹿的血，用來標記領地，也用來驅邪。”
裴秀的指尖輕輕拂過布條，火焰在她掌心跳躍了一下。
“正義路的人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