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血途!
第二百六十六章天降異象(一)
就在周抱璞血肉融合後,山洞所在的那座山頭的山頂上,驀地彙聚起一抹抹的黑雲,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錯覺。與此同時,一抹血光,自周抱璞的頭頂,衝了出去,直接穿過山洞的頂壁,衝破漫天的烏雲,來到了天空中。
這道血光靚麗,耀眼,速度堪比雷電。
直接來到了烏雲的上方,這一抹血光,好像是在炫耀著什麼,又仿佛是在抵抗著什麼,竟是直接把空中的烏雲衝擊的散去了一大半,並且在烏雲上方直接化為漫天血光,朝各個方向的天邊散去!
此時正是中午,正是各個坊式熱鬨的時候,無論是煉血者,還是平庸之人,都是看到了天空的異象。
人們首先是感到眼前驀然一黑,好像是天空中的太陽被什麼遮住了似的,緊接著就好像是看到了有人引頸自殺,飆了一大片血在眼前,這沒來由的天降異象,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平凡之人,無論如何也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終生靠天吃飯,根據天氣的好壞來收成自己的作物,頂多有些聰明的,去從商,免去了種地的苦勞。但是無論如何,這樣的天降異象,還是給普通人帶來了恐慌。
“天降異象,必有妖孽出現!”
“天降異象,烏雲壓頂,血光漫天,恐怕不是吉祥的征兆!”
“天降異象,恐怕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出世,連太陽都要退讓三分,看來天下要打亂了!”
看到這種情況,不斷有人昂頭看著天空,各自發著各自的感慨。
而在煉血者的世界中,則又是一種完全相反的景象,與普通人的世界不同,煉血者看到這種情況,但凡有些常識的,都顯示出一種興高采烈的神情,好像是要得到什麼好處似的,每個人都躍躍欲試。
也是,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天災,在他們的眼中,或許就是機遇。
煉血者修煉,天賦、努力與機遇都意味著不可或缺。甚至有的人憑借著機遇,直接在煉血途上扶搖直上,如同坐火箭似的,蹭蹭地提升著實力,所以看到這種情況,不免有人心中癢癢,早就按捺不住了心中對寶物的渴望。
而此刻在昆侖山頂,一個老者,須發皆白,穿著一個印有陰陽太極圖的藍色道袍,看著天空,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沉之色。
老者的腳下,畫著滿天星辰,就在剛才烏雲密布、血光遍天的時候,老者腳下密密麻麻的星星竟是都散發出了一道道星光。老者伸手一撈,那些星光便有些被他抓在了手中,看著這些,老者的心中有了顧慮。
“嗜血魔劍,沉寂了萬年,難道你又要複出了嗎?”
老者眼中閃爍著精光,喃喃地說完這些後,看著天空的漫天烏雲,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漫天星辰,竟是身形一閃,便化為一個圓形的八卦圖,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院落之內。
院落之中擺著幾個水缸,有的水缸中魚兒飄搖,有的魚缸中荷葉拖花,唯獨沒有一個水缸是荷花與魚兒兼得。看到這種情況,老者的臉上有著一絲苦楚,隻不過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向著庭院中走去。
走著走著,老者來到了一個假山麵前,假山上周祁連正在拿著一個釣竿,憑空坐著,釣竿的魚鉤上掛著誘餌,竟然是一條金光閃閃的蟲子,魚鉤就是懸掛在虛空中,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上鉤。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周祁連收起手中的釣竿,然後回頭看著老者,一臉疑惑地看著老者,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老者深深一歎,也不多說什麼,隻是緩緩地反問了一句“剛才的天變,你看到了嗎?”
“這種事情你不是最為在行嗎?世上之人皆把你當成活神仙一樣供著,你不是號稱天機老人嗎?怎麼這個天象你算不出來嗎,還需要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嗎?我可不是什麼天機老人,更不會把自己的親兒子得生死不明!”
“夠了!我說過,這件事情誰也不準再提!”
不等周祁連說完,天機老人便一聲大喝。
隨著這聲怒號,周祁連的身子一震,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而那座假山,竟是瞬間有崩潰的跡象,好像馬上就要化成碎片似的。果不其然,那座假山直接化為了漫天碎屑,竟是連渣都沒有留下。
而周祁連也是順著假山的摧毀,逐漸著陸了,隻不過就算如此,即便是天機老人恐嚇他,他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瞪視著天機老人,一副毫不服輸的樣子,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我來,不是跟你扯這些的!雖然這種天象比較異常,但是我還是不能準確推測出,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隱隱約約間推算出,這事與嗜血魔劍有關。並且,我還推算出,這件事情,跟你前些年的遇險有關。我要你告訴我,你上一次遇險,是在什麼地方,我好根據這個,來推斷一些事情。”
周祁連聽到了這些,心中不由得一震,隻不過好像是在故意跟天機老人作對似的,假裝著沒有聽到天機老人說話,而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天機老人幾乎都要咬牙切齒了。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隻能告訴你,這件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是嗜血魔劍複出的話,不僅僅是持劍之人性命不保,恐怕就連這天下的百姓,也是難逃一劫。你也是熟讀典籍的,自然是知道當年的嗜血魔帝給人們帶來了什麼。”
天機老人深知周祁連的品性,於是就這麼引誘著,他相信以周祁連善良的品性,定然不會讓他失望的。
周祁連聽到天機老人這麼說,終於還是沒有狠下心,而是手指一指,就是點在了虛空之中,又接著手指攢動,一個詳細的地圖便是出現在了虛空中。天機老人看看了後,也是不多說什麼,竟是身形一晃,又是化為了一個八卦圖,消失在了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