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血途!
第二百七十七章反常舉動(二)
周抱璞心中固然有百般疑惑,此刻也是放了下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凝聚血體筋脈的時候,他就對嗜血玄妙有了一個登堂入室的了解,此刻看到天地法則降下天罰的過程,竟是兩者相互印證,讓他對嗜血玄妙又有了一個更深的理解。
周抱璞相信,隻要自己能夠完全理解天罰中九條火龍的軌跡,就一定能夠有所收獲。
但是想象是豐滿的,而現實往往是與之相反的骨感。
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周抱璞就能夠領悟嗜血玄妙的,並且最為可悲的是,正在周抱璞專心致誌地觀摩的時候,天地法則好像是感觸到了什麼,虛空中那九條火龍的運行軌跡變也得更加詭異了。
周抱璞不由得有些頭暈腦脹,他現在還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血皇,麵對此等天地之威,能夠保持鎮定就算不錯的了。
而周抱璞不僅保持住了鎮靜,竟然還妄想領悟其間的嗜血玄妙,彆說是天地法則不允許,就連周抱璞他自身的狀況,也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就像容器裝水,多麼大的容器裝多少的水量,是決定好的,如果過多的裝,肯定是裝不下的。就算往一個瓶子中放再多的水,多出瓶口的那些水,終究會溢出來。
周抱璞也是一樣,由於自身境界所限,即便天地法則通過天罰,把嗜血玄妙完美地展現在他的麵前,但是限於自身的見識,他肯定是不能夠理解嗜血玄妙的真諦。
不過,周抱璞也沒有想法去理解。此刻的他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地知道,他自己與嗜血玄妙的差距。所以周抱璞隻是在不斷地記憶,記憶著那些火龍的蹤跡,然後把這些軌跡深深地印入記憶中。
周抱璞相信,有了這些記憶後,等到他以後境界達到了,就可以慢慢嘗試著去揣摩嗜血玄妙了。
姚謙此刻充滿了疑惑,不知道麵前是何人,竟是引動了天罰。
周抱璞在姚謙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聽出了是姚謙,在驚駭於姚謙的身份的同時,周抱璞也是很無奈,因為他根本沒法與姚謙相認,因為周抱璞現在的樣子,太過於被動,連手腳都不能動一下,連說話都成為了問題。
“緑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謙搞不懂眼前的狀況,就向王緑娥問道。
王緑娥把事情前前後後都告訴了姚謙,並且連她欺騙周抱璞的事情也告訴了姚謙,隻不過王緑娥對整件事情也是糊裡糊塗的,所以即便告訴了姚謙,姚謙不但沒有搞明白,反而變得更加迷糊了。
不滿地看了一眼王緑娥,姚謙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唯有靜觀其變,看看到底這個事情會發展成為什麼情況。
姚謙瞪了一眼王緑娥後,把頭看向了天空。
等到姚謙抬頭看天的時候,王緑娥對著姚謙吐了吐舌頭,翻了翻白眼,做了個怪臉,然後也是跟姚謙一樣,看向了天空。
天機老人一直都沒有動,自從收藏了周抱璞的那滴血以後,天機老人的眼神一直都在波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者說是在心中矛盾著掙紮。天機老人的眼神,掙紮的同時,也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虛空中出現的天罰。
而此刻天罰距離出現,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天空中的那就條火雷龍早就已凝聚完畢,蓄勢待發。
終於,就條火雷龍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朝著周抱璞齊齊轟了過來,並且身形之中閃爍著道道血芒,竟是與一般的真龍並無一二,看來在短短地一瞬間內,這些火雷龍確實是吸納了不少血氣。
周抱璞看著狂猛俯衝而下的天罰,眼神之內露出了倔強的神色,終究是逃不了一死,周抱璞的心中露出了苦笑。然而雖然心中沒有什麼希望,但是周抱璞卻是沒有半點絕望,仿佛是一個叛逆的孩子,盯著天地法則,倔強地不認輸。
周抱璞固執地那樣用眼神對抗著虛空,表示著自己的堅韌與反抗。
姚謙歎了一口氣,心想天罰之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現在天機老人的麵前。說不定此人並不一定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隻不過在天機老人的推波助瀾下,才會變成如今這個局麵。
傳說之中,天機老人已經能夠與天地法則溝通,就好像是天地法則的使者似的,幫助天地法則鞏固其在血祭大陸的統治。姚謙本來還不相信這些,但是眼前看到這種情況,卻是不得不信,看來無風不起浪,這謠言也是有一定的依據的。
就在這時,令所有人都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天罰將要加頂的時候,天機老人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周抱璞的頭頂之處,並且身下立即出現了滿天星光,一下子就把周抱璞給籠罩在了其中。
周抱璞隻感覺渾身一暖,然後就是置身於一個陰影之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星光包裹著扔了出去,而天機老人則順勢下墜,無數星光開始在天機老人的周身彙聚,不一會兒竟是也形成了九條星龍,對上了虛空中落下的九條火雷龍。
“噗嗤……!”
一口鮮血吐出,天機老人終於是不敵天罰,被九條火雷龍一衝擊,竟是吐出了一口鮮血。那鮮血卻是並沒有落下,而是化為了漫天雪光,融入了正在全力抵抗火雷龍的星龍中,九條星龍在吸納了這些血氣後,好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竟是瘋狂地成長起來。
星龍在不斷成長,而天罰降下的火雷龍則是在不斷地消耗,此消彼長下,天罰降下的雷龍,竟是不及天機老人所引出的星龍,被那星龍給攪得消散在了空中。看著天罰散去,天機老人歎了一口氣,好像是瞬間衰老了很多。
之前的天機老人,雖然是滿頭白發,但是行走之間虎虎生威,一舉一動聲勢驚人,可現在卻仿佛行將就木,臉色蒼白的嚇人,好像是已經失去意識的乾屍,又好像是久病不愈的病人,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