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奎星樓街吃串串香，紅油鍋底咕嘟冒泡，翻滾的辣椒香氣能飄出半條街。
火女辣得直吐舌頭，抱著冰粉猛灌，卻還是停不下筷子：“這比漠河的手抓羊肉好吃，辣得過癮！”
三個穿藍衝鋒衣的男人就坐在隔壁桌，點了一桌菜卻沒怎麼動，眼神時不時瞟過來。
其中一人假裝接電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顯然在彙報他們的動向。
“看他們的吃法，不像本地人！”
葉晨欣輕聲道：“筷子拿得彆扭，而且沒人點腦花，真正的成都人吃串串，沒有不點腦花的。”
趙琰夾起一塊毛肚，在紅油裡七上八下：“他們在等我們分開。”
“灰袍人知道硬搶不行，想趁我們落單下手。”
“那我們就偏不分開！”
“下午去人民公園喝茶，我聽說那裡的鶴鳴茶社，能坐一下午。”
張雪的人王之劍，被她當成普通的裝飾品靠在桌邊。
人民公園的茶社裡，竹椅竹桌密密麻麻地排開，喝茶聊天的本地人占了大半。
趙琰他們找了個臨湖的位置，點了蓋碗茶和瓜子，看著湖麵上劃著小船的遊客，還有公園裡打太極的老人。
三個藍衝鋒衣男人果然也跟了進來，坐在遠處的角落，點了最便宜的花茶，眼神卻像鷹隼一樣盯著這邊。
“你看那個戴鴨舌帽的，手指關節有老繭，是常年握刀的痕跡。”
“另外兩個腰裡鼓鼓的，像是揣著短棍。”
“不過從他們身上的氣息來看，實力……隻算一般！”
蘇海燕嗑著瓜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身邊的人聽見。
“嗬，這隻不過是鷹眼探子罷了，而且……他們在這座城裡，估計還布置了不少的暗哨！”
“我要是沒猜錯，他們……在等天黑！”
“九眼橋晚上人多複雜，適合動手。”
“但他們這樣一來的話，很容易會傷及無辜百姓！”
趙琰望著湖麵的波光，骨刀的銀色紋路在褲兜裡微微發亮。
“嗯！”
裴秀點點頭：“先看清楚狀況，都彆衝動！”
對比幾人的情緒繃緊。
火女倒是顯得輕鬆。
她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采耳攤：“我要去試試那個！看著好舒服！”
采耳師傅戴著老花鏡，手裡的工具五花八門，在火女耳朵裡輕輕攪動，引得她時不時發出舒服的輕哼。
三個藍衝鋒衣男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其中一人的嘴角甚至露出一絲不屑，顯然覺得他們已經徹底放鬆了警惕。
“你看，他們放鬆了！”
“估計他們以為我們沒察覺到他們，而且被成都的慢生活磨沒了戒心。”
“所以……也放鬆了戒備了！”
張雪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下午去武侯祠，紅牆竹影引得無數遊客拍照。
趙琰和張雪故意放慢腳步，在一塊刻著“漢昭烈廟”的石碑前駐足許久，討論著三國時期的兵器與北鎮軍玄甲的異同。
三個藍衝鋒衣男人就跟在後麵，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能聽見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