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攝政王什麼都知道?可既然什麼都知道,你又為何要在朝堂上,演那樣一出戲?”
這種被人掌控著一舉一動的感覺並不好,可蔣濡恒卻拿宋宴知一點辦法都沒有。
即便是反應過來,一切都隻是宋宴知做的一場局,蔣濡恒也隻能心甘情願的跳進去。
身不由己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即便蔣濡恒努力的想要改變,卻敵不過他的運籌帷幄。
“為了什麼,翊王難道真的不知?不會吧?您這般聰慧之人,怎麼可能毫不知情呢?”
宋宴知並未回答蔣濡恒的問題,見人如此憤怒,立馬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問題拋了回去。
他以為,今日蔣濡恒前來應當是想清楚了此事的利害關係,有些話自然不需他來提醒。
所以在看到蔣濡恒因為自己的話,而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宋宴知臉上的笑意越發強盛。
“本王氣憤的是,白蘇居然會想著幫唐昭寧逃走。”說起此事時,宋宴知的臉色驀的冷了下來,看得蔣濡恒心裡一驚。
但蔣濡恒很是謹慎,並未在此刻搭話,隻是冷著張臉,靜靜地等著人將話說完。
“不過也無所謂了,既然本王的目的已經達到,聖女不會有事的。太子猜的沒錯,本王絕對不會將榮佳郡主拖下水的。”
說到這裡,宋宴知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後,才轉頭看向了蔣濡恒:“所以誰都不會有事。”
“攝政王這話說的還真是有意思,你說誰都不會有事,那長公主呢?她又為何要被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難不成,這也是你的計劃?”
冷笑著看著宋宴知,一想到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一切,蔣濡恒隻覺得眼前之人可怕的緊。
畢竟昨日,他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在告訴眾人,他宋宴知是因為唐昭寧的失蹤失了心神。
可現在的他,又哪裡有半點失去心神的模樣?不僅如此,宋宴知更是滿臉的算計,精明的讓人覺得害怕。
“翊王這話說的還真是有趣,本王明明什麼都沒做,不過是抓住了長公主身邊的婢女而已,你便扣給本王這麼大頂帽子,本王可承受不住。”
宋宴知輕笑著搖了搖頭,旋即起身走到了蔣濡恒的身邊,將一個瓷瓶遞到了他的手裡。
“這裡麵裝著的,是苗疆聖女給唐昭寧的蠱蟲。既然那人已經逃了,這東西自然得物歸原主,所以還得麻煩翊王幫本王送送東西。”
“你到底想做什麼?姑姑與這件事情無關,她為父皇祛除蠱毒之後便就要回苗疆了,你可不能將她也拉下水!”
警惕的看著那個瓷瓶,知曉裡麵裝的是連慕晴的蠱蟲後,蔣濡恒的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連慕晴前往中原進入京城,本就是為了白夫人,所以才會願意離開苗疆為皇帝治病。
所以隻要皇帝身上的蠱蟲一解,她便就要回到苗疆去,絕對不會參與京城中的任何事。
同唐昭寧深交本就是連慕晴越了界,蔣濡恒不願看到她因此被迫留在京城,永遠都無法獲得自由。
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蔣濡恒可真就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同白夫人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