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盯著葉晨欣。
猶豫片刻後，他抹了把臉，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對！我要活著問她！”
懸崖上的灰袍人還在慢悠悠地收拾東西，完全沒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阿詩瑪已經下到一半，銀腰帶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條毒蛇。
趙琰帶著張雪和火女鑽進石縫，裡麵狹窄得隻能容一人通過，岩壁上長滿了青苔，濕滑難行。
火女的青銅令牌在前麵帶路，金芒照亮了腳下的碎石，避免他們踩空。
“還有五十米就到溶洞了！”
“那溶洞有兩個出口，一個通懸崖底，一個通大黑山的暗河。”
阿依古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雖然年紀大，爬起山來卻比年輕人還靈活。
“我感覺，這個灰袍人肯定會走暗河！”
“因為他想從大黑山溜走。”
張雪的人王之劍在掌心泛著微光。
石縫的儘頭果然是個溶洞，鐘乳石如冰筍般倒懸，地上散落著幾堆篝火的灰燼，顯然經常有人來。
趙琰剛鑽出石縫，就聽到外麵傳來灰袍人的聲音：“阿詩瑪，焚心草拿到了，你弟弟的病就能治了，可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阿詩瑪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但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是拚了命，也會讓你陪葬。”
趙琰示意張雪和火女躲在鐘乳石後麵，自己則悄悄探出頭。
灰袍人正站在溶洞中央，手裡捧著個黑色的陶罐，裡麵插著幾株紅色的草，正是焚心草！
阿詩瑪站在他對麵，銀腰帶在火光中閃著冷光。
“你的弟弟……”
灰袍人突然笑了，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其實他早就死了，我隻是騙你幫我拿到焚心草罷了。”
“沒想到啊，你看起來漂亮，可卻一點腦子都沒有啊？”
阿詩瑪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手裡的彎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你說什麼？”
“我說他死了！”
灰袍人笑得更大聲：“五年前就死了！”
“你……你敢騙我？”
“你找死！”
阿詩瑪突然撲上去，像頭被激怒的母豹，指甲深深抓進灰袍人的胳膊。
灰袍人早有防備，一腳將她踹倒在地，黑色的陶罐朝著她的頭砸去！
“小心！”
趙琰大喊著衝出去，骨刀橫劈，將陶罐劈成兩半，焚心草散落在地，發出滋滋的聲響，像在燃燒。
灰袍人沒想到溶洞裡會有人，嚇得後退一步。
當他看到趙琰手裡的骨刀，眼睛突然亮了：“是你！”
“你是趙琰？”
“哈哈哈，沒錯，一定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沒想到……你還親自送上門來！”
張雪和火女也從鐘乳石後麵衝出來，人王之劍和青銅令牌同時出手，金光與金芒交織，將灰袍人困在中間。
“阿詩瑪，快起來！”
趙琰想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阿詩瑪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彎刀，卻不是砍向灰袍人，而是指向趙琰：“彆碰我！”
“你們這些漢人，沒一個好東西！”
“阿詩瑪，你聽我解釋！”
軒轅坤的聲音從溶洞入口傳來，他瘋了一樣衝進來。
當他看到阿詩瑪拿刀指著趙琰，急得大喊：“那是我兄弟，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