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血途!
那個爬上來的考核人員,顯然也是費了很大的心力,口中喘著粗氣,表現的比周抱璞他們更加的不堪。本來他還以為,爬上了這個山頭,就是贏得了勝利。然而現實卻是毫不留情地,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費儘了千辛萬苦,他終於是爬到了山頭,當他欲將迎接榮譽的時候,卻驀然發現,勝利卻是與他還隔著很遙遠的距離。
他分明看到,周抱璞三人乘著一塊巨石前進,可是那個巨石離他太過遙遠,可望而不可即。
他並沒有絕望,而是在那個地方等開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流失,他終於發現,那巨石是出現了,可是單一的巨石石階,讓他又一次地猶豫了。因為他不知道,流動的巨石將要帶他去何方。
想到了周抱璞三人的所作所為,他的猶豫更加深了。想想周抱璞他們也是上來好大一會兒了,可是卻是沒有直接離去,反而是剛才才乘著巨石石階離去。如若不是其間有什麼蹊蹺,又怎麼會耽擱這麼久呢?
就這樣,周抱璞的眼神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僅僅地盯著前方的路程。周抱璞沒有發現,就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瞳中,冒出了一股妖異的神情。紫色,盎然的紫色,從周抱璞的瞳孔中噴薄而出。
“瞳孔現紫,踏入血徒;一朝踏入,永不回頭!”
看著周抱璞的瞳孔中的紫色,端木森與上官睿第一次明白,他們與周抱璞的差距到底有多麼的大。
雖然說血徒的境界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他們也在很久以前就成為了血徒。可是想想他們是怎麼成為血徒的,他們的臉上未免會感到發燒。如若不是有良師教導與指引,他們是萬萬不可能踏入血徒之列的。
然而周抱璞的這種情況,讓他們有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們,周抱璞之所以成為血徒,完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一種是家族的財力物力人力堆積出來的血徒,一種是靠著自己的毅力打拚出來的血徒。兩者的高下如何,幾乎不用太過繁瑣的思索,端木森與上官睿都已經分辨出來了。想到了這些,他們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沮喪。
在他們自己看來,他們本身的悟性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與周抱璞比起來,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到周抱璞是他們的朋友,而並非是他們的敵人,上官睿與端木森的心中,才算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想著這些的時候,無論是上官睿,還是端木森,都沒有忘記,他們還在進行著考核的任務。
周抱璞的眼瞳中紫意連閃,雙腳總是在石階沒有出現的時候,憤然地踏出,好像是跟那些石階有什麼仇氣似的。
雖然是不等石階出現就已經躍出,可是這麼多次數以來,周抱璞卻是未曾踏錯過一步。這當然是周抱璞內心非常謹慎的原因。而這種謹慎,與其說是周抱璞的本性,不若說是石階給他的壓迫。
心中變強的信念,如同虎狼一般的嘶吼。
周抱璞似乎又看到了王彩鳳離開他的時候,那種無奈而又不忍的表情。那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周抱璞知道。然而正是這種清楚地知道,所以周抱璞才會感到自己沒用,感到變強的日益增長。
很顯然,王彩鳳是一個煉血者。這一點,從她離開周抱璞的時候,周抱璞就已經發現了。可是這種發現,卻是讓他變強的增加之外,並沒有讓他感到好受。王彩鳳之所以離開他,當然是想要置他於一個相對安全的境地。
“應該快到了吧。”
周抱璞在計算石階出現的時候,並沒有計算石階的個數。就在這種前進中,周抱璞發現,一百零八個石階,他已經走過來一百個了。如果是最後八個石階不出意外的話,那麼周抱璞這一關,至少是過了。
正在周抱璞三人在石階上,緊張地參加考核的時候,符癡在他的房間中踱著步,嘴唇上洋溢著一絲微笑,同時臉龐上的肌肉可是不敢放鬆,可見他的心情除了興奮之外,還是有些緊張的。
他麵前的虛空,仿佛是鏡子似的,顯示出來的影像,正是周抱璞與上官睿和端木森參加考核的情景。
不僅僅是這第三次考核,就是前兩次周抱璞參加的考核,符癡也是沒有放過。不知道為什麼,符癡總是感覺跟周抱璞特彆有緣,不想讓周抱璞離開他的身邊。可是周抱璞的固執與好強,又不得不讓他暫且妥協,讓周抱璞自己選擇進入天符樓的方法。
他想不明白,一個看似天賦不怎麼的的周抱璞,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看看周抱璞之前所通過的考核,看似是有一些巧合,可是巧合與機遇,向來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這是煉血者公認的真理。否則的話,即便是天賦通天,可是如果氣數不好的話,要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的話,又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的話,那麼隕落似乎是他唯一的結果了。
“難不成,是因為氣數的緣故?”
想想認識周抱璞以來,周抱璞的遭遇,符癡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凜然。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也搞不清一個人的氣數與什麼有關。這不是他可以掌控的東西,而東西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控,也就是不是他能夠探索的了。
無論是與藥癡的相遇、與我的相遇,還是與端木森、上官睿的相遇,以及最後與朱況的交好,無疑都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便利。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雙大手,在悄無聲息地控製著這一切嗎?
符癡迷惑了,就在他迷惑的時候,那個滿身掛滿了黃符的老者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師傅?”
符癡疑惑的問道,看來對於老者的出現很是迷惑。
“你在想什麼呢?”
問出了這句話,老者的眼睛就看到了懸浮在符癡身前的鏡像,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種了然的神情。
“原來是這小子,怪不得你會這樣迷惑。”
老者看到了正在石階上站著的周抱璞,忍不住地嘟囔著說道。嘟囔過後,他的眼神之中,突然遍布了一種深層次的悲哀。不過這種悲哀還來不及蔓延,就已經被他徹底地掩飾了去,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怎麼,這個周抱璞,師傅看出什麼來了嗎?”
“沒有。”
老者顯然不習慣說謊,眼神躲閃著符癡的盯視,不自然地說道。
“難道以師傅您的實力,也看不出一點什麼嗎?”
符癡沒有注意到老者的異常,繼續窮追不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